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姑娘被毁了。”
刘安皱紧了眉头道:“可咱就是平头百姓,胳膊扭不过大腿,能有什么法子,从一个生产队大队长的手里把韩晓棠救出来。”
“咱们救不出来,但有人可以救,韩晓棠的母亲娘家是周家庄的,周家庄有一个后生进了县城的警局,他们应该是亲戚,你去找他帮忙。”
“他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去县城警局,然后找一个姓周的,就说他老家是周家庄的,一定能找到,把事情告诉他,他知道该怎么办,赶紧去吧。”
红旗大队虽然距离县城近一点,但也有好几里地,而且外面大日头的,晒的人半死。刘安真的不想去,但想想韩晓棠嘱咐刘家宝,免得他被张家报复的事,又心存感激,就找了一顶草帽带着出门去了。
虽然带着草帽,但刘安也被晒的汗如雨下,一阵阵的头晕眼花。路边的田地都被晒的开裂,裂出很多缝隙,一块一块的裸漏出下面黝黑的土地。
**辣的太阳烘烤着大地,没有一丝风,四周的树木也被晒的打蔫,连知了的叫声都有点无精打采的。
刘安机械的往前走着,一来念着韩晓棠的恩情,二来刘安比较孝顺。刘奶奶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在队里德高望重,对自己的儿子教育的也很好,明白要知恩图报的道理。
这个信念支撑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一滴滴的汗水落在地上,但随即就被灼热的土地,和空气中的高
温给蒸发了。
等刘安终于赶到现场,浑身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但他也不敢耽搁,立即就找人询问警局怎么走。
到了警局大门口,看着里面庄严肃穆的大楼,看着办公楼门前悬挂着的国徽,他有些胆怯,在大门口转悠了半天也不敢进去。
他可疑的行迹引起了门口警卫的注意,走过来询问:“老乡,你有什么事吗?想要报案吗?”
这时候法律还不是很普及,农村很多人都不懂法,有什么案子都是私下解决,即便是有人壮着胆子,来到警局却不敢进去的人比比皆是。
显然警卫也把他当成了这样的人,见警卫过来询问,刘安吓了一条,腿肚子一软,险些栽倒。
但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想想那么热,自己大老远的过来,不能白白的跑一趟,不然回去也没法给母亲交代,就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道:“同……同志,我……我找人。”
“你找谁?”
“我找一个姓周的后生。”
“姓周,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他老家是周家庄的。”
警卫对于警局里面的人了若指掌,闻言立即猜出是谁:“周家庄的,那应该是周华,他是警局的副队长,就在里面的办公楼,你进去找他吧。”
终于找到了人,刘安大喜,也忘了害怕,连连对警卫道谢,就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办公大厅里,一字排开的办公桌前,坐着很多民警正在忙碌的工作,有的在整理户口户籍,有的在在调查案件,还有的正在训斥被抓住的扒手。
刘安缩头缩脑的走了进去,半天才壮起胆子走到角落,找了一个人询问:“同志,我……我找人,请问那个是周华。”
周华是副队长,有自己的办公室,那人把他领了过去,敲响了周华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
那个民警打开门,把刘安推了进来:“队长,有老乡找你。”
周华从文件中抬起头,看了刘安一眼,并不认识,但他也热情地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还给刘安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
房门在刘安身后关上了,刘安后背贴着门站着,他有点紧张的揉搓着衣角,头上冒出的汗珠更多了。
周华见他紧张的汗
出如浆,就温和的笑道:“老乡,外面很热吧,那边有洗脸盆,你洗把脸。”
周华平易近人的态度,让刘安放松了一些,但说起话来还是有点结结巴巴的:“不……不洗了,同志,我……我找你有急事。”
周华抬手示意他在茶几前面的竹椅上坐下,语气尽量放的和缓,生怕吓着他:“你说。”
刘安还有点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同志,你是周华吗?周家庄的周华。”
周华刚开始以为他是来报案的村民,可是见他能说出自己的名字,而且还知道自己的老家,也有点疑惑,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是,我是周华,我老家就是周家庄的。”
刘安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急切的道:“我终于找到你了,有人要强娶强卖,你赶紧去救人。”
周华把茶杯推到他面前道:“谁强娶强卖,你说清楚一点。”
“就是大兴生产队的韩晓棠,她可是大学生啊,他们村的队长张永顺非要……”
刘安结结巴巴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刘安语无伦次,说的乱七八糟的,但周华也听出了大概,听到韩晓棠被逼婚,甚至张永顺为此都找借口封锁了村庄,他也紧张万分。
现在法律还没普及,很多乡下的人大字都不识一筐,思想愚昧,他们去拯救被拐卖的妇女,反而被村民们驱赶殴打,出动很多警力都不见得能把人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