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就在此时, 姜都亭突然大步冲进了房舍之中, 说:“主公, 佟贼麾下嬴稚, 已经兵临城下, 扬言要攻陷聚阳城,为成甫报仇!”
魏满一听, 姜都亭来得真是及时。
不, 应当说佟贼兵马来的当真及时!
就如同魏满所料无错,宛阳太守杨咨派人送去了成甫的项上人头,如此一来,佟高勃然大怒, 便派遣了麾下嬴稚, 准备趁着魏满的大军还未到来之时,猛攻聚阳城。
说起嬴稚这个人, 在中也是有不少笔墨的。
提起嬴稚,便要说起毒士段肃。
中写到,佟高被姜都亭背叛刺死之后, 佟高的麾下全都十分害怕,想要投降郑师。
但这时候段肃便站出来说, 如果你们投降了郑师, 无非一死, 还不如兵临城下,和他们拼了,尚能博取一丝生机。
当时段肃的计策不可谓不毒, 嬴稚等人听从了段肃的建议,拼死一搏,没成想的是,他们竟然劫持了小皇帝,成为了第二个佟高,把持朝政足足四年!
在这四年里,嬴稚作威作福,俨然便是太上皇,后来因为和自己的兄弟们意见不和,大打出手,打来打去,最终兵败,被人斩首示众。
嬴稚乃是佟高麾下的部将之一,可以说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才干,唯一的才干,便是听从了段肃的建议。
林让一听是嬴稚,便眯了眯眼睛。
魏满冷笑一声,说:“来得好!”
果然是来得好,魏满正愁解释玉佩的事情,嬴稚来讨打,自然来得好。
况且他们已经做足了万全的准备,粮草目前十分充足,根本不怕嬴稚打上门来。
再者,魏满他们镇守聚阳城,嬴稚想要攻城,肯定难上加难。
魏满立刻挥手,豪气干云的说:“随我来!本盟主亲自应敌!”
于是林让便看到魏满火急火燎,风风火火的走出了房舍,“打架”去了。
林让从未见过攻城战,之前他倒是见过几场战役,对此尤其敢兴趣,便也想跟着去看看热闹。
魏满与姜都亭亲自应敌,二人军披甲上阵,吴文台等人便镇守城门,登上城头观战。
林让也想上城楼观战,吴文台便一同邀请林让,请林让登城门。
林让登上城门,居高临下的看去,视角非常之好,可以看到很远的额地方。如今时辰还早,早春之风凛冽刺骨,尤其是在登高之处,寒风咧咧,吹拂着聚阳城的魏字战旗。
大旗招展,腥红一片,而城下轰然开门,便看到魏满一身黑甲,姜都亭一身黑红介胄,魏满手搭腰间宝剑,姜都亭则横摆双刃长戟,二人骑马带兵迎出。
嬴稚的兵马已经摆兵布阵整齐,嬴稚一身铠甲,如山一般坐在马上,遥遥的看着魏满与姜都亭。
嬴稚见他们来了,便将手中兵刃一摆,说:“姜都亭叛贼,背叛佟公,识时务便速速投降,否则别怪我不念昔日的情分,格杀勿论!!”
姜都亭冷笑一声,他平日里不苟言笑,却十分喜欢冷笑,笑容之中带着浓浓的嘲讽,抬起手来擦拭自己的双刃长戟,甚是不屑的说:“想杀我姜都亭之人,何止千万,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儿了!”
魏满则是很不给面子的拆台,说:“何止千万?看来……你还挺惹人嫌的。”
姜都亭:“……”
姜都亭一阵语塞,方才自己的威严竟瞬间荡然无存,哪有主公给麾下拆台的?
还是临场拆台。
嬴稚没成想,那两个人倒是先自己吵上了,不由一愣,还觉有可乘之机,可以趁机挑拨一下。
不过他不知道,魏满与姜都亭本就是损友。
嬴稚大吼着说:“投降不杀——聚阳城的百姓听着,弃暗投明,归降佟公,投降不杀——否则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嬴稚的士兵们立刻高声大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若不归降,格杀勿论!”
嬴稚又说:“如有冥顽不灵者,佟公之令,就算血洗聚阳,也在所不惜!!”
嬴稚十分嚣张,佟高士兵们的喊声震彻整个聚阳城,看起来是想要动摇魏满军队的军心。
林让在城门上低头往下看了看,便眯起眼眸来,对身边的吴敇低声言语了几句。
吴敇惊讶的说:“这……”
林让冷淡的说:“去便是了。”
吴敇很快离开,不一会子复又回来,带着一众士兵,大家手中竟然各提了一筐鸡子回来。
林让拿起一颗鸡子,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牟足全力扔了出去。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血洗聚阳城——血……”
“啪嚓!”
士兵们的话还没说完,突听一声脆响,原是林让从城头上丢下了一颗鸡子。
也就是生鸡蛋。
因着林让力气太小,扔出鸡蛋之后,差点砸在魏满头上。
魏满看着近在咫尺的臭鸡蛋,不由一愣,眼皮狂跳,心里当真是哭笑不得。
嬴稚的士兵没想到被从天而降的鸡子给打断了。
随即便是“扑簌簌——啪!”的声音,林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