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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写着,一边云舒又问:“起来,见心理医生大概需要做点什么啊,我如果装得不像被出来了怎么整?”
这就涉及到云琛的知识盲区了:“……”
云琛沉默了一下:“我让奶奶过来吧,精神治疗师大部都是挺厉害的心理医生,不如让她想办来给你做心理安抚,你也不用费劲去扮演精神病了,齐活。”
“好嘞。”云舒灿烂地笑了。
云奶奶要过来那阵仗就大了——至少云琛一个通讯打过去,云奶奶那老年款飞车往附属医院那儿一停,军部高层就已经知了消息。
不过他们动作再快,过来也总得经历上一段时间,这时云奶奶已经进了病房,在云琛智脑那儿完了云舒测试的视频,完了,心也跟着糟糕了起来。
“没事吧。”再心不好,对着孙女儿还是要温些的,“吓到没?”
云舒软软地靠在床上,乖乖地摇头:“也还好。”
“我。”大多数真的有心理阴影的人自己没毛病,云奶奶也理解,只伸去摸云舒的天灵盖,云舒然也就乖乖任奶奶摸了,精神探进去,待确定精神海确实是平平静静没多大反应,摸一摸云舒的心口也没有见到她紧张,云奶奶这才勉强放心下来。
“他们这次确实过了。”云奶奶拍拍云舒的背,“放心,奶奶给你讨回公的。”
云舒倒是没觉得自己受什么委屈,只笑了笑:“几个元帅哪怕给我鞠躬歉也不好啊,这事儿他们就是做了个符合规定的决策,真正恶心的还是把决策做歪了的人。”
“我明白。”云奶奶脸色微微一沉,“这不是他们歉就能解决的问题。但凡不把事查清楚,别鞠躬歉了,跪你面前磕头这事儿都不算结束。以及有这么一趟也不坏,今后谁什么为何你现在的血脉还没有显形,你都这次被吓到了就是。”
云舒点头答应。
如此,云奶奶方才站起来:“他们来了,我去应酬一下,你要有精神就陪他们两句,没精神装睡就行,没理你一个病号还有义务去应付这群军部都成筛子了他们都还一无所觉的蠢驴。”
“好。”一句蠢驴骂得云舒身心舒畅,既然能睡她然也懒得应酬,果断躺了下来,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神识沉入泥丸宫,睡就睡。
云奶奶也稍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状况,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色多了两苍白,老君一样对着云琛伸了伸胳膊,云琛也意,过去扶住云奶奶,云奶奶也就把身上的大部重量交给了云琛,一副给云舒了半天精神海她就已经虚脱了的模样。
接下来嘛……云舒在病房里躺了多久,就有各路军部的高层带着各种礼品来慰问了多久,从一开始的云舒一直在睡着谁都没搭理,到后来渐渐偶尔清醒一点,但是一天天地都在捂着胸口觉得那里多了个洞,再接着就是视频里被捅穿的地方索性被包裹了起来,还每天躺治疗仓——据云奶奶,云舒始终不对得上身体精神之间的链接,所以索性做她真的受伤了要包扎,没准还更有利于她心理阴影的恢复。
等终于终于祭出了包扎这一招之后,云奶奶才一锤定音:“再在医院呆着也意义不大了,这么躺着人都要躺病了,出院吧,回家好好休养也比在这闻消毒水强。”
这话明摆着是给那不知是放在鲜切花的花蕊里还是在新鲜水果的托盘下的窃听器听的,云舒哪有什么不同意见。
于是,云奶奶便终于得以平平安安接云舒出院,自己家的地盘就没必要扮什么虚弱了,云舒安心拆掉了心口的绷带,揉了揉觉得没什么毛病,就准备去研究奶奶弄出来的给爷弄出来的药剂大概都是什么药性怎么个配置办。
还坐窗台边上的桌研究着呢,云舒突然觉到了一缕……稍微有点不同寻常的波动。
她稍微放了放上的药方材料大全,想细细去应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而后,云家现在住着的别墅头有一面茂密的爬山虎,房的窗户对着的就是那面墙,所以偶尔也有点不那么听话的爬山虎往窗户里面爬,不过他们家的佣人梅姨把那些不乖的枝条都修剪掉。
但现在,有一截儿枝条,用一种很不符合常理的生长速度迅速抽条发芽,怯生生地把嫩嫩的枝条深入了房间之内。
然后,伸,对着云舒仿佛活人一般挥挥:hello?
云舒:???
这是成精了?
并且……该死的,那一挥竟然还有点……萌?
云舒觉得自己这一钟绝对是坏掉了。
而更萌的是,那小枝条发现云舒没有害怕之后,更往里面涨了一截儿,最尖端的部竟长成了个人模样来:“云小姐您好。”
云舒沉默了一下:“您好?”
“我是植物联邦的奥凯西·波顿。”那一截儿枝条乐呵呵地开口,还善解人意地试图理解云舒的文化语言习惯,“您叫我小波就行!”
“小……波?”云舒很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整得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凤灵夫人让我给您送封信过来。”小波超殷勤的,这时有碧绿的枝条遮掩,爬山虎那许许多多的用来吸附住墙壁的吸盘蜈蚣的腿似的,挨个转动,给云舒从枝叶下面顺了一封信上来,“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