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吃什么菜,都跟我说说,我好避开。”
陆离笑着说:“除了虾,我都吃。以前带兵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有什么就吃什么,只要能果腹就行。”
林思浅本就对军|人有一股莫名的崇拜,一听这话,不由得对陆远之肃然起敬。
可她又有些心疼。
听他的语气,好像有人亲手特意为他做顿吃的,就是多奢侈的事一般。
他可是皇帝,怎么过得这么委屈。
林思浅弯腰,扯过被子给陆远之盖好:“好,那我就看着做。”
看着突然变得格外温柔的小姑娘,陆离眸色一动。
等小姑娘出门,他喊了郑福进来,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好一顿交代。
郑福一一应是,出了门。
找到吴风,他悄声和吴风说了陛下的吩咐,说完忍不住感叹道:“吴大人,您说陛下如此安排,那不是在向林姑娘卖惨嘛?”
吴风双手抱臂,面无表情:“陛下还用得着卖惨,陛下那是实惨,我吴某孤陋寡闻,我是没见过哪个亲娘这般亏待自己儿子的。”
郑福吓得连忙四下里看:“吴大人,这话我等心知肚明便好,何必说出来,让陛下听了去又该伤心了。”
想想陛下暗中吩咐他查的那些事,吴风冷哼一声:“怕什么,陛下又不是小时候那个哭爹喊娘的奶娃娃了。”
郑福瞪眼:“吴大人你这话就不对,咱陛下何时哭爹喊娘了。”
吴风:“喊是没喊,可鼻子没少哭吧,你我二人都跟着哭了多少回。”
想起三人一同长大的时光,郑福颇为感慨:“是哦,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感慨完,郑福笑道:“如今好了,陛下有了林姑娘,我估摸着,很快就该有小皇子小公主喽。”
吴风斜眼看他:“林姑娘在厨房,那你还不快去找她说话,把陛下小时候的惨事都说给她听,回头我在把陛下从军时候的惨事说给她听。”
郑福:“是喽,是喽,这可是大事,我现在就去。”
话落,一甩拂尘,脚步轻快地走去了小厨房。
吴风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好好一个陛下,一遇到这位爱吃八宝鸭的林姑娘,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居然还卖起惨来了,简直有损我大楚战神的威严。”
郑福一进小厨房的门,便笑着说:“林姑娘,奴才来帮忙。”
林思浅正在切酸菜丝,闻言抬起头来,忙笑着拒绝:“郑公公,我这忙得过来,可不敢麻烦你。”
可郑福背负着陛下吩咐的重大任务,硬是走到灶台前,把拂尘往烧火的竹香手上一递:“劳烦竹香姑娘帮着拿一下。”
竹香也不知道这大总管想干什么,忙起身客气地接过。
然后就看着郑大总管坐在了她方才坐着的小板凳上,烧起火来。
林思浅:“……”
竹香:“……”
见他坚持,林思浅也就不再说话,当当当继续切菜。
郑福往灶坑里添了一根柴,似不经意般说道:“今年冬天可真是冷,昨儿陛下也不知犯什么轴,穿一件那么薄的衣裳,愣是在院里站了一个晚上,得亏陛下身体好……”
林思浅切菜的手一顿,看向郑福:“你说陛下站了一整夜?在哪站的,泰和宫院里?”
郑福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抬手在自己嘴上拍了两下:“林姑娘,陛下一再交代不许和您说,您可千万别去问陛下,要是陛下知道奴才说漏了嘴,怕是一顿板子免不了了。”
这话是实话。
他也知道陛下这么做,大抵是为了重阳夜那晚的事。
陛下龙体金贵,站这一晚不打紧。
可要是以后再犯轴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那可如何是好。
现如今看来,陛下最听林姑娘的话。
他思来想去,这才大着胆子违背圣意,把这事给林姑娘说。
好一个陆远之,胆敢阴奉阳违。
林思浅一想到这么大冷的天,他穿了那件薄衫,站了一晚上,她小脸就紧绷起来。
可也不想让郑福挨打,只好说:“好,我不问。”
可他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还要去站。
想想就生气,林思浅扬起菜刀,当地一下剁在了菜板上。
那杀气腾腾的一刀,吓得郑福忙低下头烧火。
站了一会儿,林思浅才消气,把菜刀从菜板上薅下来,继续当当当切菜。
听着那均匀的刀声,郑福抬头看了一眼,见林思浅已经平息了怒火,这才开口:“想想奴才都多少年没烧过火了,想当年,陛下刚分宫独住,那年冬天那个冷啊,那可真是泼水成冰。可那帮狗杂碎办事不力,陛下宫里的炭火常常缺三少四,夜里陛下缩在床上,冻得鼻涕直流……”
听着郑福那自言自语一般的话,林思浅脑中闪过小小的陆远之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菜刀又是往菜板上一甩,叉腰气道:“你等会儿,你说陛下一个太子,都冻得流鼻涕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