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绿的发光,把他从头罩到脚的绿帽子啊!
考虑到这点,贾代善这才又冷静了下来,他宁可先忍住气,稳住贾政,以后再徐徐图之,这种事情,他宁死都不能让人知道。
贾代善先前虽然气晕了过去,不过半昏迷中也知道是贾赦救了他,想想以往待贾赦的态度,贾代善难得的后悔了起来,但要他跟这个儿子好好说话吗,贾代善又觉得自个老脸挂不住,于是乎便干脆装睡了起来。
贾政不知道贾代善装睡着,见贾赦不说话,便想趁着贾代善昏迷之时,把这锅裁在贾赦身上。
不得不说,要演这种外表正气澟然,内里奸邪矫诈的角色,贾政绝对是专家,而且还是可以得奥斯卡奖的那一种。
贾政似是颇为痛心,但又不得不说的继续斥责道:“大哥……虽然汝为长兄,但你的所做所为着实太过了,弟弟我不得不──”
“不得不你的头!”贾赦原本不想理会他,没想到贾政得寸进尺,越说越不像话了,他没好气道:“我可没有莫名其妙被人追着砍,你还是先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被老太爷追着砍吧!”
还好贾代善是气极攻心,气晕了过去,不是什么心脏病发,不然贾赦这次赶回来还当真是准备给他收尸了,饶是如此,府医也再三警告了,说贾代善这次气的很了,非得好生调养不可,否则伤了根本,怕是寿元不长。
府医这话说的很直接,只差没说再来一次的话,真的会把贾代善给气死了。
贾政也不知怎么的知道贾代善病了,总算敢大着胆子从梨香院里出来了,这情况还没弄清楚呢,便先大声斥责着他,想来个恶人先告状,不过这招在以往,或许还有些用处,但是现在吗……
不只是府医,就连荣国府里的下人望向贾政的眼神都不免带了几丝不屑。
贾政先前主意打的好,一出事就躲到离贾代善书房最远的梨香院中,不过等他得了消息,再从梨香院赶过来时,这一切都晚了。
且不说贾赦早把一切都处理的妥当了,想捡现成便宜也捡不着了,再则,先前老太爷奴斩二老爷的情况大伙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大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猜也知道一定是二老爷做了什么惹老太爷生气了。
于是乎,贾政虽然演的卖力,但事实上还真没有半个人想理他。
一提到莫名其妙被父亲砍之事,贾政原本高仰的气焰也不由得一滞,凭心而论,他这次当真是冤枉啊,他服了药之后,便好好的在书房里和通房厮混着,也不知道父亲是什么了,突然冲了进来砍了他一切,吓的他不得不避到梨香院里去。
而且……想到自己因为药性未过,不得不睡了奇丑无比的王夫人,贾政的脸上就乎青乎白,流露出一抹嫌弃之色。
贾赦早就看习惯贾政的死脸了,也不觉得如何,不过一旁的焦二看到,心下一沉,对二老爷越发不满,老太爷这次虽是有些过了,但按他想来老太爷怕是又发现了二少爷什么不是之处,这才气的很了,但子不嫌父丑,二少爷竟对老太爷起了厌恶之心,当真是不孝的很。
贾政不知道他方才那一抹针对王夫人的厌恶之色竟让焦二联想到了贾代善身上,他望着仍躺在床上的贾代善,沉声道:“想来父亲怕是得了忆症了。”
是了,父亲只怕是被先前大哥所做之事给气疯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对他又砍又骂的,不只是对他,听说还有好些下人也被父亲给砍伤了。
想想贾代善先前杀气腾腾提着刀的模样,贾政打了个寒颤,连忙道:“父亲这样,必定是得了忆症了,得送到疯人塔才是。”
贾代善听到此处差点装睡不下去,这疯人塔是专门关着一些疯子、疯妇,虽说会有人照顾那些疯子,但事实如何,大伙心里明白,进了疯人塔里的人,至今没半个出来的,大多进去之后没几个月就死了,让他进疯人塔,这不就是要他的老命吗?
他心下微沉,果然不是他的种,他们贾家那有这等子冷心冷肺的东西。
贾赦冷笑,“连个太医也没找过,问清楚老太爷突然怒而砍人的缘由,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老太爷送进疯人塔里,你该不会真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才希望早点弄死老太爷吧?”
贾政气的一张脸乎青乎白,他怒斥道:“你懂什么,老太爷方才不只是我,还伤了好几个下人,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听到此处,一旁被贾代善强迫捐血的下人忍不住说了句,“二老爷,其实老太爷也没有砍我,他就是在我手上划一道,挤些血到碗里罢了。”
只不过老太爷当时的表情就像是要杀人一样,他们也是吓的很了,这才忍不住叫了起来,怎知传着传着,倒成了老太爷乱砍人了。
贾政一滞,脸上顿时挂不住,他冷着脸对贾赦骂道:“你一个分宗之人,怎么有资格对我荣国府之事多嘴多舌!”
贾赦这下子都不得不佩服贾政这脸皮了,他该不会是要趁贾代善病要他命吧。
“也对!”贾赦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我既然已经分宗分了出去,你就是荣国府唯一的嫡子,要是老太爷在疯人塔里没了,更是顺理成章的荣国府继承人,怪不得你嫌老太爷碍眼了。”
贾赦是随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