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个时候收拾他们不好,便搜集证据后,又暂时将这事压接下来,等到时机成熟再利用。
其他报复他还没做,不过是给那一家四口送了夏季酸梅汤,让那几人身体虚弱了一段时间,没时间搞事。
在温良腹中的“孩子”过了三个月,胎位已稳,温良便收拾东西,领着郁止上马车要出发去郊外庄子。
“等等!马车等等!”
远远传来一道阻拦声,郁止掀开车帘往后看,便见温老爷火急火燎地在后面追赶,显然是想让他们停车。
“媳妇儿,是你爹。”
温良听见了,只是不想搭理,可后面那人一直跟着也实在烦人。
他不由皱了皱眉。
郁止掀开车帘往后扬声道:“岳父,你在跟我的马车赛跑吗?”
温老爷:“……”
赛跑,赛鬼的跑!他是听说温良要去庄子上养胎好几个月,再不去有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他不想见那个怪物儿子,但是他的酒楼等不起啊!
事到如今,他要是还不知道究竟是谁让他的酒楼在这段时间举步维艰,那他就是个傻子。
“是贤婿啊,快让马车停下,我想和我儿子说些话。”
不等温良回绝,郁止便皱眉道:“岳父,你该不会还想着怎么害我们吧?上回你污蔑我们下毒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做什么?我跟你说,我媳妇儿怀孕了,受不得刺激。”
温老爷胸口里一口血,他咬紧牙根,才没让这口血吐出来。
他讪讪笑道:“贤婿何出此言,当日酒楼一事官爷早就查明,一切都是巧合,误会,我和我儿的关系也和好如初,他是我儿子,我还能让他不孝吗?”
说着,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威胁。
事实上,每月发作三次的剧痛让温老爷心知肚明,必定是他那个心狠手辣的怪物儿子的手笔,可惜无论他怎么疼痛,怎么找大夫看,就是半点问题也无,他就是想要告状,也无人作证,只能忍下。
可每月三次发作实在难忍,每每那时,他都会对这个儿子恨之入骨,然而发作过后,他又会沉溺于暂时的安逸里,不愿意为了这事去继续得罪温良。
“岳父,我们孝顺啊,可是不是你们说我媳妇儿不是温家人了吗?”郁止好整以暇道。
“我那是气话……气话!”他扬声对立面的温良大喊道:“我儿,为父知错了,你帮帮我,帮帮温家,温家可是你娘家,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马车里传来温良的声音:“爹,并非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无能为力,这世上没有拿夫家的东西补贴娘家的道理,出嫁从夫,从我嫁进郁家开始,我便只是郁家人。”
“相公,天热,我们孩儿有些不适,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闻言,郁止也不再搭理温老爷,放下车帘,连忙道:“好好,我们走!媳妇儿,我抱着你,你就不会不舒服了。”
温良被他抱在怀里,宽阔的胸膛强劲有力,若非时不时冒出几句傻话,这人应当是十分令人安心的人。
似乎偶尔靠一靠也不错?
这样想着,温良便没反抗,任由郁止抱着。
郁止见他面上安分,确实没有打什么坏心思,稍稍放心,抱着人靠着马车壁假寐。
马车一路从城中行至郊外,等到下马车时,已是近黄昏。
郁止最先醒来,他拍了拍温良,“媳妇儿,咱们到了。”
温良醒来后,第一反应并非是自己到达了目的地,而是刚才在郁止怀里睡得那样安心。
似乎不知不觉,他竟已经下意识信任起了这个傻子。
温良看向郁止的目光又重了一分。
郁止被他看得一脸无辜,仿佛自己什么也没做,他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傻子,丝毫没察觉温良的复杂心思。
“少爷,少夫人,咱们来这儿匆忙,许多东西都没准备好,主子住的院子只打扫了一个,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
管家派来服侍二人的下人小心禀报道。
郁止心中一顿,余光瞬间瞥向温良,见对方半点意外也无,便心知这是对方故意的。
大意了。
“嗯,送我们过去,我和相公的东西都放进卧房,晚膳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有时间准备晚膳,却没时间收拾屋子。
可见是温良觉得傻子不需要太聪明的欺骗,竟是半点也不用心。
郁止心中好笑摇头,倒也并未在意。
他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亲近,现在再开始,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之前想的让对方禁欲九个月作为惩罚的想法怕是得打消。
然而意外的是,今晚温良当真是没有作妖,哪怕都上了一张床,他竟也没有缠上来,而是规规矩矩睡了。
郁止心中怀疑,便闭目假眠,想要看看这人是否趁他睡着时搞事,然而最终得到的结果出乎他所料。
温良睡得格外乖巧。
郁止想了想便也放下,伸长手臂搂住对方的腰,随之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