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是你派人杀的。”
“我是想杀她,但是更惜命,无事的话,您出去时关上门,我再睡会。”林然将被子往头上一盖,庆幸自己昨夜留了下来,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明皇对苏家本就偏心,极有可能借着此事来收拾她,真是人本无罪怀璧有罪。
她装睡,信阳也则去用早饭,外面的人来敲门,一律被挡了回去。
僵持了大半日后,苏上澜携带圣旨而来,要见林然。
信阳难得有时间睡了半日,神清气爽,见到圣旨后,才道:“苏将军何时请的圣旨?”
“自然是今日?”
“今日何时?”
“午时。”苏长澜不知她何意,也不去猜测,总之圣旨在手,她就不怕信阳不交出人。
信阳却道:“陛下下旨,中书省必有记录,你说午时,本宫就暂且信了,只是你的兵今晨就围了公主府,私自调兵之罪,无辜围困公主府,两条罪名加在一起,你觉得我能让你带走林然?”
花厅外偷听的林然吓得一激灵,这个苏长澜脑子是不是有个洞,无事总盯着她做什么,谁杀的苏昭,就去找凶手,盯着她也是没有用的。
厅内的苏长澜吃瘪,盯着信阳看了片刻:“就算是我私自调兵,林然也是要带走。林然与苏昭历来不和,此事必与她有关。”
信阳不怒反笑:“带走就带走,不过先去紫宸殿见过陛下,再召集六部大臣,中书令以及三王等数位大臣,先定下你的罪,我们再说说林然的事。”
八位异姓王或死或贬,在京的也只有三位了,整日以文会友的六王,还有酒肉朋友的八王九王。
“你强词夺理,陈知意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苏长澜本平静下来,却又被她轻轻几句话气得怒火在心。
信阳转身坐在榻上,难得的平静。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林然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苏长澜,咽了咽口水,转身就回自己的院子。自昨夜起她就被解禁了,可在府内随意行走,想出府也是可以,只看到巡防营的人后,她就缩了回来。
晚膳依旧是人参鸡汤,她腻得快要吐了,看着小婢女勤快地盛汤,唇角动了动,道:“你说我这不是在坐月子,天天人参鸡汤。”
小婢女不懂她讽刺的意思,好奇地问她:“什么是坐月子?”
林然就闭口不说话了,转了话题:“你说府邸被困住了,明日应该就喝不到鸡汤了吧。”
“这倒不会,,上次有人送了三十只母鸡入府,我今日去取膳时,那里还有很多活蹦乱跳的,再吃半个月也吃不完呢。”
“你们殿下真大方……”林然咬着汤勺,转而一想,那也是她的银子,毕竟要付住宿费的。
用过晚膳后,信阳难得过来约她下棋。她本人出不去,幕僚也进不来,睡了半日自然就睡不着了。
林然看着棋盘就想到自己近日喝到想吐的鸡汤,眉眼一动,道:“干下也无甚意思,不如输一子,就罚一杯酒可好?”
“我以为你会说输一子,就出去绕着府邸跑一圈。”信阳白了她一眼,也恰好无趣,才想着与她拉近些关系,谁知,人家还不识好歹。
林然抱膝坐在软榻上,一身白色的寝衣显得小脸粉红,模样也甚是爱人,眸色湛亮,她指着门外道:“那您去找林湘,我不去跑步。”
“你棋艺是谁所教?”信阳也不多话,让人去取酒,让人搬了小几置于软榻上,自己在林然对面坐下。
“自然是阿凉,那殿下呢?”
“我?”信阳执子的动作顿住,脑海了回忆一番,才想起自己很多年都没有与人对弈过,洛卿去后,她便将这些尘封于海底了。
“洛卿所教。”
“那我二人倒是一样。”林然了然地点点头,迎上信阳不解的目光:“都是媳妇教的,不是一样吗?”
信阳捏着棋子的手泛着青筋,眸色里闪着不明的情绪,许久后又恢复平静,开口道:“洛卿在世时,穆凉唤她阿姐。”
“我知晓,阿凉在你们这些同辈中年龄最小,她不也唤你阿姐。”林然随意应付道,低眸就看着棋面,想想今日该不该将信阳灌醉。
想着明日她也出不得府门,灌醉她也不会误事。
就是不知棋品如何。
她在犹豫不决时,对方就已经输了一局,她看着惨不忍睹的棋面后,不觉叹息,洛郡主这个师傅若是活着,看到她教授的徒弟棋品这么差,约莫也会提起棍子打人。
不需她犹豫的,信阳就已醉了。
她看着信阳迷离的眸色,挥了挥手:“殿下你输了几局?”早知道就不让喝酒了,当讹点什么了,真差。
吐槽完了以后,她抱着一坛酒坐在南窗下,看了眼外面的明月,无趣地算了算,已经有半月未见阿凉了,也不晓得阿凉想不想她。
月光稀疏,懒散地洒了下来,带着不明的光,投入窗来。
灌醉了信阳后,又有些后悔,一人在这里也没个说话的人,她喝了几杯后,也顺势躺在地毯上,沉沉睡去。
次日,玄衣匆匆而来时,就见到醉醺醺的两人,有些惊讶,幸好这二人不在同一处,不然就不好解释。她忙去唤醒信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