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了。”
乔广澜皱了皱鼻子,被他顺过毛来就不说话了,路珩在旁边看他穿衣服,一件件帮着他递。
乔广澜穿好后下床洗脸,道:“你别管我了,你走吧,先去吃个早饭等等,然后我很快去找你。”
路珩盘膝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我等你一起吃?”
乔广澜洗了把脸瞬间精神了很多,回头冲路珩狡黠地笑了笑,拿出一样东西冲他晃了晃:“不,我要和他们一起吃。”
路珩一看立刻会意,也跟着笑了,跳下床道:“好吧,那我等你的消息。”
乔广澜手里拿的是菖蒲水,这东西没什么大作用,就是跟阴气有点相克。原主那个碎裂的护身符上有阴气残留,乔广澜就想试探试探,这个家里面会不会还有谁沾染过这种东西。
路珩走后,他趁着全家共进早餐的时间往每个人的牛奶里面都加了一滴菖蒲水,因为昨晚的不愉快,饭桌上的气氛非常沉闷,没有人说话,但是也没有人产生过敏反应。
虽然这不能说明他们就肯定是无辜的,但最起码没办法在这里找到突破口了,乔广澜决定先去跟路珩汇合。
他路过大厅向门口走去,乔楠正坐在沙发上拿着几页纸看,听见动静沉着脸抬起头看了一眼,乔广澜冲他灿烂地笑了笑。
他昨天晚上说那些混蛋话的时候也是这么笑嘻嘻的,说不出的欠揍。
乔楠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想搭理这个小兔崽子,将纸往茶几上一摔,站起来就回了自己的书房。
乔广澜耸耸肩,哼着小曲走过去,非常不见外地拿起他刚刚看的东西,想看看是什么玩意。
可惜那只是一份普通的招标合同,跟他想调查的事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刚想把东西放下,又听见一阵拖鞋的声音,是乔克振过来了,他看见乔广澜,立刻嗤笑一声,讥讽道:“呦喂,我家大小姐要出门了?带好您的手绢了吗?”
乔广澜的眼睛有一点红肿,其实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但和他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乔克振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有多爱哭,从小到大一直就嘲笑他娘娘腔,这一次当然也不会放过机会。
都怪路珩这个小贱人!乔广澜没好气地白了乔克振一眼:“知道我为什么爱哭吗?就是每天看你那个傻逼样愁的。你要真那么好心,就赶紧有多远死多远别在这里碍眼,我谢谢你。”
乔克振立刻就急了:“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还他妈改不过来了是吧!”
乔广澜嗤笑:“为什么要改?难听也是说给你们听,反正我又不可能骂自己。”
“卧槽,卧槽卧槽——”
乔克振暴跳如雷,一眼看见乔广澜手里拿着的文件,伸手拽过来蹭蹭几下撕了个粉碎,把碎纸扔到乔广澜身上,指着他骂道:“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
乔广澜不说话了,看看自己的手,又低头看看地上的碎纸。
乔克振看见他这幅样子,总算心里痛快点了,得意洋洋地笑道:“看什么看?再看你也拼不回来了。活该!”
乔广澜突然大笑起来,摇摇头转身就往门外走,露过乔楠的书房门口时,他扬着嗓子,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喊了一声:“爸,快出来啊,不好啦,你的合同被人给撕啦!”
乔克振:“……”
他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一下子从门里面冲出来的父亲,无语凝噎。
妈的!乔广澜真讨厌!真讨厌!
比起乔广澜的好心情,路珩却刚刚接到了一个不太美妙的电话。
乔广澜找到路珩的时候,他正低着头站在一棵树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乔广澜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哎!”
路珩一回头,并不惊讶,淡淡地冲乔广澜笑了一下,顺手把他搂到自己身前:“你还挺快。”
乔广澜后退两步,带着点审视打量了路珩一番,问道:“出什么事了?”
路珩倒也没什么可隐瞒他的,若有所思地说:“张岭东昨天晚上死了。只是刚才才被发现,让我去警察局接受调查。”
乔广澜稍微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问道:“怎么死的?”
路珩示意他上车,一边开车门一边说道:“还不太清楚,那边语焉不详的,好像有什么内情,咱们去看看吧。”
结果他们只是过去看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警局会是这种态度——张岭东这个死状实在是不太正常。
张岭东的尸体被发现之后并没有挪动,因为路珩前一天跟他起过冲突,所以才会接到警方的电话被要求接受调查。路珩前往警局之前还以为这件事会有点麻烦,没想到对方只是走过场似的向他询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就表示可以了。
他没有把心里的惊讶表现出来,跟坐在对面的王副局长握了握手,笑着说:“如果还有其他的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也非常遗憾,一定会积极配合调查。”
因为被调查的人身份不一般,张局长因为儿子的死请假了,王副局长才会亲自过来,他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路珩的意思是指这调查过程太简单了,于是苦笑着跟他解释:“谢谢路少的配合,不过我相信这案子跟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