听到韩晓棠被逼婚,赵鸿也难以置信的重复问了一遍,得到赵旭阳肯定的答案,赵鸿也急了,立刻对开车过来的司机说道:“小刘,麻烦你去兰溪县一趟。”说完,就要上车立即出发。
李瑞连忙开口说道:“赵书记,你明天上午九点还有一个重要会议。”
赵鸿已经打开了车门,闻言只能停下了动作,握在车门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但他深呼吸了一口,还是慢慢松开了手,掏出钱夹,从里面掏出几张大团结,也没看是多少,就塞给了司机。
虽然身居高位,但赵鸿一向严于律己,从来不会公车私用,现在是特殊情况,但他也不愿意沾公家的光,还拿出了加油的钱。
钱包里剩下还有多少钱,赵鸿也没看,就连钱包都给了赵旭阳;“遇事冷静一点,不要冲动,到了兰溪县,先去见一下秦县长,看他怎么安排。”
赵旭阳点了点头,接过钱包就坐进了汽车里,车子很快就消失在宽阔的马路拐弯处。李瑞扶起了赵旭阳的自行车,走到赵鸿的身边问道:“赵书记,现在去呐?”
赵鸿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下班时间,若是往日,他肯定还要赶回去加班,现在却改变了主意:“回家。”
李瑞就走到了市政府的警卫室,让他们派车,若是往日,赵鸿宁愿步行回去,也不会麻烦别的单位。
但现在他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想耽误,等市政府给他派的车到了,立即上车赶回家中。连鞋也没换,就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电话就开始打,赵家的客厅里,电话铃声一直没断,响了很久……
天已经黑了,夜色渐渐降临,漆黑的天空被闪烁的星星照亮,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小院中,在雪亮的刀刃上泛出了寒光。
韩庆斌就坐在院子里磨刀,他脚边放着菜刀,镰刀,甚至连铁锹的边缘都被磨的锋利。
韩庆斌和韩晓东坐在他身边,沉默不语,但目光坚定,一人选了一把刀,用手指放在刀刃上,试探着摸了摸,不满意的又磨了磨才罢休。
丁玉英甚至把剥玉米用的铁锥子,都拿出来,尖端也磨的很是锋利。
韩晓棠看着他们,却
不知该如何劝阻,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天一亮,张家就要来迎亲,可她却没有一点办法。
这个年代也没手机,也没什么可以和外面联系的方式,他们生产队里只有一步电话,还在张永顺的手里。
何况她现在被困在家中,根本出不去,无法和外界联系,韩晓棠也是一筹莫展,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张春生,可如果自己不答应,张家不会放过韩晓刚,而且还会连累一家人。看着韩庆斌他们磨刀,一心想要拼命的样子,她真的心如刀绞。
这一夜,韩家没有一个人去睡,全部都守在院里,直到天明。韩晓棠也坐在上屋门口的石阶上,坐的腿脚都有些僵硬了,她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
可是身上的气血还没活动开,外面就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张春生还有村支部的人都出现在他们家门口。
张春生头上的绷带去掉了,只留下一块医用胶布敷在伤口上,但他也嫌弃不好看,带了一顶黑色的青年帽遮挡住伤口。
看见韩晓棠,还故作潇洒的转了转帽子道:“晓棠,我来接你了。”
韩晓棠看着他,有点气愤的道:“张春生,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也上过学,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你应该知道,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晓棠,何必说的这么严重,只要我们结了婚,成了夫妻一切都合法了。”
韩庆斌握紧了菜刀,厉声道:“你休想。”
张春生看见他们一家都拿着刀,严阵以待的样子,神情也微变,但随即就不以为然的冷笑:“韩大叔,过了今天,你就是我的岳父大人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动刀动枪的,多伤和气。”
“我们绝对不会成为一家人的。”韩庆斌说完,高举着菜刀就往外冲。
那些村支部的人吓的连连后退,毕竟他们可不想和人拼命,他们平常在村民面前耀武扬威的。
但韩庆斌可不是普通人,那是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狠人,年轻的时候打起架来命都不要。虽然现在年纪大了,火气也小了很多,但现在拿出拼命的架势,他们也害怕。
韩庆军和韩晓东也紧随其后往外冲,眼看他们就要冲出来,张春生也有
点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却仍旧色厉内荏的叫道:“韩晓棠,你乖乖的嫁过去,我就放了韩晓刚。你们要是敢乱来,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们想要他的耳朵还是手指,我一会就给你们送过来。”
不管是被割掉耳朵还是手指,都无法再复原,而且韩庆斌他们这样挥刀相向,只会让事情更严重。
韩晓棠沉声道:“好,我跟你走,你把我家的人都放了。”
“到了明天早上,我一定会放了他们。”
这个张春生果然是上过几天学,心思缜密,如果现在放了韩家的人,他们恐怕不会乖乖就犯。而到了明天早上,他和韩晓棠已经是夫妻,韩家再生气,也只能咬牙认了他这个女婿,到那时再放人,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