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时的十之一、二便就不错了,但他们是何许人也,以贾赦之能,贾代善就算不记住个七、八成,少说也有五、六成,那怕只有一小半,也够他们看热闹了。
果然贾代善醒来之时还有些半醒半疑,不过见着了荣禧堂鬼婚宴后的满地残骸后,他瞧贾代善的模样是信了十足十,要不也不会冲过去砍贾政一刀,然后自个跑去滴血认亲了。
对此,贾赦直接下了一个评语,“蠢!”
所谓滴血认亲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存在的,且不说O型血可以输给任何血型的血。血液本身有一大半的成份就是水,血落入水后便即散开,随便拉两个人的血来试,在水中十之八/九是会溶合在一起的,要不溶合,那水里八成被人动了手脚,是以滴血认亲这种事情压根是不存在的。
如果不在水里滴血认亲,直接两滴血滴在一起的话,倒是有几分可能办认的可能,不过前提二人还当真恰好是不同的血型,而且其中一个不是O型血,不过瞧着贾代善还不死心的试了好些下人的血的情况,不是贾代善是O型血,便是贾赦是O型血。
至于滴骨认亲吗……做了数百年的鬼王,不知玩了多少骨头的贾赦与鬼头都明白,骨头一但被埋久了,无论是滴啥都会被渗进去,所以说这滴骨认亲之事也绝对玩不转,不过话说回来,想来贾代善还没那胆子为了贾政之事去挖自家老祖宗的坟。
贾赦摸了摸下巴,“那他把自个关在书房里做啥?”
是没脸见人了?还是不想见人了?也没差,他估摸这两天贾家列祖列宗就会找他谈心了吧。
林大管家不知道贾赦与鬼头在说话,听到此处暗暗黑线,大老爷问他,他还想问旁人呢,他们要是知道老太爷为什么把自己给关在书房里,便不用跑来找大老爷,求他回去主持大局了。
“气晕过去了呗。”鬼头直言道:“我瞧你爹都翻白眼了。”
“还不快去救人!”贾赦一听到贾代善气晕了过去,便顾不得其他,连忙如一阵风般的冲了出去。
他的确是想狠狠的气一气贾代善,不过还真没要他死的意思,贾代善要是现在死了,不就便宜贾政这厮了,就冲着这一点,他也非救贾代善不可。
贾赦这突然一跑,倒让林大管家感动了,虽然这人人都说大老爷不孝,二老爷孝顺,不过按他看来,这大老爷倒比二老爷孝顺多了,虽然大老爷一开始难免有些不悦,不过知道老太爷出事之后,这不就急着去荣国府瞧老太爷,全然不似二老爷,受了伤之后就只知道躲在屋里。
贾赦这一跑可是马力全开,跑的飞快,要不是大白天的不好动用法力,不好直接用飘的,只怕这速度还能再快上好几倍,当他赶到荣国府里时,荣国府内慌乱的很,就连焦二都一脸焦急的在书房外喊着老太爷。
“大老爷!”一见贾赦,焦二眼睛一亮,连忙上前道:“你来的真是太好了。”
眼下代化老太爷不在,二老爷又避而不管,也就只剩下大老爷这个主心骨了。
他指着封闭的书房门道:“老太爷先前出来要了好些下人的血,接着又把自个关在里头有大半个时辰了,小的着实担心。”
贾赦也不及跟焦二打招呼,二话不说,直接上脚踢门!
“大老爷!”焦二吓的连忙抱住了贾赦,阻止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还不快把门踢开!”贾赦怒道:“你当老头子还年轻吗?你们叫了这么久还没反应,说不定老头早是早就被气晕了也不定。”
焦二吓了一跳,连忙让下人把门踢开,这荣国府当家人书房的门自然质量是好的,不过质量再好的门也经不起大家狂踢啊,没一回儿门就被踢了开来,而一开门,大伙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半晕在太师椅上的贾代善。
贾代善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听到了争吵声,只听政儿正气淩然的厉声道:“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能把父亲气成这样呢?”
贾代善闻言险些没有气的吐血,关赦儿什么事!他这是被贾政和贾史氏这对母子气的,好吗?
虽然嘴上说不信,但梦里的一切贾代善隐隐约约记着,记着陈姨娘似乎改嫁了,还拉了他去吃喜酒,这也罢了,那个被祖父称之为城隍爷的人说的明明白白,他膝下只有一子五女!
一子!而且贾政并不是他的儿子!
贾代善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梦,但这心里……再见着荣禧堂里那些残香烛泪,原本就信了几成,更是一下子直接提到了七成。
虽然这听血认亲的结果是啥也验不出来,他试了好些人的血,不只是他和贾政的,还有其他下人的血,几乎没有不合贾政的血溶合在一起,着实不好说贾政是否为其亲子,但想到贾母生育贾政时的过往总总,再想到昨晚那似真似假的梦境,贾代善还是起了些疑心。
贾代善既然对贾政的身份存疑,自然容不得他把这锅裁到自个的亲骨肉身上,当场便想跳起来喝斥,并且把贾政这家伙逐出府去。
不过想想那溶的血,贾代善又有些不确定了,先前在赦儿那里,他便闹了一场大笑话,要是政儿这边再闹笑话,他这辈子也不用见人了,毕竟赦儿那,还能说是一场风流韵事;但到了政儿这,那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