敇倾慕与你。
吴敇的话音一落, 幕府之内静悄悄的, 一点子声音也没有,四周一片寂静, 甚至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
吴敇一脸坚定的说完,便定定的看着庐瑾瑜,生怕将他任何一个表情细节漏掉。
庐瑾瑜的面颊上一晃而过吃惊, 随即慢慢镇定下来,还淡淡的笑了一下。
因为庐瑾瑜笑得太温柔随和了, 所以吴敇还以为自己大功告成, 庐瑾瑜也是爱慕自己的。
只是……
就在此时, 庐瑾瑜突然十分顽笑的说:“长公子,怎么还未饮酒,便已经喝高了?这样的顽笑可开不得,大家都在等了,长公子, 快入席罢。”
庐瑾瑜的话说的轻飘飘,很自然, 便好像吴敇真的在开顽笑一般, 随着庐瑾瑜没说一个字儿, 吴敇的心口就仿佛被大石狠狠砸一下似的。
也不知道一共砸了多少下, 总之有些心灰意冷, 吴敇第一次感觉到失望到手脚冰凉,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冰窟。
心里只剩下“瑾瑜拒绝我了,瑾瑜拒绝我了, 瑾瑜拒绝我了”这样的话来回来去的打转儿,占据了整个大脑,充斥着几乎爆裂开来。
庐瑾瑜拉了一把吴敇,说:“长公子……”
他的话还未说完,吴敇已经“啪”一声甩开了庐瑾瑜的手,深深的的看了一眼庐瑾瑜,随即转头大步冲出了幕府营帐。
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小声谈论起来,庐瑾瑜眼看着吴敇跑出去,也吓了一跳,咬了咬牙,干脆站起来,拱手说:“魏公、主公,瑾瑜失礼了。”
他说着,赶紧也退出了幕府营帐,追着吴敇走了。
魏满:“……”
魏满没想到会这样,本以为庐瑾瑜与吴敇有些猫腻儿,还以为是两情相悦,结果现场表白竟然失败了,也怪吴敇这是什么鬼打扮,连吐露心声都不会。
庐瑾瑜追着吴敇跑出去之后,在场众人都很尴尬,三大男神好不容易齐聚在一起,结果还临时出现了意外,跑掉了一个。
林让突然站起来,说:“我还有些事儿,先失陪一会儿。”
林让要出去,魏满自然也跟着,便说了一些场面话,让大家自行幸酒,赶紧就追了出去。
魏满追上林让,说:“林让,林让,你去哪里?”
魏满也不敢大声喊林让的名字,赶紧追上去,心想林让不会生气了罢?自己不是故意给他男神难堪的,只有……只有一点点故意。
林让转头看着魏满,不过面上表情好像没有生气,还对魏满招了招手,淡淡的说:“听墙根。”
魏满:“……”
是了,听墙根!
刚才吴敇表白,已经激发了林让“浓浓”的八卦**,林让很想知道,吴敇与庐瑾瑜出去之后,会说一些什么。
魏满一看,林让并不生气,而是想要听墙根儿,便笑着说:“这好办啊,这边走,他们往这边去了。”
说着拉着林让,便一起去听墙根儿。
林让不会武艺,不如魏满耳聪目明,魏满带着他走了几步,到了偏僻之地,果然便听见有人高呼:“长公子!长公子等一等!”
显然是庐瑾瑜的声音。
却说吴敇当众表白失败,庐瑾瑜“装傻充愣”,吴敇一听,这不是变相的拒绝了自己么?
庐瑾瑜一直是他们鲁州的人,说白了,吴敇是庐瑾瑜主公的长公子,以后就是庐瑾瑜的主公,所以可能庐瑾瑜不好直接拒绝于他。
吴敇这么一想,心中便像是裂开了一样,生生被人用刀子给剜开,不断的“哗啦啦”淌着血。
或许上次自己“强吻”了庐瑾瑜,庐瑾瑜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是因为自己是他主公的儿子,这层干系罢,不好闹得太僵硬。
吴敇越想越是难受,抱着自己的头盔,提着自己的银枪,一路快走,只求一个僻静之地,好好儿的让自己安静安静。
吴敇往前快走,便听到有人在后面唤着:“长公子!”
吴敇不用回头,心里一突,是庐瑾瑜来了!
吴敇“吓得”埋头猛走,对方越是喊,他越是听不见,就差一路狂奔起来。
庐瑾瑜在后面追,两个人差点跑出营地,来到了营地的栅栏位置,吴敇一看,前方无路,后有追兵,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庐瑾瑜已经到了跟前。
庐瑾瑜可不是文官,自小也是文韬武略无所不精的,虽不及吴敇的武艺高强,但是吴敇想要在这么狭窄的地方逃跑,除非他翻过栅栏直接跑出营地,否则那便是难上加难之事。
吴敇眼看着没有路了,干脆一咬牙,回过头来,说:“瑾……瑾瑜啊,我当时……”
吴敇笑的比哭还难看,说:“我当时……开顽笑的,你别……别介意……”
他的话说到这里,庐瑾瑜已经跟上来,趁着吴敇回过头来的空档,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吴敇的铠甲,仰起头来,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嗬——”
吴敇登时睁大了眼目,整个人都呆在当地,呆若木鸡,像是反应不过来一样,懵的一愣一愣的。
同时发出“嗬……”一声的,除了吴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