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伺候的人都听到了主屋的动静,吓得战战兢兢。
“呵!”齐诀生平还没有被这样无礼对待过,他阴鸷的脸色闪过一抹恐怖,可突然,她看到了唐宁宁手里猛的拿出了一把刀。
齐诀冷声说道,“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吗?”
唐宁宁拿着刀冷冷的站了起来,她用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边往后走,一边淡漠的说道,“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但我的命还是可以做的了主的。”
她在赌,赌齐诀的不忍心。
看着她的决绝,齐诀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勾起了一抹笑,阴凉而冷漠,“你就是仗着我爱你,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吗?”
“是。”
唐宁宁丝毫不避讳,眸子淡漠清冷。
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当初的一己之念,让自己惹上了齐诀。
齐诀不说话,脸色阴沉,周遭的空气静谧的吓人。
唐宁宁的手上又用力了一分,清晰可见的刀痕和淡淡的血丝让齐诀的脸色一紧,他气的一掌下去,直接砸了面前的红木桌,一身锦绣黑袍散发出了浓浓的怒火。
看着他这幅样子,唐宁宁后退了几步,手上的刀松了片刻。
但她丝毫不后悔,齐诀确实不忍。
明明知道她再赌的。
“只要阁老愿意放我离开,过往之事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齐诀冷笑了一声,看着她的脸色,眼中闪过镇痛,突然低声讥笑道,“这俗世,总是让人阵痛。”
听到他自讽的话,唐宁宁微微敛目,却突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齐诀不知何时闪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刀,从后面抱住了她。
唐宁宁一惊,胳膊肘往后一捅,但齐诀早有防备,一把拎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让她瞬间动弹不得。
唐宁宁气的脸色发青,可她知道,自己输了。
“宁宁,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你若走了,这曲阁所有的人都会死。”
话落,唐宁宁心底一怔,她忽而想起了阿灵,内心有一瞬间的悲凉。
“你是觉得拿其他无辜之人的性命来威胁我,有用是吗?”
齐诀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唐宁宁挣开了他,冷冷的倪了他一眼,开口道,“你错了,我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用他人的性命威胁我,愚蠢至极。”
“是吗?”齐诀把玩着手里的刀,“在我的认识里,你善良热情,怎么会让其他人因你而死呢?”
唐宁宁不说话。
齐诀突然朝外喊道,“来人,把桃花带上来。”
很快,就有侍卫将战战兢兢的桃花带了上来,桃花一进来,就吓得跪倒在了地上,院子内,曲阁所有伺候的丫鬟都吓得惨白了脸,等候着发令。
屋内,桃花看着根本没有睡沉的唐宁宁,脸色一骇,匍匐在地上的身子糠如筛抖。
“你要做什么?”唐宁宁微微眯眼。
齐诀看了暗忠一眼,暗忠会意,转身离去。
人不过出去片刻,唐宁宁就看到了外室被抬上来了一个木板凳,有两个侍卫走到了内室将桃花挟制起来,一把摁到了板凳上。
旁边,是手持沾满了银针刺骸的鞭子。
看到此,她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杀鸡儆猴,让她亲眼看着桃花被鞭刑。
疯了,简直是疯了。
桃花被摁在木板凳上,连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吓得小脸上落下了一抹泪痕。
“打。”
齐诀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唐宁宁,狠厉说道。
他一声令下,惨叫声瞬间响起,唐宁宁看着被鞭刑的桃花,心下一寸一寸的发冷。
她冷笑的看着齐诀的脸,讥笑道,“你也就会这点本事了。”
“有用不是吗?”
齐诀淡笑。
“够狠!”唐宁宁听着耳畔的惨叫声,脸色不变。
“打死她就打死吧,我与她素不相识,还给我下药,我何须愧疚?”
齐诀听到她的话,却了然的一笑,根本不信。
甚至有人还递上来了一壶热茶,品茗了起来。
唐宁宁看着悠然自在的人,心中闪过恶寒,她真的看不清这个人了,明明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不!不对!
他就是这样的人,跟原着中的描述一模一样。
突然,唐宁宁想到了自己,她好像很久没有记起原着了,她把这里当做了真正的世界,有血有泪,有痛有苦。
这里,有她的四个孩子,还有她的抱负。
“救---救命---”
唐宁宁听到痛苦的叫声,转过头看去,桃花已经被打的体无完肤,身上的伤痕全都渗了血,顺着凳子流到了地上。
渐渐的,声音都快听不到了。
唐宁宁心里无比的清楚,若是她在不出声,齐诀真的会打死桃花的。
“我留下。”
片刻,唐宁宁略带了自嘲的声音响起。
一听到她服了软,齐诀不用说话,打人的侍卫就停下了手。
看着快不进气的人,唐宁宁冷冷的说道,“是不是该给请个大夫?”
再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