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都挺别热情。
“李同志怎么不多睡会儿?”
李蔓笑笑:“韩老师要带我去舞蹈室。”
韩清雅心心念念一个求而不得的学生,这事,熟悉的都知道,有人闻言笑了:“几号舞蹈室啊?等会儿我们也去瞅瞅。”
“没问。”李蔓噙着牙刷含糊道。
“左不过就那两三个,你要想看,挨个儿找过去就是了。”
**
李蔓洗漱进屋,韩清雅拿了套全新的衣裙、舞鞋给她。
李蔓换上无论是衣服还是鞋袜,大小正好!
好美!李蔓站在门后的镜子前照了照,片刻笑了,上衣的纱袖薄又透,露出了如雪的肌肤,下面腿一抬亦是,跟脸、颈、手就是两个色,这样出去,还不被人笑:“老师,不行,不能穿。”
韩清雅过来看了看,皱眉道:“脸和手上的颜料能洗掉吗?”
“能的。自然褪色要四五天,用药洗的话,当下就能洗掉。”
“带药了吗?”
李蔓点点头,女为悦己者容,再相见,她当然希望宋逾见到的是美美的自己了。
韩清雅迟疑了下:“算了,不洗了。”光看五观,就知道这容貌有多吸引人,歌舞团并不是一方净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这样吧。
重新换回方才穿的衣服鞋袜,洗了洗手,李蔓端起牛奶喝几口,接过韩清雅用面包、煎蛋、西红柿、黄瓜片做的三明治,吃了起来。
两人到舞蹈室,里面的少年男女已跳了起来,看样子似在排练什么舞蹈。
见韩清雅进来,大家停下跟她打起了招呼。
李蔓换上舞鞋,走到角落,压腿,舒展身形,旋转、飞跃……
不知什么时候,小金花跑了过来,学着她舞动了起来。
原身没有经过正规的舞蹈训练,跳舞全是心随意动,有感而发,即兴而舞。李蔓小时候虽学过几年舞蹈,却早已忘得差不多了,所以跳出来的东西除了跟原身一样自编,就是照着韩清雅这两年寄来的舞蹈图册学了个四不像。
舞蹈册里的动作,李蔓跳着总觉得似被束了翅膀的鸟儿,困的人不得自由。
她又不参加比赛,也不是什么歌舞团的学员,李蔓自然不愿跳这样的舞,遂便什么舒服怎么来,一改两改的,早已改得面目全非。
如此,她也不好意思当着韩清雅的面跳这样的舞,自己编的舞,身上的长衣长裤有些动作又施展不开。
那就随着室内的音乐,随便活动一下身子吧。
“这跳的啥呀?!”有人吃吃的笑。
“体形、五官不错,就是太黑了。韩老师哪找来的?新来的学员吗?”
“听小金花说,这位就是韩老师念了几年李蔓!”
“啊!她就是李蔓?”
“就这!”有人撇嘴。
其他几人互视一眼,捂着嘴嗤笑了起来。
倒是有位老师渐渐看出了门道,拿笔飞快记下了几个动作,随之蹲在一旁琢磨了起来。
李蔓跳了会儿就没兴趣了,屋子里甚是嘈杂、闷热,一动就是一身汗,难受死了。
跟小金花说了会儿话,又看了几遍大家的排练,一早上就过去了。
食堂用过饭,李蔓回去洗澡换了身衣服,跟韩清雅说了声,就挎着军用挎包,骑着韩清雅的自行车出了歌舞团,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早上刚落了阵疾雨,街上湿漉漉、水灵灵的,空气特别清新。
穿过一条小街道,抬头就看到了街口对面的钟楼,看路标,这条小街叫望钟街,拐过这条小街,往南骑,跟望钟街平行的是玉溪街、顺城街,有很多小吃卖。
像顺城街居住的大多是回族,所以有省城规模最大、最古老的清真寺,寺旁有家国营回族煮品店,一毛五分钱和四两粮票,就能买到一大海碗酥牛肉饵丝,或酥牛肉面条,另外,卖的还有羊肉馄饨和放了腌菜、葱花的牛杂碎汤。
顺城街中段有家回族糕点厂,白糖饼四分钱一个,大回饼6分,蛋青饼5角可以买六个,听旁边的大娘说,中秋节,还有清真牛干巴月饼和干巴菌月饼卖。
路过金碧路,有冰汽水和西米冻可买,走到市中心,抬头就是百货大楼。
一路走一路买,中午回去,一堆小点心、小零嘴就够吃了,哪还用去什么西餐厅。
下午四点,宋逾的同学袁承康过来接,李蔓蹦跳着就跑了过去。
袁承康诧异地扬了扬眉,看照片,还当是个淑女呢,原来小宋喜欢的是这般活泼的小女孩啊!
“李同志。”袁承康伸手为她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袁同志你好,麻烦你了。”
“我跟小宋是同学,又年长他几岁,李同志若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宋逾寄来的合照里,论年龄,是数他最大,李蔓从善如流道:“大哥。”
袁承康脸上的客气立马散了,知道她虽然来过几次省城,却匀没有多做停留,车子开动后,便给她讲起了这座古城历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