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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副都统落魄投阀蔻 张督办…(2 / 4)

吴大都统就在张协领的陪同下打马去了济南府,在军务府见到了这位张省长。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张宗昌,感觉眼前这个留着八字胡、蓄着短平头的省长大人,不像是传说中的草莽形象,颇有几份儒雅之风。吴都统先把桑希生的亲笔信函呈上,又把张省长好好恭维了一番。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是他擅长的本事,不然清朝都倒了几十年了,他也不会继续做着大都统的职务。吴都统的赞美之词把张省长说得情绪有了些激动,他甚至有了现场即兴赋诗一首的强烈冲动。吴大都统心想:赋诗不赋诗的无所谓,只要你今儿个能满足我的要求,你就是“敷屎”也跟我没关系。想到这里,他便趁着张宗昌的高兴劲儿,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说只要张省长供他们俸饷,青州两千旗兵愿意接受编制,甘为张省长调遣。张宗昌闻言,嘴里果然喷出屎来:“奶奶个屎雄,这事儿俺不同意。”张宗昌张嘴就骂人,这个的确出乎吴延年的预料。其实他是不了解这个草莽军阀,“奶奶个屎雄”是他的口头禅。张宗昌为啥不接受吴延年提出的条件?他早就对青州驻防城的旗兵有所了解,那帮人打仗不低事,吃饭一个抵三个,是一群草包。

吴延年灰溜溜地返回了青州满城,反复思考着张宗昌的言词,最终认定了他不接受旗兵的原因:旗兵不争气。吴延年气愤不已,既而又想起了想当年。想当年镇江保卫战,四百八旗兵对抗七千多洋鬼子,打得他们屁滚尿流,那是何等的威风。如今那些威风都去哪儿了?凡事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学会自我批评。吴延年就具备这种高尚的品德,他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领导,从此励精图治,加强了对旗兵队伍的训练;同时他还频繁奔赴济南,找到在省城有权势且与他相熟的八旗人,到张宗昌那里给他说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杜华梓找到了鲁贞元并说了他的想法。那个吴都统现在正是左投右靠无处可依的时候,倘若抓住这个机遇把他发展成为共产党,以后对我们会大有帮助,他毕竟有两千条枪杆子,如果他能同意,我们共产党就不再是空拳头。

杜华梓之所以要鲁贞元去做这件事情,是觉得他有卜卦算命的本事,打着这个幌子见吴都统会比较容易些。五年前在偶园街老槐树鲁贞元和吴延年曾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当时鲁贞元还给吴延年测过名字,只是当时的测字算命并未完美结束,就被后来抢摊儿的警备队的人叨扰了。鲁贞元琢磨着,当时的吴延年意犹未尽,肯定还想听他把卦说完,如今想见他一面,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择日,鲁贞元背着手匣去了北城。他在宁齐南门寻了处位置摆好卦摊儿,打着竹板儿开始唱他自编的一套唱辞:“各位客官听我言,六爻卜卦不简单,易经测字保证准,不准不收半文钱……”准吗?他刚唱了一遍,就有人问。鲁贞元抬头端详着此人的衣着打扮,即刻认定他是个旗人。“当然准。”鲁贞元回道。旗人说:“你等着,我进去通报一下俺们将军,他一直想找个算命的先生。”旗人迅速跑进了宁齐门,一刻钟后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吴延年。吴延年见到鲁贞元仿佛是失散多年的故友重逢,殷切之情溢于言表。上次算命算了一半,吴延年一直吊着心,他也曾几次去偶园街老槐树找他,不巧的是都没发现人影。吴延年见鲁贞元主动造访喜不自禁,非要请先生到将军府做客。鲁贞元正有此意,便跟着吴延年进了宁齐南门。

多年前鲁贞元回老家曾专门路过此处,特意观摩了旗城驻防城,不过他那时只是从外围走了半圈儿,如今终于可以从内部切身感受一下这座王城大院了。进了旗城城防,鲁贞元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望。此时的旗城城防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采,辕门被拆,庙门被扒,就连将军府的檀木门柱都没了踪影。很显然,这些物件都被他们拆下来换钱了。吴延年把鲁贞元领进了巍峨肃穆的将军府,偌大的房内空间只摆着几把可怜兮兮的高脚凳,看上去空空荡荡,而且还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很显然,这里摆着的物件也被他们卖完了。

两人就坐,有个旗人端来了两杯热茶。吴延年盯着鲁贞元说:“先生,我还记得你先前所说的‘白水’,今儿个能否继续说下去?”这家伙脑子好使,竟然还记得四年前鲁贞元所说的“白水”。

鲁贞元点点头:“白水既已断,绝不再复流啊!”,鲁贞元的意思是说,北洋政府既然已经断了旗民俸饷,绝不会再继续供奉。吴延年意会了此言的含义,不死心地问道:“不会复流吗?”鲁贞元摇摇头,语气笃定地说:“不会复流,此乃大势所趋也!”他那意思: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养着你们这群吃干饭的。吴延年眉头紧锁,问道:“可我这一万旗民咋办?”鲁贞元沉思片刻,悠悠回道:“王城通衢富庶地,只通南军莫通西。”吴延年虽饱读诗书,却对鲁贞元的这番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他此话何意。鲁贞元微微一笑,说通南是坦途,通西是自掘坟墓。他的意思是,通南是北伐军,通西是北洋军阀。如今北伐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你还投靠北洋政府,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吴都统了然其中深意,眉头紧蹙,他联想到了济南府的张宗昌。

其实,此时的吴延年对于各路军阀来说无异于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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