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安安心心的准备婚事儿,魏军那边也消停了,陈继那面,孤尽量拖延,就等着魏满与陈继打起来,咱们从中谋利。”
武德勉强点点头,等武景昇一离开,便面色阴郁,难看的厉害,转身离开府署大堂,往自己下榻的房舍而去。
武德回了房舍,“吱呀——”一声,自己掩上门。
他直接倒在榻上,四仰八叉的,望着屋舍的房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心中安慰着自己,楚州郡主也挺好,虽没见过面儿,但好歹也是个郡主,听说武景昇很是宝贝这个外甥女儿,自己娶了绝对不会吃亏……
这么想着,武德闭上眼目,似乎陷入了睡眠之中。
就在他闭上眼目的一刹那,武德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小灵香的模样,小灵香笑眯眯,蹦蹦跳跳追在自己后面,嗓音甜甜的喊着:“叔叔!叔叔!”
叔叔……
武德猛地睁开眼睛,目光阴沉,没有焦距,眸光不断晃动着。
他慢慢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主公!主公不好了!”
“主公!武德将军出事儿了!”
一个仆役快速跑入堂中,武景昇正在批阅文书,放下毛笔,说:“什么事儿?”
仆役说:“武将军突然病倒了!”
“病倒了?”
武景昇很是奇怪,说:“得了什么病,请了医师不曾?”
仆役回话说:“已经请府署之中所有的医师大夫都去了,但是看不出是什么病。”
武景昇更是诧异,说:“看不出是什么病?孤的府署是白养活那些医者的么?连个病痛都看不出来?去,给我请医者来,务必要在婚期之前,给武将军治好!”
“是,是!小人这就去。”
仆役一打叠的应声,快速飞奔出了府署大堂,准备去找医师。
“武德病了?”
魏满亲自领兵,大军开拔三万,已经秘密向楚州而去。
此时大军驻扎在野外,刚刚扎好营帐,探子已经过来禀报楚州之内的俱细。
魏满有些诧异,这个武德竟然突然生病了,还是治不好的那种。
林让淡淡的一笑,说:“生病?我看是心病罢?”
魏满让人去仔细打听了打听,谁也不知道武德得了什么病,就是浑身疲软,不能起身,缠绵病榻,也不发热,也不寒冷。
林让说:“这压根儿就是没病找病。”
魏满笑说:“原是武德也不想成婚?”
他说着,将地图展开在案几上,众人围拢过来,查看楚州地形,为之后进攻楚州,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做准备。
吴敇蹙眉说:“魏公,主公,咱们这只带了三万兵马出来,能不能起到威震武景昇的作用?恐怕人数太少了罢?”
三万兵马都是从林让身上出的,林让是鲁州刺史,经过陈仲路的淮中一战,陆陆续续的收录了不少兵马,不说手底下有十万兵马,但好歹兵强马壮。
此次出兵,林让便自行调兵,不需要魏满动手,魏满的兵力还是集中对抗防御陈继,以免陈继听到了什么风声,再来个偷袭。
吴敇有些忧心,说:“我听说,这楚州城中十万大军,兵强马壮,咱们只调配了三万兵马,是不是不够看,若想围城,恐怕……”
这年头有十万大军,已经是了不起的事情,很多演义中都“吹嘘”武景昇有几十万大军,其实不然,武景昇手下的兵马只有十万。
但这十万,已经算是当时的重兵。
吴邗太守杨樾的老哥,拥兵自重十二万,因此杨樾底子才如此硬气,拿着老哥给他的三万兵马,成天得瑟,上蹿下跳。
同理,武景昇的十万兵马,同样震慑一方,令周边不敢妄动。
如今他们来打楚州,楚州人家算是主场,而他们是客场,还只带三万人马,从天时地利上都讨不到任何好处。
庐瑾瑜却说:“长公子稍安勿躁,听主公把话说完。”
庐瑾瑜说着,便看向林让,似乎十分信任林让一般。
魏满一看,心里酸丢丢,庐瑾瑜这般信任林让,好像心有成竹,自己怎么能输了阵仗。
于是与庐瑾瑜“攀比”上,立刻说:“孤相信刺史。”
林让淡淡的说:“虽武景昇近些年来威望极高,但是各位仔细分析一下楚州就知道,这楚州十万兵马,被偷袭之时,能主动出击的,最多两万,不能再多了。”
吴敇震惊的说:“两万?!”
林让点头说:“武景昇是怎么得到楚州的?”
一说起这个,魏满便冷笑了一声,说:“能怎么得到的?还是从孤手中钻了空子。”
当年林让还“在世”的时候,大家一起会盟,准备讨伐佟高,魏满做了盟主,原楚州刺史一直“蹦跶”,自傲自大,不听指挥,后来魏满找了个辙,直接把楚州刺史给斩了。
楚州兵马瞬间全部归降魏满,扩大了魏满的势力。
那之后,远在京城的佟高听说了这件事情,他知道如果魏满掌控了楚州,那么对自己非常不利。
便派武景昇“上任”楚州。
在这个年代,一个州郡有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