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他自己的损失,左右他们就是剩下一把子力气,多做点儿也累不到哪里去。
先一人咕了一碗凉茶,喝完李显军抹把嘴就问道:“沈大姐,这是用什么熬的茶啊,味道不错啊!猴子,你怎么没跟我说呢!你要说了我就来了。”
彭振华很诚恳的拍沈华浓的马屁,顺便回答李显军:“姐,我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凉茶,这么一配味道还真好,消暑又好喝,之前叫你你说等会,怪谁?”
这下几人再没有什么担心的了,这种凉茶绝对是拿得出手的,那种金银花露都没法比,拿出去也不小气。
沈华浓也受了这顿夸,说:“这可是我家里的祖传配方。”
她倒也没有说假话,沈克勤把几本祖上留下的手札笔记放在她这里了,医药知识她并不感兴趣,所以一直也没有看,前些天沈明泽跟她说里面还有一些药膳食疗之类的记录,她就翻看了一下,现在就是用的笔记里面的凉茶方子,都是很便宜很普通的草药。
而且这些药方沈家人也没有当成什么秘密,她也就没有保密。
李显军不可置信,彭振华同样的心里很惊讶,但见沈华浓不像是在开玩笑,嘿嘿笑了几声,说:“姐,我信,这茶的确是好,祖传配方你也教给我们啊,我以后绝对不到处传。”
沈华浓不在意的道:“以前就是当夏天消热的方子开给病人的,也不算不外传的,你们回去给家里也熬点儿消热,喝了不起痱子不上火。”
李显军赶紧说:“那猴子你一会得跟我说,我也给家里煮点儿。”
彭振华哼了一声,暗骂他一声“懒蛋。”
顺便提条件:“之前我们忙一中午你都没有帮忙,一会去桥头要蹬三轮车,你负责蹬。”
李显军不满的撇嘴嫌弃道:“我蹬就我蹬,多大个事,瞧你这猴精抠搜的样子!”
几人齐心协力将凉茶搬上三轮车,拿了工作服顶着大太阳就往桥头去了,沈华浓还带了一份中午食堂做的凉黄面和一笼三鲜包子。
这会正是最热的时候,一行人一起说说话,走路走得也快,倒也觉得还好,这一路敞开锅盖、桶盖子走过去,茶水的温度也稍下降了一些,可以入口了。
桥头这里更加热,明晃晃的阳光照在水泥桥面上都好像能反光,晃得人眼晕。
这会桥面上没什么人,抗灾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们都撤到桥东的树荫下来了,因为天热,虽然人还不少,除了工作人员,还有一些灾民没有撤,还支着十几顶帐篷,但现场很安静,都热的不怎么说话了,只有好像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着。
方大庆和彭振华吆喝了两声,“大家都停一停,过来喝口水歇一会儿!”
话音刚落,就陆陆续续有人围过来了。
食堂的几个人在路上就商量过了,七个人分成三组,分别在桥东工作站、灾民暂时安置点、和还有公安和民兵行动的堤坝上给大家倒茶水,看别人的工作量在就近帮着出点力,三点一刻在桥头汇合赶着回去做晚饭。
李显军路上蹬了半路的三轮车,走一半就嚷嚷着腿软得打哆嗦,后半程死乞白赖让彭振华帮着蹬过来的,他这会儿帮着搬下来一大锅凉茶就待在工作站这里死活不愿意再动了,不用再分了,就他带了两个勤杂工负责这里了。
参与救援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中有跟他认识的,他第一时间就蹭了别人一把椅子,使唤那两人负责倒水,他自己则坐下来开始吹嘘了。
“我们食堂的几个一起过来的,给大家送点茶水解解渴,也是我们一番心意,不是我吹,这茶水解暑效果杠杠的,发现黄花蒿治疟疾的那个沈院长家的配方,我路上喝了三碗,这一路晒过来都没有上火流鼻血,就我这人吧,建军你是知道的,太阳晒个半个钟头肯定要流鼻血”
“快快快,都过来喝完水歇一歇!”
往堤坝上去送水还得再蹬一段,那边的工作人员还直接暴露在阳光下更辛苦也需要的茶水更多,彭振华年轻力壮的主动揽下了这差事,沈华浓跟他一组,方大庆则带着高大妈去了灾民安置点。
从桥头有一条路通往河堤,从河堤上到缺口处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这会儿堤坝的缺口虽然早就被堵上了,但现场还有一群人顶着大太阳围着缺口处修补加固。
在遭遇了抢险过后,这河堤上到处都是被踩踏过后留下的坑坑洼洼,好在经过昨天和今天半天的暴晒,这会儿淤泥已经干了大半,蹬三轮车走在上面虽然颠簸,但还是能走的,不至于直接陷进去,真那样的话,那就只能提着水桶走过去了。
沈华浓坐在车后座腾出两口锅一只桶后空出来的位置上,一手拿着雨伞撑着挡太阳,一手拿着一张报纸当扇子正扇风,都觉得热得不行,这会儿远远看到那跟小镜片一样反射着太阳光的水波,都替在河边忙碌着的人觉得热得心慌。
“姐,那边有人在吃饭,也有树荫咱们就去那里吧?”彭振华边蹬车边喘着气问道。
沈华浓看向前方堤坝另一边的斜坡上,有两个军绿色的帐篷,应该是防洪抗灾的临时指挥处,门口还堆放着几个泥沙堆、麻袋、蛇皮袋、木架子木棍这些,零零散散还有几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