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把几个八卦的人骂了一顿:“别人不知道,你们还能不知道?流言有几个可信的?嫂子人是真的很好。别的我不太清楚也不多说,就说昨天我们去糖厂救援那事。”
然后就掐头去尾,用带有浓郁主观色彩的方式将那天的事情给说了,小刘的版本是这样的——
“你们没去是不知道,那会听说堤坝又缺口了,糖厂那水啊噌噌噌的往上涨,都涨到二楼上了,救援船又没有影子,好几个大老爷们都吓尿了,霍局好声好气给他们解释说不会不管他们,不会有危险那都没有用,几个个的哭着喊着要挤上救援船,你们是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形。”
“在知道决堤之前嫂子都已经在船上了,她是最后一批上船的妇女,然后又下来把逃生的机会换给了个男人。就这素质,你们能信流言说她是坏分子出身?少特么跟着别人瞎几把乱说。”
在场的大多人都是有血性的真汉子,小刘这一说,众人马上都炸了:“真的假的?换给谁了?”
“这人真的是给个男人换的?这人也有脸让女同志给他换?真的不是个没种的太监?”
小刘哼了声说:“这还有假?多少人都看着呢,我敢跟你们一样不知道实情,也不调查就到处把个流言瞎逼逼?哼。”
“换给谁啊?”说到这小刘神秘的笑了笑,看看人群中几个见风使舵,特别捧岳长鸣臭脚的几个,摊了摊手,说:“说出来我特么都觉得没脸,算了不说了,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你们回头就知道了。”
嗯,随便你们先可劲的骂,骂越凶到时候知道真相了,不知道能不能再把说出来的话给吞回去?看哽不死你们!
这边说得正热闹的时候,沈华浓已经走到帐篷边了,两顶帐篷一前一后排列着,沈华浓还没靠近就听到江大伟的大嗓门了。
帐篷门是大敞开的,江大伟这会正拿着和空饭盒敲着筷子骂人呢,另几个倒也不怕他,还嬉皮笑脸的跟他贫:“江队,这不就是小周一时脑抽说错话了吗,这大热天的你消消气,别上火到时候又嚷着牙龈疼嘴角起火泡了,为了别人的脑抽自己气大伤身多划不来!”
“好了好了,先吃饭先吃饭,难得人家好心都给送到帐篷里来了,快快快,我听说竟市饭店的大师傅手艺那是真好,平常咱们难得打一回牙祭”
江大伟还有想再骂人,这时沈华浓出现在门口,还不等她说话,就被江大伟对面面朝门口坐的一个中年男人发现了:“同志,你有什么事?”
“嫂子,你怎么也来了!”江大伟回头看见沈华浓脸上有点儿慌,很快打着哈哈试图掩饰过去:“我是说这么大热的天,你怎么没休息呢?”
沈华浓瞥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也?还有谁来了啊?”她往里看了一眼,并没有霍庭,心里大概有数了。
江大伟尬笑了声,呐呐道:“没谁啊,我说也了吗?”
沈华浓也不为难他,将手上的桶放在门口,冲另几个说:“我是跟着人民医院食堂的几个员工一起过来的,给你们送茶水,听见这边的声音就直接过来了,你们都是人民的卫士,大家辛苦了,我们能做的有限,大家别嫌弃。”
众人马上热情的挤开江大伟围了过来,刚才那个帮着江大伟打圆场的中年人做代表,道:“应该说谢谢你们才对,我们是尽本分,做我们应该做的。”
“那咱们都别客气,大家都喝一口消消暑气,这大太阳下烤一天,铁人都受不了,也真是辛苦你们了。”沈华浓笑着道。
中年人也笑道:“那好,都是社会建设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别这么客气!”
沈华浓给这边分了一波凉茶了,道:“那你们慢慢吃,我给后面的帐篷送点儿过去。”
中年人将她叫住说:“那边有报社的记者在给我们的负责人做采访,还是先等一会。”
沈华浓点点头,道:“你们先吃饭,我把桶放在这边,等会再过来拿。”说完转身就打算回了。
江大伟之前生怕沈华浓追问他呢,一直在要不要告知她霍庭此时的下落中纠结,说实话,他怕沈华浓生气吃醋找霍庭麻烦,不顾场合的又闹起来,毕竟沈华浓给他的醋坛子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了。
撒谎,会不会越描越黑?没准还会让她误以为是霍庭跟他串通的。
他纠结的不行,没想到沈华浓什么都不问就打算走了,走就走,还把手上的一个装着饭盒的篮子给拎走了。
江大伟就觉得问题严重了,不用说这肯定是给老大送的饭,正常情况下,她没有看见老大的人,应该把这篮子让他们转交?不,不对,她问都没有问老大在不在啊!肯定是自己刚才一时太过惊讶给暴露了!
自己捅的篓子自己得解决,江大伟同志很有责任感,纠结过后就马上站出来拦沈华浓了,好声好气的给解释:“嫂子,你别误会,你千万别误会,老大他虽然是跟薇薇姐出去了,但是他们两人是清白的,以前从来没有私下见过面,这次也是在谈正经事,绝对是要紧事!”
“薇薇姐刚才说有很严重的事要找老大商量,说是关于你的,肯定是大事,老大才出去的,你千万不要胡乱吃醋,老大都累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