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之后,臣不知,何时卫将军都能跻身三公了?这样说了,我这鲁州刺史,怕也是三公了不成?”
他这么一说,身后爆出好多哈哈大笑之声。
庞图脸色一阵难难堪,硬着头皮说:“鲁州刺史说笑了。”
林让手一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既然使者,请入幕府歇息罢。”
庞图进入幕府,魏满便阴沉的对林让说:“这显然是陈继的诡计,如今军心正盛,被庞图一折腾,怕是要折损不少。”
林让倒是没有什么不欢心的模样,挑了挑眉,说:“魏公不必多虑,庞图自己送到了咱们手上,正好拿他做一个诱饵。”
“诱饵?”
魏满不知道林让在想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因着林让已经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魏满总觉得哪方要遭难了一般。
庞图留在营中歇息,他可没有闲着,晚上有一个接风宴,庞图参加接风宴之前,正好遇到了前往赴宴的吴邗太守杨樾。
“杨公,久仰大名啊。”
杨樾被他叫住,回头一看是庞图,登时有些后悔停了下来,方才就该装作没听见才是。
杨樾已经停下来,如果继续往前走,也太不给面子了。
而且这庞图……
竟生得这般好看?
别看他有些灵牙利齿,刻薄挂像,但生得清秀儒雅,别有一番风韵。
杨樾一看,嘿嘿笑了一声,说:“使者,没成想使者还听说过我杨樾的大名?”
庞图笑着说:“杨公大名如雷贯耳,当年杨公被魏公折断双臂,可是很出名儿的。”
杨樾一听,这庞图竟如此挑衅,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全都抖落出来了。
当年杨樾调戏林让,被魏满折断双臂,这一说出来都是黑历史。
杨樾脸色不太好看,庞图则说:“诶,杨公可万勿动怒,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内乱呢?”
杨樾听着有些纳闷儿,说:“你是陈继的人,就算做了一回玄阳特使,又怎么与我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庞图轻笑出声,说:“杨公,您如何如此拎不清呢?杨公如此骁勇大将,却屈居在昔日里的仇人手下,难道就甘心么?我可听说了,魏公处处对杨公留心提防,难道杨公就甘心么?还有……杨公倾心于鲁州刺史,可那鲁州刺史不识抬举,偏偏谄媚于骠骑将军,难道杨公就甘心么?”
一下子上来三个甘心,还真是让杨樾措手不及。
杨樾心里头的火气“嗖嗖”的冒,毕竟他是那个暴脾性,再加上庞图扇阴风点鬼火,自然生气。
但杨樾也不是个傻的,反而十分机灵,他哪里能不知道,庞图想要自己与魏满内乱,好坐收渔翁之利。
杨樾心中冷笑,长得这么好看,却原来是个阴毒的,你想顽老子,把老子当枪使,借刀杀人?
也要看看老子了不乐意。
杨樾当时装作一副很愤怒的模样,其实他也不用装,因着他总是被魏满打压,的确很愤怒,一提起林让,那就更愤怒了,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美人儿,这美人儿却被魏满截胡了去,能不愤怒么?
杨樾故意说:“使者,这里人多口杂,不若……咱们晚些细说?”
庞图说:“多晚?”
杨樾说:“今夜散席之后,营中西南角有个堆放木柴的破帐子,等夜深人静,咱们便在那里……叙一叙,如何?”
庞图以为杨樾上钩了,便说:“那庞图到时候便公侯杨公大驾了?”
杨樾笑着说:“一定一定。”
庞图说完,率先进入了宴厅营帐,杨樾看着庞图走远的背影,心想着跟老子斗?
就在杨樾得意的时候,“嘭!”一声,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杨樾的肩膀。
杨樾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还没看清楚,就被人狠狠的亲了一下,还重重的啃了一记,啃得他生疼。
“嘶——流血了!”
杨樾捂着嘴,定眼一看,说:“虞子源!?你特么发什么疯啊……”
虞子源目光阴沉,一步步逼近杨樾,因为身量的优势,微微俯下身来,与杨樾平视,沙哑的说:“杨公与人约了夜深人静之后相约,你说,子源发什么疯?”
杨樾:“……”
杨樾心中暗道不好,这虞子源功夫了得,神出鬼没,方才肯定将自己诓骗忽悠庞图的话全都听了去。
杨樾赶紧解释说:“好汉,你听我解释!”
虞子源说:“杨公但凡沾花惹草都要向子源解释,恐怕这辈子是解释不清楚了。”
杨樾心中冤枉,说:“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儿!”
自己耍个小聪明而已,竟然还被虞子源撞个正着,真是不能再背了!
宴席进行的非常顺利。
宴席中间,虞子源走过来,与林让说了两句悄悄话儿。
魏满方才抽不开身,正在与使者庞图敬酒,一回头便见到虞子源与林让附耳说悄悄话,魏满心里登时便酸了起来,找了个理由来到林让身边。
虞子源说罢了悄悄话,已经离开,魏满揪着林让的衣角,小可怜儿似的说:“林让,你怎么成天沾花惹草?”
林让奇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