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生慢条斯理的道:“大舅哥,你也不用心急,三天以后,等我和晓棠成了亲,晓刚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小舅子。作为姐夫,我大人有大量,可以放了他这个小舅子一马,到时候他就可以回来了。”
韩晓棠瞠目结舌:“你说什么?”
“三天以后,我们就要成亲了,晓棠,你还是好好收拾一下,等着拜堂成亲吧。”
韩晓刚气急败坏的大叫:“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妹妹不会嫁给你的。”
韩晓刚性格温和,很少发脾气,此时却是被气晕了,可是他难得的发一次火,张春生却根本不听,对韩晓棠挥了挥手就扬长而去。
韩家也无计可施,韩晓刚被抓起来了,他们投鼠忌器,生怕张春生真的敢对他动手,而且房子周围都是有人把守,根本就出不去。
韩晓东虽然木讷,但很疼爱自己唯一的妹妹,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韩晓棠嫁给这种畜生不如的人,想要偷偷溜出去找人帮忙,可是却被发现,引来了一顿暴打,韩庆斌兄弟两个发现,也出去帮忙。
虽然韩庆斌很能打,但到底是上了年纪,而韩庆军瘸了一条腿,战斗力也大打折扣。
而对方人多势众,他们还拿来了一缕韩晓刚的头发,韩家再不敢乱动。
可是三天很快就要过去,如果没人来帮忙,那韩晓棠就难逃嫁进张家的命运,到时候生米做成了熟饭,一切都晚了。
这也是张家的打算,甚至连他们的邻居李秀莲一家都被监控了,村子里的人虽然可以自由活动,却不允许出村。
怕他们到县城通风报信,怕传出什么风声,张永顺还让人在村口各处守着。甚至连外村的人也暂时不许进大兴生产队,对外只说是村子里丢了重要东西,怕小偷跑了,所以堵住村口在找人。
各生产队里难免会有几个二流子,不干正事,整天的偷鸡摸狗,张永顺的说辞还算是合理,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刘安到底担心自己的儿子,毕竟他打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大兴生产队大队长的儿子,他没事就到大兴来探探口风,却被挡在了村口,他也没有怀疑,只是回去和刘奶奶说了一嘴。
若是平常也
就罢了,张春生刚刚被打,然后村子里就丢了东西,不许村里的人外出,也不许别人进去,这就有点可疑了。
刘奶奶聪明,立即就察觉出事情的不寻常来,可他们也猜不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刘奶奶就把刘家宝叫过来仔细的询问。
还煮了一把带壳的盐水花生,答一句就给一颗,因此刘家宝很是听话,问什么答什么。
刘奶奶剥开花生填进刘家宝的嘴里,微笑着问道:“家宝是个大英雄,都能救人了。”
刘家宝骄傲地拍了拍胸膛,高扬着头道:“那是,我可厉害了,我把那个坏人的头都打破了,他吓的调头就跑了。”
刘安吓的肝颤,打大队长的儿子,这种事放眼十里八村也没人敢干。就自己这个傻儿子不知轻重,他还不知道害怕,还敢拿这事炫耀。
刘安欲哭无泪,哭丧着脸在心中哀嚎,臭小子,你能别提这事了吗?快吓死爹了。
刘奶奶却不以为意,依然满脸笑容的问道:“你那天救小姐姐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奶奶吗?”
刘家宝一边开心的嚼着花生,一边憨声憨气的道:“当时我和晓霞捉迷藏,我藏在树林里,看见有个坏人拦住了小姐姐,还死拉着非要亲她。”
刘奶奶和刘安对望了一眼,这里面果然有事情,刘奶奶收回目光再接再厉的继续追问:“他们当时说了什么呀?”
刘家宝歪在脑袋想了一会才道:“那个坏人要和小姐姐结婚,小姐姐不愿意,他就拉着小姐姐不让她走,还要亲她。”
刘奶奶立即就明白了,不由冷笑:“什么丢东西,果然是个幌子。”
刘安还有点不明白,不解的问道:“娘,你什么意思啊?”
“这个张家还真是不要脸,说是队里丢了东西,所以才堵着路口不许出入。其实是想强娶强卖,等张春生和韩晓棠结了婚,生米煮成熟饭,韩家也只能打洛牙齿往肚子里咽,咬牙认下这门亲事。”
这个年代最重名声,韩晓棠要是和张春生结了婚,进了洞房,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谁还能怎么样。
即使没扯证,但十里八村也会认定他们是夫妻,韩晓棠再不愿意,也没办法,不然会被人戳脊梁骨,吐
沫星子也能淹死她,只能咬牙跟着张春生。
刘安虽然明白了张家的险恶用心,但不管自家的事,何况张永顺可是生产队队长,即便不是他们队的,他也惹不起,能躲多远躲多远,就开口劝道:“娘,不干咱家的事,您就别管了,再说张永顺是队长,韩家能和他们攀亲家,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刘奶奶冷哼:“如果韩家愿意,张永顺用废这么大的事,那韩晓棠是个好姑娘,又是个大学生,而且对咱们家宝有恩,不然要是张家知道家宝打了那个张春生,你以为他们会善罢甘休。
再说咱们和韩家好歹也是亲戚,韩老大是庆红的哥哥,韩晓霞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到底也姓韩,咱们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