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蠢的是鼒儿竟然会被几杯马尿给醉的什么事儿都招了,这高门大族之中不怕狠人,就怕的就是像鼒儿这般口风不严之人,鼒儿以后这辈子可说是毁了。
远的不说,就在刚才,原本给鼒儿说好的人家都来退亲了,话里话外都是觉得史鼒八成是个傻的,气的史老夫人险些当场气晕过去。
想到她好好的一个儿子被害成这样,史老夫人当真恨死了找事的贾史氏了。
“我不管!”史老夫人泣道:“你快让人把鼒儿给弄出来,他自幼娇生惯养,那受得了牢里的苦。”
史老候爷一抹脸,“妇人之见,现在这情况,你叫鼒儿怎么出来?”
当他不想把史鼒给弄出来吗?可现在全京城的眼睛都看着这个案子呢,他要是略有些动作,这灭顶之灾就等着他们呢。
还有太子……
想着太子三不五时把他召进毓庆宫逼问秘药一事,史老候爷心下微沉,知道史家这关怕是难过了。
史鼒被捉,扯出他对瑚琏两个哥儿用药一事,更是证明了史家手里确实有着前朝秘药。太子日日逼催,话里话外都带到仍在应天府大牢的鼒儿,他要是不交出秘药的话,鼒儿怕是出不来了。
“贾瑚又没有事,怎么出不来呢。”史老夫人怒道:“还有你那姐姐,鼒儿出事那么久了,也不见她来问过一声,或是帮着把鼒儿弄出来,你瞧你尽心尽力帮着人家,结果得了些什么?”
想起贾母多日来不闻不问一事,史老候爷也有些不悦,他为了这个姐姐都被天打雷劈了,好些不论亲近还是不亲近的人家都多少有派人来关心一番,唯有他那好姐姐不闻不问,当真让人心寒。
史老候爷心下明白,这史家手里有秘药之事怕是暪不过去了,眼下大伙的眼睛只注意到他那好姐姐弑孙之事,但早晚会注意到史家秘药,更别提贾赦这厮不只是把鼒儿交了出去,还把鼒儿手里的秘药也交了出去,那怕那些是前朝秘药,但要是落到了太医手里……
史老候爷心下微沉,知道保龄候府这一关怕是难过了,他最后狰狞道:“罢了!”
就跟着太子赌一把吧!
赢了,别说贾赦那个小崽子,就连贾代善他都可以踩在脚底下。
别看贾母似乎对史鼒的官司不闻不问,莫说拿帖子帮忙逼催应天府尹放人了,甚至也没去史家关心一下自家兄弟。
但懂行的人都明白,贾府这时正乱着呢。
最明显的,贾府已经闭门谢客好一段时间了。
别看闭门谢客好似件小事啊,一般而言,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断是不可能闭门谢客的。
毕竟这来访的客人越多,越可以见出当家人在朝堂上的地位,虽说贾母私下总喜欢跟人抱怨说光是这些来访客人的茶水点心,每日都得花上好几两银子,但大伙都知道她其实是在炫耀。
毕竟来访的客人,无论求不求事,无论这事情成与不成,总不可能空手来吧,少说得带些礼物才好上门拜访,光是这些礼物,便值得上荣国府里大半年的收益,要不光靠一个国公爷的俸禄银子并着炭敬和冰敬,荣国府那能有着眼下这份风光?
是以一般人家绝计不会无故闭门谢客,更别提荣国府还拉了好些被毒哑了的下人出来发卖,不过才短短几天,荣国府少说就发卖了五、六户下人,喜的人牙子都悄悄到荣国府后门外等着,就等着捡便宜了。
虽说是被毒哑的下人,不过荣国府会调/教人,丫环都生的水灵,就连家丁也都有一把子力气,可是黑煤场里最喜欢的对象。
无论外人怎么看着热闹,但在贾母下狠手发卖一批多嘴多舌的下人之后,这荣国府里倒是安静了下来,没有下人敢再嚼舌根,该怎样就怎么样,似是全然不知道贾赦告史鼒毒害其子的案子一般。
不过这都是表面的平静,事实上,自从史老候爷被天打雷劈之后,贾母的小日子便开始难捱了。
好在贾代善在前一天去了京郊大营,没正好撞上这事,不然她还真不敢想像,要是贾代善知道了,府里还会闹成什么样?
别看她面上平静,其贾母心里也是着急的很,想找贾代善好生解释,只要稳住了贾代善,请了贾代善出马,料想应天府尹也不敢真办了这案子,这事就算稳了。
偏生她平时手伸的再长,总有一些地方是她伸不了手的,这京郊军营便是其一,贾母弄不清贾代善是知道这事?还是不知道这事?只能惴惴不安的等着。
不只如此,或许是因为她这次是对贾瑚下手,先是张氏在梦里找她谈心,接着又是先贾老太太找她谈心,再接着又是各种认识,或着不认识的女人轮流找她谈心,闹的贾史氏好几日都睡不好,好不容易养好的一点子头发又没了。
只是贾母万没想到,这梦中时时见鬼也就算了,就连自个儿子都来找她谈心了。
贾政向来看不起贾赦,他在贾母的教养之下,总觉得贾赦不过是运气好,生的早了些,便能占去了世子之位,但他万没想到贾赦竟然不是他的亲大哥,如果贾赦不是母亲生的,一个庶子怎么配做荣国府的世子!?
贾政心下不满,立马来跟贾母谈心了。
贾母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