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超的视线,将张让挡的严严实实。
张让见他突然坐过来,并不坐在席子上,竟然一下子坐在案几上,不由抬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曹操腆着脸,露出一个俊美英气的微笑,仿佛开屏的孔雀一般,笑着说:“我来帮你,如何?”
张让没说话,曹操就帮忙扶着小狼崽子,不让它乱折腾,张让给它上药包扎。
当真别说,因着曹操帮忙习惯了,所以二人配合还挺密切的。
张超见他二人合作密切,未免有醋心,便凑过去一些,也坐在了案几上。
张让微微仰头,看着张超和曹操二人都坐在案几上,不由皱了皱眉。
曹操不悦的说:“张公你过来做什么?不要妨碍我们包扎。”
张超笑道十分好脾性似的,说:“我是来赔礼的。”
张让说:“张公何故赔礼?”
张超说:“是这样儿的,昔日在陈留,我多有得罪,已知错了,长秋先生您可不知道,臧洪已然责骂过我,说我不知体统轻重,我也深深悔过了,如今咱们一同在酸枣准备会盟,当齐心协力对抗董贼,把家国大事视为己任,切不可因着这些昔日里的恩仇,自乱阵脚啊!”
张超说的是言辞恳切,说完了还十分希冀的看着张让,说:“小弟特来为长秋先生赔不是,还请长秋先生见谅,原谅弟弟。”
曹操十分不屑,张让则是动作麻利的给小狼崽子包扎伤口,淡淡的说:“长秋并未放在心上。”
张让说的不是客套话,他是当真没有放在心上,比嫌恶更令人感觉羞辱的,怕就是漠视了罢?
不过张超不熟悉张让的秉性,因此听了张让的话,还以为自己言辞恳切,打动了张让,便美滋滋的说:“那敢情好!”
曹操冷笑一声,心说好什么好,自己被无事了还不知情。
张超美滋滋的,根本不知情况,眼看着张让对小狼崽子上心,便说:“我瞧这小狼胚子伤的颇重,我此人五大三粗,十分怠慢,也不好照顾,不若这样罢,可否劳烦长秋先生,代为照顾一时,放在先生此处养伤?”
张让看了看案几上的小狼崽子,可怜兮兮的,“嗷呜嗷呜”的蹭着自己的手,还用冰蓝色的眼睛与自己对视,似乎生怕子把他丢弃了一般。
张让看着这只孤零零的小狼崽子,也不知是不是张超编纂出来的“火灾事件”与张让产生了共鸣,还是什么其他。
张让看着它,就仿佛看到了自己……
若那时候不是有那个好心人,冒着生命危险把自己从火海中救出来,还孜孜不倦的教导自己做人的底线,张让恐怕自己此时,已然漠然冷酷的犹如那个大宦官一般了罢。
张让思索了一阵,说:“好,可以先放在长秋这里,等待伤养好之时,张公可随时来取。”
“当真?”张超笑说:“那可太好了!”
曹操一看,这二人还来了个约定,当即气的要死,而张超本人呢,因着今日得了便宜,便站起身来,也不纠缠,装作一副非常善解人意的模样。
张超笑着说:“时辰夜了,那弟弟便告辞了,不再叨扰。”
他说着“叨扰”二字,还特意看了一眼曹操,那意思很明显是说曹操正在叨扰张让。
张超说罢了,很快就走了。
一时间营帐中只剩下张让与曹操,当然还有那只“嗷呜嗷呜”的小狼崽子。
曹操还坐在案几上,气氛有些许的凝固,赶紧咳嗽了一声,说:“张让,我方才……”
他说到这里,张让便抬头看着他,那平静冷漠的目光让曹操心里“咯噔”一声。
不是错觉,真的生气了!
曹操连忙说:“我方才推开你,是因着有人来了,并未有其他意思,你可明白?”
张让淡淡的说:“让并不明白,曹校尉方才的意思,难道不是厌恶让么?”
张让曾被人推开过很多次,当然不是因着接吻这档子事儿。以前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很多人把张让视为疯子、怪物等等,张让本就不合群,推开他的人多了,张让自然更加不合群。
曹操方才那一推,令张让有些不解,明明是曹操先凑过来了的,也是他提议再来一次的。
方才张让不与曹操一个帐子,其实并非是生气,而是觉得曹操既然“厌恶”自己,自己若是再跟他一个营帐,只会更加惹人厌恶罢了。
曹操虽有所误解,但这种程度其实和普通人的生气,也没什么两样儿,反而更严重……
曹操连忙说:“我如何会厌恶呢?!我欢喜你还来……”
不及……
曹操说到这里,声音登时卡在了嗓子眼儿,自己方才要做什么?
告白么?
曹操此人心高气傲,只觉有些丢人,连忙咳嗽了一声,说:“所以并非厌恶,只是方才有人来了,我便……”
张让目光平静的看着曹操,略有些疑惑,嗓音十分平静冷淡的说:“难道……曹校尉以为,让不能见人?”
曹操:“……”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