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小西谋算着该怎么哄着闫氏心甘情愿、不求回报、不留余力的去做这件事的时候,闫氏自己打电话来自投罗网来了。
闫氏打了何小西的电话告状,把周家母女贬得一文不值。
何小西知道她跟周母多少年的过节了,从陆二妹订婚那会就没断了掐。
她开着免提,一边做着正经事一边听着闫氏说话,也用不着她说什么话,只偶尔嗯啊一两句表示她正听着就行。
……
“周成嗣那个浪娘还想跟我斗,我喷不死她。”
“她就忘了饿得打晃到我门上求我的日子了,刚吃上饱饭就想给老娘呛呛,我能饶了她?”
……
何小西听着,认为说到这里就跟到了法庭上控辩双方开始结案陈词阶段似的,马上该宣判了。
她的角色就像法官。
马上把面前的工作收拾到一旁,拿起听筒说:“娘,还是您老厉害,对付周成嗣他娘我大嫂她们肯定撕不开面儿,
跟那个不讲理的老太婆对上必定得吃亏,周家那一家子人哪能跟咱们一样仁义,他们家无耻又卑鄙。”
她的话闫氏不能再赞同了,跟她拽上文了:“那是,咱们是诗书传家的仁厚之家,他们拿什么跟咱们家比?”
何小西马上随上道:“,谁不说呐,咱们家人就是太仁厚了,注定斗不过那些卑鄙无耻的人,这次只怕要吃大亏喽!”
闫氏嫌弃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们不行不是还有我嘛?他们来一个我灭一个,来一对我灭一双。”
何小西隔着电话线都能想象得到闫氏挥着拳头斗志昂扬的模样。
“怕只怕他们不去找咱们家麻烦,而是回去找二妹。”何小西叹息道。
闫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陆二妹吃不吃亏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那个死丫头自打结婚就没孝敬过她一星半点,还不如电话对面的小儿媳妇呐。
虽说在拥军媳妇手里她吃过不少回亏,但是也得到过不少好处。
但是想想陆二妹如果被周家的人欺负了,也显不出她的威风,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吧!
之前被何小西鼓动起来的昂扬斗志又开始沸腾。
“他们敢,咱们老陆家的人是好欺负的?他们要是敢欺负我闺女,我把他们家砸个稀巴烂。”
何小西:“二妹要是有娘你一半能耐我都不担心,她脑子脑子不够用,能耐能耐又不行,就会窝里横,
让周家两句好话一哄,再一吓唬,说不定就把罪名全揽自己个身上了,到时候咱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娘你就是犯罪分子亲娘了,我们都是犯罪分子哥哥嫂子,周成嗣再找个借口把她蹬了,她婆婆那个死老太婆到您老跟前耀武扬威你都没话对付她。”
何小西这番话戳到闫氏的神经了,要真是像何小西估计的那样,想想都让她呼吸困难。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我先挂了,那个傻丫头说不定真能让周家那死老太婆吓唬着替她男人抵罪,我得去看看。”
闫氏也顾不上她那腿金贵得多养着了,跟陆佳晨说:“老四,你骑自行送三奶奶去趟看守所,我得去看看你小姑。”
陆佳晨忙跟办公室的人打了招呼,推了自行车去送闫氏。
水洞村跟土楼常来常往,这么多年关系一直不错。
陆佳晨到了刷了个脸就优先安排见上了。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哇!”闫氏也是唱念做打一套一套的。
陆佳晨站后头差点破功没忍住笑。
闫氏接着骂道:“周家的这群杀千刀的不得好死啊,看把我闺女害成什么样了?你婆婆那记个老东西还有脸去我们家找茬,
让老娘连嚼带骂给骂走了,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怎么能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你那工作都转了正了,再干几年一退休就能拿退休工资了,你看看你三嫂的三婶子,才上几年班,现在月月一动不动就拿工资,
我就是没那个前后眼,我要是早知道退休就不干活也有钱发,说什么我也去受那几年罪,你说你罪也受了,眼瞅着再过几年该享清福了,
你怎么就能受他们蛊惑干这种事啊?”
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她闺女几巴掌。
陆二妹也后悔啊,就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娘,我婆婆说要让周成嗣跟我离婚,说成嗣让抓了是我三嫂害的,她何小西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
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丝毫不说这个说法是她自己先提出来的。
闫氏又给了她一巴掌,这次扇得脸,打得一点都没留力气。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憨货?你三嫂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远,怎么能害得着姓周的一窝子坏种?你就不长脑子想想,人家说什么你都信?
她要是说屎是香的,你也去尝尝不成?”
陆二妹被扇懵了,抽抽嗒嗒的开始哭:“我要是离婚了怎么办?”
闫氏骂她:“没出息的玩意,周成嗣这次得判刑,他都蹲大牢里了还怎么跟你离婚?到时候你公公婆婆那对老东西不还得指着你养活,他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