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要出去找工作,以维持自己的生计。
后来那几天还是这样,顾烟每天都会换着花样做点小吃,端给被关在门外的沈嘉裕。
而沈嘉裕还是那样把她当做空气,也不搭理她,也不吃她送来的东西。
就在顾烟以为自己和反派可能一年之内都要维持这种模式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星期五的时候,顾烟和以往一样在买菜,她正蹲在铺子前,和一个卖鸡蛋的大婶为了一块钱讨价还价。
“不能再便宜了,你去看看别家,哪有这么好的土鸡蛋。”
就在顾烟绞尽脑汁准备讲价的时候,不远处的小巷传来了碰撞打骂声。
“我妈说了,他就是个野种,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他爸爸妈妈也讨厌他,说他是扫把星咧。”
“野种!没人要的垃圾!”
顾烟听见传来的声音,微微一愣,不知为何,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嘉裕的脸。
在走神的那一刻,她拿着鸡蛋的手一抖,于是那个圆滑的鸡蛋就在她和大婶的共同注视下如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掉落在了地上。
“咔哒”一声,蛋碎了。
不仅如此,在蛋壳碰上地板碎裂的那一瞬间,溅出来的金黄的汁液还飞到了大婶因为愤怒和震惊而张开的嘴里。
顾烟:“……”
不愧是土鸡蛋,能蹦这么高。
顾烟看着大婶的脸色像是便秘一般越来越红,立刻求生欲极强地补充道,“我付双倍买这个蛋!”
大婶本来一肚子气,但是见顾烟这么说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转移注意力,用方言骂骂咧咧道,“这些小孩整天没个好样,天天欺负七楼那个可怜鬼。”
说完,她还叹了一口气,“那孩子上辈子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咧,跟了那对夫妇。”
顾烟听完,猛地睁大了眼。
……七楼!
是啊,就是沈嘉裕!
沈嘉裕小时候确实被同龄人欺负,她居然这么迟钝,现在才反应过来!
“大婶你等一下,我等会再过来!”
于是卖鸡蛋的大婶就见顾烟急急忙忙地起身,向远处的小巷跑了过去。
顾烟跑进小巷里的时候,因为太过着急,还不小心扭了一下脚,她疼得呲了一下牙,扶着贴着小广告的水管向前边望去。
远处一群小孩正围在一块,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一个被人踩着头的男孩砸去。
倒在地上的男孩精致的脸上被划出一道道伤口,面上的表情如同幼兽一般凶狠,目光阴鸷地盯着那些钳制住他的人,细碎刘海下的眸子漆黑又尖锐。
这个男孩是沈嘉裕。
顾烟立刻大步朝着那些小孩走过去。
“停下!”
“你们都是谁家的孩子,家长就是这么教育你们的么?”
本来玩得开心的小孩一见凶巴巴的顾烟过来了,纷纷愣住了,然后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石头准备溜走。
谁知道顾烟直接拉住了其中一个跑前还不忘对她做鬼脸的小男孩的兜帽。
小男孩见跑不了,这才有些慌了。
顾烟故意揪着他的兜帽冷着脸吓他,“以后我要是再看见你们欺负他,我就替你妈妈教训你!”
“也用石头砸你,把你砸成马蜂窝!”
小男孩见顾烟说完,居然真的捡起地上的尖锐的石头,一副凶巴巴瞄准他的样子。
他立刻吓得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哭丧着脸说,“姐姐我不敢了,呜呜呜。不要用石头砸我。”
顾烟见他是真的怕了,这才放开他。
她一脸严肃地说,“你既然怕疼,那别的小朋友也会怕疼。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老师没教过你嘛?”
小男孩眨眨眼,一脸困惑:“没教过。”
顾烟:“……”
对哦。
幼儿园好像不教论语。
然后,那个小男孩犹豫了一下,才告状一般指着沈嘉裕开口,“他之前可凶了,也会咬我们的,根本不乖,就会装模作样,姐姐你不要被他骗了!”
说完,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和其他孩子一起跑进小巷深处,一下就没了踪影。
等他们走了,顾烟这才转过身,皱着眉去看倒在小巷角落里的沈嘉裕。
他的脸上有好几道伤口,身上也青青紫紫的。
自从顾烟出现的时候,他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像是十二月份的雪,冰凉地落在人的身上,明明是没什么实质的东西,却叫人不禁有些想要发抖。
顾烟咬了咬唇,还是连忙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本来一直没怎么动的沈嘉裕突然剧烈挣扎了一下,直接从顾烟的怀抱里挣扎了出来。
他一步步后退,背靠上小巷里斑驳的墙,盯着顾烟的眼神像淬了冰一般。
很显然,他非常抵触这样亲密的动作。
顾烟蹲下身子和他解释道,“你受伤了,不回去涂药的话,会留疤的。”
她托着下巴说,“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留疤了多可惜啊。”
见沈嘉裕依旧无动于衷,顾烟便继续说,“这样,你跟在我后边,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