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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二背后还有三个同伴呢,他可不怕动手,显得相当镇静,指了指梁老三撕住他的手:
“我数到三,把你爪子给我撒开,不然我不客气。
私孩子——”
话音未落,怒不可遏的梁秉礼已经一拳打在魏老二脸上。
一个人面对四个人,居然还敢先动手,这还了得!
另外三个同伴当即围上来,拉胳膊拽腿,瞬间就把梁秉礼放倒在地。
挨了一拳的魏春平亲自操刀,照着梁老三就是一通猛踹。
梁老三虽然被打得嗷嗷惨叫,但是间隙里还能骂上几句。
还掺上几句狠话。
发誓绝对不会放过姓魏的。
只不过这些话换来的是更厉害的暴打。
梁秉礼活了三十多年,从没挨过这样的打。
被踢地蜷成一团,鼻青脸肿,眼看着脑袋迅速肿胀起来。
他也终于不骂了。
挨打太痛苦了,骂不动了。
魏春平打得比较卖力,自己都累得气喘吁吁。
打完了当胸把梁老二踩在地上:“私孩子,私孩子,捡了个私孩子还拿着当宝儿,姓梁的,你自己说,是不是私孩子?”
眼睛肿得都有点睁不开的梁秉礼,也不想把眼睛睁开了。
他闭着双眼,当依然挡不住眼泪从眼睛里冲决而出。
他在痛心。
明明是这么要急的亲戚,是自己亲侄子的亲舅,却把自己打成这样。
最让他伤心的,是英子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舅舅啊?
何至于要这样肆意地侮辱一个孩子!
他可以被打得不敢骂了,但是他打定主意,今天就是被打死,也不可能妥协,承认英子是私孩子。
他们这些人在这里打架,大中午的,路上人来人往,肯定要吸引好多看热闹的。
其中一个人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跳下自行车也挤在人群里看热闹的。
当他听到打人的嘴里说“姓梁的”时,本来他就有点感觉挨打的似乎自己认识。
现在听到“姓梁的”,他终于好像对上号了,就支住车子,走了上来。
“你们是哪里的?”一边过来,一边问。
包工头一听对方挑着舌头尖说话的,就知道这位是县城的坐地户。
当即讨好地说:“我们是夏山的,到招待所开会来了,你有事忙你的就行。”
那人把包工头往旁边一推:“我不忙。”
到了近前又把魏老二往旁边一推,然后蹲下端详端详梁秉礼。
“你是梁——三哥?”
一听有人这样叫他,梁秉礼勉强睁开眼,朦朦胧胧之间,终于认清了对方。
当即眼泪流得更快了。
丢脸啊。
伤心啊!
他跟过来这人也不是很熟,就是以前过年的时候到小妹秀香家走亲戚,跟这人一起坐过。
这人应该是小妹夫的叔伯哥哥。
就是瓜秧子亲戚,也不是很熟,这位只记得是兄弟媳妇的三哥,什么名字都叫不上来。
但是现在一看梁秉礼点头,就知道没认错。
赶紧抱着胳膊把他拉起来。
一边拉一边问:“三哥,这是怎么回事,打你的是谁?”
“是混蛋,畜类……”梁秉礼也无法形容对方是什么玩意儿。
只知道咬牙切齿地骂。
魏春平等人一看却是慌了,这个县城的坐地户叫梁老三叫三哥,人家肯定是有亲戚关系啊!
四个人交换一下眼神,拔腿就走。
“站住,谁也别走!”叔伯哥哥叫道。
这一叫,四个人走得更急了。
可是,周围这么多围观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他们想分开人群也不容易。
而且这些围观的,绝大多数可是县城的人。
虽然他们跟叔伯哥哥不认识,但是一听说话,看做派,就知道都是自己人。
所以,围观的人也不会放这四个乡下的老土走了啊。
虽然没动手打他们,但是你一把我一把地对四个老土推推搡搡:
“别走啊,没听见叫你们别走嘛。”
“对啊,刚才那么猛,继续打去啊。”
“不就是才来了一个帮手,也没来多啊,四个打一个没问题的……”
四个人突围不出去,更是慌了,嘴里说着好话,就说家里还有事,要赶紧走了。
一边尽量想往外挤。
但是人家围成一个圈儿,他们才四个人,再说也不敢跟县城的人硬挤啊。
无论如何是出不去了。
叔伯哥哥看梁三哥被打得不轻,站都站不稳,就又扶着他在路沿石上坐下。
然后回过身来,在人圈子里追着四个人打。
四个人就是只知道躲闪,绝对不敢还手。
但毕竟是四个人,叔伯哥哥一个人,踹他们几脚,也造不成什么大伤害。
这时候又有人挤进人圈,是北关的。
叔伯哥哥的帮手来了。
然后接二连三来了好几个北关村的,都挤进来围猎四个老土。
这回四个乡下人躲不开了,而且就像老鼠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