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想看到白爷爷为他伤神。”
白瑾成没有勉强,但心意已定。
“叩叩叩——”
张清昀敲了下门,推进来道:“老师,画展即将开始,外面来了多位大师想要见您。”
张千逸起身道:“白先生与我一道去吧,我给你介绍几位好友。”
一行人出了客厅,苏凌与温西并排而行,安静地跟在后面。
温西沉默地走着,渐行渐慢,苏凌知道他有话对自己说,配合他的脚步,与前面的人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
“你……”温西侧首阴沉沉地盯视苏凌。
“什么?”苏凌淡然地扬眉。
温西尖锐地道:“休想继承我爷爷的任何财产!”
苏凌怔了下,露齿笑道:“是吗?你很在意?”
温西靠近他,压低声音:“你知道我爷爷身价多少?”
苏凌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逼人的视线,耸肩道:“不感兴趣。”
身价再高,有他家老公高吗?
温西抿唇,冷声威胁:“总之,你最好离我爷爷远点!更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苏凌似笑非笑:“好像也不见得属于你吧?”
白爷爷人还健在,竟然已经有人在打他遗产的主意了,不想着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这种孙子不要也罢。
原本苏凌搞不太明白温西为什么处处针对自己,今天听他的口吻,再提及白爷爷的财产,他终于懂了。
敢情一切是为了钱!
真是锅从天降,有理说不清。
他和白爷爷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真的继承他将来的遗产?白爷爷不过是对二爷爷的愧疚,才想着法子的弥补遗憾,换得心安。
上午九点整,画展正式开始,会展中心挤满了游客,张千逸被众弟子簇拥着,带诸多朋友一起鉴赏画作,来到展示弟子作品的墙面时,他满是自豪。
八个徒弟,个个才华横溢,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众人赞不绝口。
“咦,这幅锦鲤戏荷图好生灵动!”
有人惊呼。
“是张大师哪位弟子所绘?”
张千逸拉着苏凌站到自己的身边,笑着介绍:“正是我的关门弟子,苏凌的作品。”
被众人关注,苏凌从容不迫,尽显大师弟子的风范。
“真是后生可畏啊!”
“不愧是张大师的关门弟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出神入华的画技,可喜可贺!”
“张大师慧眼独特,收的弟子个个出类拔粹!”
“我怎么就没这么好运?太让人羡慕了呀!”
“我看是妒忌吧?哈哈哈哈——”
温西站在人群外面,望着挂墙上的水墨画,听着周围赞赏的话语,拳头捏得死紧,指甲都要抠进掌心了,当他的视线落在爷爷身上时,看到他激动难掩的神色,心一点点一往下沉,跌进了深渊。
画展结束,游客相继离去,苏凌的两幅画受到业内的大力肯定,无形中提高了他在国画界的地位,以后他要是有作品流入拍卖行,价格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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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酒吧,温西坐在巴台前,连要了五杯啤酒,听着吵闹的音乐,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
李霆大汗淋漓地从舞池里出来,一屁股坐在温西身边,看到巴台上空了的三个大杯子,皱眉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温西停下喝了一半的啤酒,打了个饱嗝,晃晃脑袋,恨恨地道:“还不是那个苏凌!”
李霆揽住他的肩膀,靠近他说:“苏凌怎么了?”
温西想起今天跟爷爷去画展受到的冲击和憋屈,咬牙切齿地道:“如果有个人处处比你强,你会怎么做?”
李霆无所谓地道:“这……避开就是了,干嘛非要跟人一般见识?”
比自己强的人太多了,要是个个去计较,不得累死?
然而温西却不满意他的回答,把杯中剩下的啤酒灌进肚子里,擦了擦嘴角道:“我不甘心!”
李霆摸摸他的后脑勺,为兄弟排忧解难。“你想怎么做?”
苏凌嘛,虽然与苏家断了关系,但他背后有蔺氏集团,一般人还真不敢动他。
温西转头,嘴唇贴着李霆,气吐如兰:“霆哥……我心里难过。”
李霆耳朵一热,心猿意马,脱口而出:“只要哥哥能做到,一定帮你!”
昏暗的灯光下,温西露出甜美的笑容。“谢谢霆哥。”
李霆的手指开始不老实,慢慢地往下移,温西嫌弃地皱眉,但没有推开他。求人办事,总得付出一点代价,不是吗?
如果能让苏凌消失,他不介意吃一点小亏。
沈伟从舞池里出来,看到李霆和温西贴在一起窃窃私语,舔了下唇,走了过去,坐到温西的另一边,手臂自然而然地揽住他的细腰,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一起跟我分享下呗?”
温西喝了五大杯啤酒,酒精作崇,有些神智不清,沈伟靠得这么近,他凑了过去,笑得魅惑:“你也想参与?”
“参与什么?”沈伟收紧手臂,温西几乎贴在他怀里了。
李霆见状,扑了过去,揪住沈伟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