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同样是半进,三十两。”
“都是官府之前查抄的,一直剩到现在。”
丁氏催促,“那你往柳家去一趟,将这事和你未来丈人说一声,免得他们一直挂着心,我那天看他们两个也挺着急的,若是能在衙门封印之前把这事给办了,他们也能开心地过个年。”
陶砚应下,这次他也不挑沐休了,当差的时候寻了个机会和干爹张捕头说了一声,直接骑着马就到了柳家。
柳家里,柳树根一听就高兴。
“一处二十两、一处二十二两、还有一处三十两,这添些银子都可以买两处了,果然划算得很。”
陶砚道:“二十两的这一处很小,只有正屋三间,厢房各两间,还有搭起来的厨房一间。能住人的只有五间屋子,大一些的人家都住不下,搁在衙门已经好几年了没人要,我一说想去看看,他们还高兴呢。”
“二十二两的这处是半进,不过是二进的半进,整十二间屋子。不过这屋子有些破败,草都有半人高了,如果要住人得找人修缮一番。”
“至于码头那一处,其实是两排对着门的倒座房,一共十二间。以前那地方是长河帮的某个管事建起来的,后来那人犯了事就被官府抄了家。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也不敢为难你。”
“伯父,你觉得如何?”
柳树根思索起来,这三样地方各有各的好,他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于是就让石头陪着陶砚说话,自己去找金氏和二丫商量。
金氏也为难,她说:“当家的,这还得你拿主意。”
倒是柳二丫很快就决定了,“爹,我买那处二十两的吧,赁出去一个月也能收个几百文。码头那一处也买,不过不是我买是家里买。爹你之前不是说了嘛,在码头做活的人,夜里都睡大通铺呢,十几个人睡一屋,一天就要十文钱。”
“爹,你把它买下来吧!”
“然后也赁出去,一天也收人十文钱或者八文钱,这样爹你开了春再去码头也不用做苦活累活了,就管着那几间屋子,不比你搬货轻松?”
这话啊,柳二丫之前就一直想劝了,但家里没个进项她就不好开口,现在有这样的一处屋子岂不是正好?
爹可以挣钱,也不累。
柳树根恍然,“二丫,你这主意好!”
他之前在码头做活的时候,就是睡的大通铺,一晚上十文钱,店家会送水,但粥饭却是没有的,想要得另外付银子。若是自家也开一个,一屋住五六个人,一晚上一屋能有五百文啊,那一个月岂不是有十几两银子?!
一个月十几两,一年除了冬天没活其他时候能挣上百……
柳树根的脸色忽地涨得通红,不过他又很快冷静下来,对柳二丫道:“二丫,你说得不对,码头这处啊,是得买,不过不是家里买,是你买!”
“爹,为什么啊?”
柳二丫觉得莫名其妙,她买了没处用啊,正经的人家不会住在码头那边,而她也不可能天天守在那儿等人租屋子啊。
这活正适合她爹。
金氏也是疑惑,她倒一时算不到一年能挣多少银子,但想着当家的不用去给人搬货抬东西,不用做这些苦活累活,她就心动了。
“二丫啊,”柳树根清醒得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想头很好,但是要借陶砚的光啊,要不是有他,你说的这地方绝对开不起来!”
“人家长河帮也不是傻的。”
“爹听说码头附近的客栈,都有他们和大沙帮的影子呢。”
见二丫若有所思,柳树根又道:“而爹和陶砚,到底隔了一层,你说要是一个月挣个三五两辛苦钱,爹买了也就买了。陶砚是我女婿,他的光我借了也就借了。可是一个月十几两银子,二丫,一年下来就上百两。这么多的银子,爹拿着亏心。”
“所以啊,这处地方得你买。”
“爹可以给你管着,但是得你买,得了银子也是你收着,这样后头有了什么事,陶砚那边也好出手帮忙,就是他跟人说起也有道理啊。”
“没的说女婿一个月挣三两银子,然后老丈人拿着他的名头,一个月挣了十几两,二丫啊,我们不能干这样的事。”
金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听得连连点头,“对啊,二丫,你爹说得有道理,一个月若是能挣这么多银子那可不是小事啊。我们想着买宅子,是让你好好过日子的,可没得为了宅子反倒让你和陶砚离了心,可不能做这样的事。”
她想着能挣那么多银子,也是很动心的。
只是还是二丫的日子重要。
就像当家的说的,若是每月挣三五两,那自家买了也没啥,毕竟这地方要人管着,费心费力,当家的就是给自个找个轻松的差事。但挣十几两,他们家现在没这个福气啊,二十两的聘礼都被村子里的人瞪大了眼睛瞧。
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家一个月能挣十几两,那还得了。
柳二丫听到这里,知道爹娘说得也有道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