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曹公……”
张超眼看到曹操, 心里“咯噔”一下, 怕是今日的计划便要落空了。
没成想曹操这大半夜的,竟然自己找到跟前儿来。
曹操如此不放心张让,在张超看来, 这长秋先生果然是好本事儿,竟然将纨绔如斯的曹操迷的这般神魂颠倒。
曹操冷笑一声, 说:“怎么?张公, 见到哥哥我这么大反应?怕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儿不成?”
张超连忙反应,说:“怎么会?不曾有的事儿!曹公您开顽笑为了。”
曹操说:“那这深更半夜的,张公这是……?”
张超连忙将怀中的东西示与曹操看, 张超怀中竟然抱着一只小狗崽子?
不, 仔细一看,应该是一只小狼崽子,只是年岁尚小, 看起来虎头虎脑的,一副“软弱可欺”、“呆头愣脑”的错觉。
曹操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小狗崽子”, 说:“张公好雅兴,还在营地内养这个?”
张超一笑, 说:“实不相瞒曹公,这乃是弟弟无意间救下来的小狼胚子, 只见他可怜儿, 便带了回来, 曹公您看, 这小狼胚子受了伤, 因着如此,弟弟特意将它带来过来,想请长秋先生帮忙医看医看。”
曹操当即“呵!”一声冷笑出来,说:“医看?给狼崽子医看?真是有趣儿的很了,张公您这营地中,医者没有数十人,总也有十数人罢?何必来找长秋先生医看,还是这大半夜的。”
张超被他一说,有些语塞,什么医看小狼崽子,那不都是借口么?
张超还想说些旁的,哪知道就在此时,“哗啦!”一声,帐帘子突然打开了,张让竟从里面走了出来。
曹操与张超二人不由全都住了嘴。
张让极其冷淡的扫视了二人一眼,说:“不知张公与曹校尉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曹操因着方才推开张让的事情,一阵心虚,张超赶紧便说:“这……是这只小狼胚子受了伤,还请长秋先生可怜可怜儿它,为它医治一番。”
张让低头看了一眼张超怀中的小狼崽子。
小狼崽子还在“嗷呜嗷呜……”的叫着,因为年岁太小,又受了伤,叫的声音都小,弱弱气气的,与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野狼完全不一样儿。
曹操心中冷笑,一只狼罢了,若是养活了还要吃人。
只是在他不屑之时,张让突然说:“随长秋进来。”
张超立刻欣喜的说:“是!”
曹操:“……”
曹操一阵语塞,气的赶紧也跟着进去,生怕张超对张让做些什么不好的事儿一般。
众人都进了营帐,张超抱着那小狼崽子放在案几上,十分殷勤的说:“长秋先生你看,这小狼崽子何其可怜儿,我这面儿后边有一片山,昨日里天干物燥,后山失火,烧了整整一天,后来我派人上山去看,便找到了这只小狼胚子……啧!”
张超啧了一下舌,说:“长秋先生您可不知道,当时他们找到山上之时,那可是满目苍夷,什么烧的都不剩下了,这小狼胚子一直叫唤着,趴在一只烧焦的母狼身边不肯离开,太可怜儿了,瞧得人心都要碎了……我见他可怜儿,便把他留在营中,今日长秋先生来了,医术如此了得,实在令人佩服,因此我便想请长秋先生帮忙医看医看,虽狼是畜生,但昔日孟子曾言,‘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咱们也都是人心肉长的,您说是吗?”
张超这口舌灵力,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那说的叫一个言辞切切,情深意切。
曹操则是当机立断的冷笑一声,说:“张公,后山失火?以我所见,这小狼胚子身上的伤,怎么看起来像是箭头擦伤,狩猎得来的?”
张超:“……”
张超方才说的口干舌燥,一句被曹操戳破,当即面上难堪极了,脸色登时变成了土灰色。
张让则是一脸木然,没有说话,而是查看那小狼崽子的伤势,果然如同曹操所说,分明是箭头擦伤,根本没有烧伤的痕迹。
小狼崽子“嗷呜嗷呜”的叫唤着,趴在案几上,可能是因为疼痛,半点儿都没有动晃,特别听话似的,冰蓝色的眼睛还可怜巴巴的瞅着张让,与张让那漠然的眼神对视着。
张让仍然没说话,却把自己随行的药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药剂和干净的布巾,动作麻利的给小狼崽子擦拭伤口。
“嗷呜……呜……”
小狼崽子轻轻的叫唤着,蔫头耷拉脑的,看起来极为可怜儿。
张让治疗小狼崽子的时候,张超便在一面偷偷看着,仔细的打量着张让,只见张让微微垂头,那神色看起来虽冷漠,却极为细心,治疗这只畜生的时候,与对待士兵毫无区别,都如此的认真小心。
张让微微蹙着眉头,板着薄薄的唇角,眼神专注,那模样不知为何突然吸引人,有一种说不来的禁欲之感。
张超一时看的入迷,曹操当即就不愿意了,自己与张让亲都亲过了,张让还赞美自己的吻技高超,而且张让又是自己的宝藏,旁人多看一眼,都是自己吃亏。
曹操当即挤过去,结果一跨过来,直接大马金刀的坐在案几上,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