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厂下了狠心抓这伙渗透到他们内部吃里扒外的家伙。
陆二妹再一次往外倒腾标签的时候被人赃俱获。
他们家做假冒罐头的小作坊也被一并查封了。
小驹给何小西通风报信的时候,待在土楼看守所里的陆二妹正把他们恨得牙齿发痒呐。
陆二妹认为,如果不是水洞村的印刷厂非要鼓动罐头厂印刷新标签,他们原本从厂子里弄出去的标签根本用不完。
就算是用完了,那种劣质的印刷品他们也能找到厂家印出来。
不像后来,厂子里换了商标,他们只能从厂子里弄。
结果就出事了,被抓到了,连作坊都被端了。
这次的罪名肯定不会轻了。
周家这次几乎全军覆没,女儿女婿还有周成嗣的舅舅表兄弟们都牵连了进去。
只有周成嗣的大姐嫁的远,没有被抓。
知道娘家出了事,周大姐回了娘家。
知道了这次她弟弟的罪名不能轻了,跟舅舅家的亲戚一起给她娘出主意:“你去看守所看一趟成嗣媳妇,好好哄哄她,让她把责任揽过去,
只要她承认她是主谋,我弟弟他们的罪名就不会太重。”
周母听了大女儿和娘家人的话,就去探望陆二妹,对陆二妹嘘寒问暖。
一边给陆二妹展现她的慈母情怀,另一边挑拨她跟娘家的关系:“这么些年你娘家对你不闻不问,咱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陆二妹本来就对娘家不满,对着周母诉苦:“都是何小西那个女人,她就是见不得我好,变着法的害我,
这次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也不会出事。”
远在京城的何小西无辜躺枪。
周母就当了真了,原来还有这一出?觉得她儿子、闺女、女婿、娘家人被抓都是受了陆二妹的连累。
当场就对着她骂:“原来是你娘家害得我儿子?你个丧门星,从打你进了我们老周家的门我们家就开始走背运,你说说哪一次不是你害得。”
不仅骂,还要伸手抓住她打。
看守所的管教忙上前制止,把周母推出探视室。
周母被推出去的过程中还不停的挣扎叫骂:“你个贱女人,我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你们为什么推我?你们不分好赖啊,你们应该制裁陆二妹那个贱女人,她勾引我儿子,没结婚就怀了不知道哪来的野种硬是赖着嫁给我儿子。”
当年的假榨菜方子那件事也被翻腾出来:“你弄个假方子骗我们,害得我们折了那么多钱,……。”
陆二妹有些傻眼,想不明白怎么就变成这样她婆婆骂她的局面。
在外头等着的周大姐看到她老娘骂骂咧咧着被送出来,就知道坏菜了。
一问,果然办砸了。
周母还余怒未息:“我得去问问他们家怎么这么歹毒的心肠,我们跟他们好歹还是亲戚,为什么要这么害人?”
唠叨着:“他们挣他们的钱,我们挣我们的钱,井水不犯河水,谁也碍不着谁,我看他们就是看我们挣着钱了就得了红眼病了……。”
周大姐拦不住,只能跟着她老娘去了水洞村。
指望着陆家做贼心虚,出面把这件事化解一些。
闫氏自从那年摔折了腿,总觉着自己的腿断了以后就长不成原来那样了,认为中间的接缝处不如原来结实。
她本来就是没人关心自己更要自己多关心自己的人,所以从那以后就能躺着绝对不会坐着,能坐着绝对不会站着,能站着绝对不会走着,能走着绝对不会跑着。
原本去别人家串门好倚门框的坏毛病意外的不药而愈。
出门串门的频率都减少了记一些。
所以周母来的时候她恰好在家,两个亲家直接对上了。
闫氏的看家本领就是耍嘴皮子,一辈子吃喝和不受气都指着这张嘴争取来的。
虽然她如今是孙媳妇都娶进门的老封君,大家让着她使得她这项技能有所退化,但是对付周母还是绰绰有余。
听明白了周母的话,闫氏的眼珠子翻白眼翻得差点翻出眼眶子。
“嘁,就你这穷酸样还用我们家红眼你?你怕不是忘了那几年来我们家打秋风的事了吧?
再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家就算挣钱也堂堂正正的挣,那些歪门邪道的脏钱,送给我我都嫌脏不稀得要……。”
说着话想起来她的腿不能久站,支使家里的曾孙:“给我搬张凳子来。”
分家出去另安了宅子的陆二嫂听到消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陆大嫂一言未发,婆婆一个人就把周家母女收拾妥当了。
闫氏这么些年,终于把她那一身工夫用到了正地方一回。
把周家人挤兑走,马上跑着出门,要爱护腿的事都忘记了。
陆大嫂问她:“娘你去哪?”
“我给拥军媳妇打个电话去,今天这事得好好跟她说说。”
主要是今天自己的功劳得大书特书,让拥军媳妇知道她在其中的作用。
这么多年闫氏终于知道得投靠谁才能得益。
日子过好了,何小西也不会吝啬那仨瓜俩枣,时不时闫氏表现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