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其实应该说,我觉得这案子,咳咳,真的不是正常人类能做出来的。”
其实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点担心,怕路珩觉得自己一个警务工作人员,竟然宣传迷信思想,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好在路珩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反倒好像很好奇的样子,询问道:“听王副局长这话的意思,看来案子还挺复杂的,方便让我看一看吗?”
路珩的心态很容易理解。他一个借调过来的大少爷,明摆着就是混资历的,其实什么都不用做,老老实实找个地方坐着当吉祥物就可以了。可是年轻人气盛,越是这样越想立功显现本事,碰着个案子就想掺和一脚。
不过现在看来有他参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这种案子肯定要变成悬案了,有路珩的身份顶着,就算破不了,他们也不会受到过多的责难。王副局长犹豫了一下,很快做出了决定,说道:“当然可以,路少请。”
乔广澜本身就是警察,因为上次的事情,局里面给了他几天假,现在他提前回来,去现场看一看倒是不成问题,路珩到的时候,乔广澜已经在了,却没有进到屋子里面,只在门口站着,一脸若有所思。
路珩走到他的身边,乔广澜对他略一点头,侧开身子让了个位置出来,没跟他说话。
张局长到底还是心疼儿子,没到最后的判决之前,他没有让张岭东住在拘留室里,而是在自己的局长办公室弄了一张床给他睡,这也是张岭东的尸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的原因。
办公室的门敞着,里面传出淡淡的血腥味,张岭东整个人弓着腰跪在中间,侧面冲着门口,头垂着看不见表情,这样粗粗一扫,他的身上也没有什么致命的伤痕。
乔广澜知道路珩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悄悄地说:“张岭东被阉了,我觉得可能是失血过多死的。”
路珩也悄悄地说:“这是你自己看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乔广澜:“……”
他没好气地白了路珩一眼,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拽,两个人换了位置,路珩从乔广澜的角度才看清,张岭东的裤子前面已经被捅烂了,布料上露了一个大窟窿,下/体上全都是鲜血。
路珩奇怪道:“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没人进去?”
王副局长站在他们后面,解释道:“早上已经有打算勘测现场的警员要进去了,但是只要有人迈进那个门,就会觉得头昏脑涨,耳边好像有什么人在窃窃私语,据说听着像个女人的声音,他们赶紧就退出来了,到了现在都没法取出尸体。张局长的母亲悲痛过度昏了过去,他又赶到了医院,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正在尽量商议怎么采取措施。”
路珩看了乔广澜一眼,王副局长所说的那种现象,多半是里面死气过重使普通人受到影响,但对于乔广澜来说,应该不算什么,这家伙居然会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真是怪事。
乔广澜揉了揉鼻子,不情不愿地小声说:“我进去了……会被吓哭。”
路珩:“……”真不是故意要笑的,就是真忍不住。
乔广澜的鞋子狠狠地踩在他的脚面上碾了碾,脸上笑靥如花:“路大少爷,我看你长得么正气凛然的,八字肯定旺,要不麻烦你去试试,把尸体给弄出来怎么样?”
王副局长吓了一跳,连忙道:“不用不用,这不安全,这件事还是我想办法处理吧。”
这个乔广澜倒是真敢说,人家路珩是什么身份?他可是宁可自己被打死都不敢让这位大少爷去冒险。
但出乎王副局长意料的是,路珩的态度非常温顺,冲他摆了摆手,垂头看着自己的脚,也不敢躲,苦笑道:“好的,好的,交给我吧……有没有手套?麻烦给我拿三副。”
于是路珩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去,弯腰去抓张岭东的尸体,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地看着,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具诡异的尸体被好端端拖了出来。
路珩趁人没注意,随手在张岭东衣服上画了一个光明去祟符,示意道:“没什么问题,估计是刚才里面空气不好,还是把他放到停尸房里面去吧。”
别人看路珩确实是没事,心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有两个警察过来搬尸体,路珩则回到乔广澜的身边摘下手套。
手套的边缘无意中擦了乔广澜的衣服一下,这个时候,在场的人忽然同时听见“啪”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炸碎了,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了声音。
乔广澜的眉头猛地一皱,路珩面不改色道:“大概什么东西打碎了吧,我先去洗洗手。”
他冲乔广澜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去了洗手间,路珩顾不上洗手,先问了一句:“刚才你身上是什么东西炸了?”
乔广澜表情严肃,从衣兜里掏出几个碎玻璃碴给路珩看:“还记得我早上给你看的那瓶泡过护身符的菖蒲水吗?我在乔家所有人的牛奶里都滴了两滴,但是发现他们身上都没有同样的阴气,反倒是你刚才用碰过张岭东的手套碰到了我,这瓶子直接就炸了。”
路珩沉吟道:“你怀疑张岭东跟原主是同一种死因吗?不,我觉得不会。”
乔广澜听他说的严肃,疑惑道:“你就那么肯定?有证据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