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瞬间就把嬴子云卖了, 别说是魏满了, 嬴子云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大家。
林让说:“还请詹先生回营帐等待, 不消一会儿,定将子云将军双手奉上,请到詹先生帐中。”
小孔明听罢了, 觉得很是满意,便点点头, 对着嬴子云昂了昂下巴, 说:“好, 那孔明便等一等。”
他说着,转身拄着拐杖出了营帐。
等小孔明一走,大家这才从“定身术”中解脱出来,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林让。
林让转头对嬴子云说:“子云将军,这詹先生并非什么坏人, 如果能收揽到营中来,也是一桩好事儿, 因此还请子云将军配合一会子, 詹先生不过是小孩子脾性, 没几天必然会放子云将军回来, 只当……”
林让微微一笑, 说:“放个大假。”
嬴子云:“……”
嬴子云看到林让微笑,就觉得后背有些发麻发凉,不知为何, 总觉得林让说的放假,一定不怎么简单。
魏满默默的没有说话,詹孔明怎么可能是小孩子脾性,他比一般的小孩子沉稳那么多。
嬴子云想了想,拱手说:“子云义不容辞。”
林让说:“好,那就多谢子云将军了。”
他说着,拜了一下,嬴子云赶紧阻拦,说:“刺史不必如此。”
林让这就把嬴子云给说动了,叫他去被小孔明“奴役”。
嬴子云本就没什么事儿,前些的伤,早就养好了,如今把脸上的妆粉洗掉,还松了一口气,心想着终于可以不装病了,这样也好。
众人便出了嬴子云的营帐,准备去找小孔明,到营帐前先通报了一声,小孔明很惬意的斜躺在榻上,还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目光在嬴子云的面容上多停留了一会子。
戏谑的说:“孔明还以为嬴将军的面容本就那么白静,如今一洗就……不知道用了多少妆粉?”
嬴子云一阵尴尬,他自然听出来了,小孔明这是消遣自己,因此也不搭话。
林让便说:“詹先生,子云将军已经带到。”
小孔明从榻上跳下来,说:“行了,魏公与刺史都可以回了,你们放心好了,等我使唤完,嬴将军还是全须全影儿的,不必太担心缺胳膊断腿。”
魏满:“……”这就是林让口中,传说中的熊孩子罢?
其实魏满根本没见过熊孩子,熊孩子才不是小孔明这模样儿的。
林让也没有多话,就拉着魏满离开了,魏满有点担心,出了营帐,低声说:“林让,子云他没事儿罢?”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放心,这詹先生虽然年幼,但懂得的道理很多,而且是正人君子,不会真正为难子云将军的。”
魏满点点头,说:“这样……孤就放心了。”
营帐中。
小孔明又躺回了榻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地主老爷的模样,晃着自己那条断腿,懒洋洋的说:“嬴将军,孔明口渴了,先倒杯水罢。”
嬴子云:“好,请詹先生稍待。”
因着林让的缘故,嬴子云也改口从詹公子变成了詹先生。
嬴子云快速的倒了一杯水来,恭恭敬敬的递给小孔明,不见半分不乐意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平静。
小孔明接过水来,眼珠子转了转……
小孔明:“嬴将军,孔明手上无力,你扶着我饮水罢?”
嬴子云:“好,詹先生请。”
小孔明:“嬴将军,孔明腹中饥饿,弄些吃食来罢。”
嬴子云:“好,詹先生稍等。”
小孔明:“嬴将军,这烛火太暗了,弄亮一点儿。”
嬴子云:“好,子云这就去。”
小孔明:“嬴将军,这烛火又太亮了,眼目都要给晃花了。”
嬴子云说:“好,子云这就弄暗一些。”
嬴子云像是一个陀螺一样,在地上转转转,被小孔明指使的忙前忙后,一刻也不闲着不消停。
小孔明则是全程躺在榻上,支着头,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嬴子云忙前忙后,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等嬴子云勤勤恳恳的把烛火调暗一些之后,小孔明又发话了。
小孔明对嬴子云招了招手,他的手掌并不大,还十分白皙,不过因着童年辛苦,掌心有不少茧子。
嬴子云一看到他招手,只觉下意识的心中有些“惧怕”,还是赶紧走过去,说:“詹先生。”
小孔明笑着说:“嬴将军,这军中无趣,我又断了腿脚,行动更不是很方便,你帮孔明找些书简来,读一读,消磨消磨时候。”
嬴子云登时就为难起来,说:“可……这里是军营,周边又又是荒郊野岭,子云从何处为詹先生寻找书简?”
小孔明笑了笑,竟然笑出了甜甜的小酒窝,说:“这……孔明就不管了。”
嬴子云:“……”
嬴子云一听,原詹孔明是故意为难自己,若自己做不到,他岂不是要当时发难?
于是干脆一咬牙,说:“好,不知詹先生要看什么书简,子云这就去隔壁小城给詹先生买回来。”
小孔明提笔写了几个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