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银子呢,只是保管在娘那里,所以是板着小脸坚决不让开,“我自己也会挣银子,我爹娘和二姐都说了,不可以随便拿人家的银子。二姐夫,你要想进去,唔就作诗吧,做好多首。”
来接亲的几个啧啧称奇,“陶砚,你这小舅子将来有出息啊。”然后就纷纷看向了陶砚,如果要冲进去,那他们有一百个法子,但是作诗嘛就爱莫能助了。
陶砚的脸上带着笑意,他让人牵了一匹马来,然后弯下腰将眼睛发亮的柳石头抱坐在了马背上。高坐在心心念念的大马上柳石头这时候哪里还记得要拦住门不给进的事啊,当即就咧嘴笑开了。
“爹,爹,我骑马了,我骑马了!”
“这陶砚啊……”
柳树根看着马背上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哈哈大笑起来。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入洞房咯,入洞房看新娘子咯!”
还没等牵着红绸带的新婚夫妇两个开始往外走呢,周围围观的人就喧闹起来。陶砚干娘阙氏见状忙让人拿了装有铜钱和饴糖等物的簸箕往外一扬,饴糖、干果、间儿还有铜钱瞬间纷纷如雨而下。
大半的人顿时就去抢喜,场面热闹万分。
“娘,你吃!”
柳盼儿也捡了一小把糖,当即就分了米氏一块,还给她塞嘴里了。
米氏轻抿着糖,“盼儿,这糖好吃,你也吃。”
“这陶家可真有钱啊,”旁边将一小把糖和干果揣兜里,准备带回去给孙子孙女吃的某位伯娘感慨,“这么多糖说洒就洒了,刚我们进门的时候,还洒了一次呢。听说等下的席面还是让酒楼送来的,城里人就是有钱,二丫真是嫁到福窝里去了。”
“几位是亲家吧?”
阙氏带着儿媳妇走了过来,米氏等人一见对方穿了件自己从没见过的绸缎衣裳,头上还带着金头面,一副大家太太的富贵模样,顿时就拘谨起来。
“是啊,我是二丫她大伯娘。”米氏小声地道。
“亲家大伯娘,我是陶砚他干娘。”阙氏的眼中没露出什么鄙夷之色来,“快请上席吧,我们女眷在屋里吃,快请快请。”
说完这话,她又对柳盼儿道:“这是二丫的姐妹吧?长得真像,威儿媳妇,你带着这几位亲家姑娘们到屋里陪二丫说话。今天来了好些客人,外头还有一阵子闹腾呢,可别惊扰了贵客们。”
米氏下意识看向女儿。
柳盼儿道:“娘,你和婶娘们去吧,我带着两位妹妹去找二丫。”
“诶,诶。”米氏连忙点头,跟在阙氏身后走了,而柳盼儿见她娘这边顺利,于是也跟在张威媳妇后面,穿过热闹的院子来到了新房。
“三姐,这屋子真大!”
柳良安的小女儿柳鱼儿今年不过十一岁,一派天真,她跟着两位姐姐一进了比他们家堂屋还大的书房后就小声地惊呼。
佟婶子的女儿柳淑儿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今天是特地被她娘带过来长见识的,毕竟不是谁都能来参加县衙里的人的婚宴。柳淑儿有这一份历练,对她将来也有好处,所以出门前佟婶子对她是千叮咛万嘱咐。
现在她听到妹妹贸贸然开口,顿时小声提醒道:“鱼儿,不要乱说话。”
“不碍事,都是一家人呢。”
前面的张威媳妇转头笑道:“陶砚住的这屋原来是前院的花园,大着呢,就是建个小院也使得的。后来干娘把后面的第二进赁了出去,自家搬到了前面来。”
“刚开始住得还算宽敞,后来陶砚长大了干娘就把这花园围了起来,建了两间屋子给陶砚成亲用。前面这间是他的书房,你们看这边关着门的就是了,至于这一边则摆了几张桌子方便招待客人。”
“新房还在后面呢,就到了。”
“二丫家真大,这屋子都是青砖呢,窗也好看。”柳鱼儿又小声地说道。
柳淑儿无奈,好在这里也没有外人,干脆也就不管了,而且她也在心里赞同,二丫嫁的这户人家真的比他们家大多了。而且地面上铺的也是青砖石,她们的新鞋子踩在上面也不会像在家里一样粘了一层灰。
如果她将来也能住这样的屋子那就好了。
在张威媳妇带着柳盼儿她们几个来找二丫的时候,陶砚和二丫正在媒人和全喜娘她们的指导下,在新房的床沿坐了下来。
掀盖头、喝合卺酒、剪发结同心……
在其他人的指导和围观下一样样地做了下来,陶砚和柳二丫都有些不自在,好不容易等人一走,他们都暗自松了口气。
然后你不说话,我不说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几天因为来例假,状态不太好,过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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