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要不是为了当时还在她肚子里的贾政,以她的身份,她压根不用答应先贾老太太的无理要求,把贾赦认在膝下,可这些年来她也琢磨出来一些了。
贾赦别说是庶子了,他压根不知道是从那儿来的,她曾经细细查过了那时贾代善的通房,当时贾府治家甚严,贾代善尚未娶妻,几个通房伺候完贾代善之后,全都被老太太灌了避子药,没一个人有孕的,是以贾赦绝对不是贾代善的侍妾所生。
要不是贾赦生的和贾代善一模一样,只怕她都疑心贾赦是不是并非贾代善的亲骨肉了。
但若是像流言所说的什么贾赦为贾代善的原配嫡子,这又更加不可能了,以贾代善的身份,他要是娶过妻了,她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况且家眷留京已经是惯例,贾代善即使是在东北娶了妻,也该把妻子送回来才是。
贾母思来想去,只怕是贾代善外头的女人生的,比庶子更差一等的外室子,只是贾母着实不明白,这外室子比庶子还不如,即使贾代善那时膝下没个儿子,也犯不着逼着她把外室子认为嫡子!
贾母虽然摸不清原因,不过贾政与贾赦终究兄弟一场,她也不愿意自个的宝贝儿子留下一个不敬长兄的名声,她沉吟道:“这事你别管,你回去好好读书,今年的童生试可是不能再有意外了。”
对付贾赦,她来就成了,贾政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考个秀才出来给她长长脸。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八字被贾赦占了之故,贾政的运道当真不好,也不知道怎么了,连续二次童生试都出了意外,不是晕在考场,便是吃坏了肚子,压根考不了试,一直耽误至今。
本来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也犯不着跟那些寒门之人争什么科举入仕,不过眼下正是将立世子的时候,政儿要是不争气,再加上这事,只怕这世子之事……怕是难办了。
一听到父亲有意给他请封世子,贾政大喜,“没想到父亲竟如此信任儿子!”
贾母亦脸上带着笑,“这是自然,我儿样样都强,那是那个野种能相比的。”
她的儿子样样都比贾赦要来的强,贾赦也不过就是仗着早出生一些罢了,那配占住了世子之位?况且贾赦还是个来历不明的,她计划了好些年,总算可以拨乱反正了。
虽说是有些流言,不过她的儿子才是真真正正的嫡长子,这荣国府的世子之位本该就是她儿子的。
瞧着贾政有些乌青的黑眼圈,贾母正色道:“这几日荣国府在风口浪尖之上,你平日行事得小心些,再怎么玩闹也该有些分寸,可切莫弄出些事情来了。”
毕竟贾赦不在了,以后可没有背锅的人了。
贾政不在乎的点点头,“儿子知道。”
贾母仍不放心,提点道:“你跟周姨娘也该有点分寸,别弄坏了身子。”
这段时间她也隐约听了一耳朵,说是贾政这几日只知道跟周姨娘厮混,弄的身子都虚了,三不五时在屋里偷熬些补药,她不反对儿子讨几个合心意的姨娘,但前提是不可搞坏儿子的身子。
这个周姨娘……贾母眼眸微利,以往还觉得她是个好的,会劝政儿好好读书,如今瞧来,也着实太不懂事了。
贾政难得的老脸一红,低声道:“儿子明白。”
贾政眼眸微闇,母亲根本不明白,他别说跟周姨娘厮混了,这段日子他根本就不行,好几次他才刚要和周姨娘缱绻燕好,那骷髅鬼就突然出现在他跟前,数次之后,别说那个啥啥了,他的那个都快要不行了。
贾母怕贾政又控制不住色心,顿了顿又道:“你也该仔细一点,虽然贾赦搬了出去,但张氏毕竟才刚过身没多久,可别搞出一个孝期之子。”
怎么说这小功还是得守的。
贾政这次倒真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现今想想,这周氏伺候他好一阵子了,也似乎的确没用过避子汤。
这事如果落在别人身上,也就罢了,但是他既然有心科举入仕,这名声方面便不可不顾。
于是乎,贾政郑重的向贾母一躬身道:“还是母亲想的周到,我这就回去让人给周氏用避子汤。”
“区区小事,何需你动手。”贾母眸中精光一闪,“我已经让你媳妇去做了。”
只不过,王氏灌的可不是什么避子汤,而是绝育药!坏了她儿子身子的小贱人,怎么配生下他们贾家的骨肉。
贾母再细细交待了几句,这才让贾政回去。
虽是近来恶梦连连,但一想到世子之位终将会到自个亲骨肉的手上,贾母也露出几丝笑容。
贾母压根没把贾赦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贾赦虽是把史鼒捉去告官,让她着实尴尬了一阵,不过贾赦最多也只能做到这地步了,史鼒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有一点是对的,她怎么说都是贾赦嫡母,一个孝字便可以把他给压死了。
莫说贾瑚与贾琏这两个小崽子都没事,她相信应天府再怎么的也不敢捉她这个堂堂荣国公夫人去审,况且这不过是史鼒一人之言,不足采信,至于史鼒……
想到史鼒一鼓脑的在堂上全说了之事,贾母当真恨不得没这个侄儿了。
虽是恼着这个侄子,不过看在弟弟的面子上,贾母也不好全然不管,她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