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的伤口。
小姑娘皮肤白,纤细腰肢生的好看,那道歪歪扭扭的伤疤攀附在上面,即便隔了这么长时间,陈泽野看着还是觉得剜心般痛。
祁安蹙眉,语气不太开心:“是不是很丑呀?”
“不丑。”陈泽野指腹贴上去,不轻不重揉了下,眼眸里的情绪越来越浓,终于没忍住俯下身子,在那个疤痕上落下轻轻一吻。
不带什么情.欲,只有虔诚与在意。
“我们安安,怎样都是漂亮的。”
他把人揽进怀里,侧过头,温热气息打在耳边:“我爱你的全部。”
“不止爱你可爱的面孔,也会爱你的伤痕。”
这段时间神经实在太过于紧绷,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祁安迷迷糊糊靠在陈泽野怀里睡着了。
被子松软,周身被极具安全感的气息包围,陈泽野留出一条手臂给她当枕头。
这也是出事以来,她第一次睡得踏实。
陈泽野没有睡,就这么看着怀抱里的人,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女孩发质很好,细细软软泛着光泽,在灯光映衬下有一点点暗棕,睡起来的侧颜也很乖。
手臂依赖性地箍在他身上,呼吸安静平稳,用最柔软最平淡的方式,填满他心中的遗憾。
他难以自控地倾身吻在她侧脸上,吻在她薄薄眼皮上,吻在她耳畔上。
好像怎样都不够。
那一觉祁安睡得并不久,一个多小时就睁开了眼。
脑袋晕晕乎乎还没反应过来,陈泽野
() 捏住她下巴,就着这个姿势,湿润的唇贴着吻过来。
陈泽野吻得很凶,祁安有些喘不上气,手指找不到支撑点地抓上他衣领,喉咙里发出零零散散的呜咽,像是某种小动物,听着却更让人心动。
呼吸好烫,心跳也是。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腰上,陈泽野轻轻摩挲着那一小块伤痕,但却带来更加酥麻的触感,从脊椎骨向上一路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陈泽野才肯停下。
脑袋埋在祁安颈窝里,喘息声有点重,他轻轻揉着她耳后一小块皮肤,声音哑得隐忍:“宝宝。”
“我好想你。”
祁安手指抚上他后颈处的发茬,看着他的眼,认认真真的语气:“我也很想你。”
咕噜声不合时宜打破旖旎,陈泽野掌心探上她小腹,闷闷笑了下:“宝宝饿了吗?”
祁安脸红得能滴血,咬唇点点头。
陈泽野撑着从她身上起来,捞起一旁的外套:“那天答应你的事情还没做到。”
祁安反应慢了秒:“什么?”
陈泽野捏捏她脸颊:“白桃蛋糕还没让你吃到。”
祁安现在只想和他黏在一起,想要和他一起出去,但陈泽野不想她折腾,外面温度低容易感冒,于是把人老老实实塞回被子里:“安安听话。”
“在家等我啊。”
陈泽野脚步很快,赶到店的时候,距离关门只剩下十分钟。
老板娘对他已经很熟悉,看见他满身风雪,笑着打趣:“这么晚还来给女朋友买蛋糕啊。”
“是啊。”陈泽野跟着笑,“这不争当三好男友么。”
老板娘戴上围裙进了后厨,有一搭没一搭和他闲聊:“小伙子多大了啊?”
陈泽野正在给祁安发消息,如实回答:“十七。”
“还没成年呢。”老板娘惊讶了下,“那你们这是早恋啊。”
“嗯是。”
白桃蛋糕打包好,老板娘递给他:“祝你们有个好结果。”
陈泽野扫码付过款,礼貌道谢后回答:“会的。”
“等到了合法年龄,我就把她娶回家。”
这会街上已经没剩几家店开着,路灯不知怎么也坏了大片,陈泽野在街边站了五分钟没打到车,决定直接走回去。
拐过第二条小巷,远处突然传来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远光灯晃得他下意识眯了眯眼。
看清车牌后,他脸色忽然一变,转身要往另一个方向走。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
浑身肌肉紧绷起来,拳头攥紧,四五个身穿西装的壮汉围在他身侧。
狭长眼尾收拢,戾气闪过,陈泽野反手握住距离最近那人的肩膀,用力向后推搡,拳头发狠地砸在太阳穴上。
蛋糕在打斗过程中不可避免掉落在地上,白色奶油摔成一滩软烂,陈泽野黑着脸掐住对方脖子,眼神里都染上恨意。
他抬手抹掉眉骨上的血痕,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滚回去告诉他。”
“老子早就和那个家没有半点关系了!别想再来控制我!”
几个壮汉交换眼神,按照接到的要求指令,采取了最极端的方式。
麻醉剂推入血管,那道黑色身影还是被押进车里。
晚上八点二十分,黎北落下了那一年的最后一场暴雪。
所有狼藉被淹没,被掩盖,无声将罪恶与悲痛埋葬。
从那天起,陈泽野彻底在黎北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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