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愤,云郦眉心跳了跳,她眼神真诚地说:“我也对别人笑了。”
围在她母亲坟头数十步的赵家村村民,她看着他们时也会带点点笑的,陈宣不过是一视同仁。
裴钰安听了这话,眸光一暗,掐住云郦的腰将人抱他大腿上去,云郦一惊,下意识揪住裴钰安胸口衣裳,就听他语气复杂地说:“你笑的不一样。”
裴钰安绷的紧紧的,呼吸粗重,就像是困在笼中的猛兽,急需破笼而出,可找不到办法。
云郦好脾气似早就被锻炼出来了:“没什么不一样。”
裴钰安眸光泛红,直直盯着她,仿佛要看透她话里的真假,最后他重重一口咬在她肩上。
云郦呼疼。
裴钰安停下嘴,手却往她衣襟伸去。
云郦一惊,忙按住他作乱的手:“裴钰安,你要干什么,这是马车!”
他轻而易举把她的手拿开,贴在她的耳边说:“郦郦,我想要你。”
见他的手越来越下,云郦愣了瞬,而后压低声音恳求:“回去好不好,回去再做好不好?”
裴钰安却没同意,他看着云郦对马车外的人吩咐退到百米外,云郦愕然地看着发布这条命令的他,他这一说,岂不是侍卫们都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云郦想拒绝,却只能死死地捂着唇,不让声音从口里溢出来,可总有一两丝控制不住,华美庄严的马车偶尔发出些咯吱声,四周有翠鸟鸣叫,似乎遮盖住了些声音,又似乎没遮盖住。
不过侍卫们离得太远,倒是一丁点声音都没听到。
两人本来能在黄昏时回到国公府,因这一出,到达国公府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裴钰安抱着腰酸腿软的云郦下车,侍卫们!恭敬地立在两侧,云郦头也没抬,裴钰安抱着她回到房间,将人搁在床上,云郦扯过被褥立刻捂住自己的脸。
裴钰安又去阿原房间,抱着还没睡觉的阿原过来,云郦也没起床,裴钰安知道云郦是生气,没强迫她起来。
只没想到是,他以为云郦生气,明后天就消,但好几天过去,云郦看见他就避开。
比如现在,她坐在阿原的摇床前,手里拿着个拨浪鼓,阿原便伸出小小的手去够,眼瞧阿原手指要碰到拨浪鼓,云郦坏心眼地挪开,如是几次,阿原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是娘在陪他玩,愈发兴致勃勃。
云郦听见脚步声,手里拿着拨浪鼓起身,及至看到人,她弯起的唇角渐渐拉平,冷淡地叫了声世子。
裴钰安脚步一凝,而后笑着说:“郦郦,过几日我带你去香山走走可好?”已是秋日,再过几日日,秋色一深,香山枫叶似火,烈目灼灼,煞是好看。
云郦将拨浪鼓放到阿原的手边,对裴钰安说:“不必了。”
裴钰安脸色微僵。
但从早晨出门,到傍晚坐在马车内归来,云郦都没对裴钰安笑一下,眉色淡漠,仿佛他只是带了个躯壳般出来。
裴钰安性子里对云郦特别霸道,尤其是见她每日和别人都有说有笑,到他跟前,就冷眉冷眼。他压制住心口那股酸涩,柔声道:“郦郦,你若是不喜欢枫叶,我下此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他好脾气地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手,语气温柔:“你想去哪儿?”
云郦闻言,抬眸看着裴钰安,忽然轻轻地笑了下,那个笑不是她敷衍他的笑,而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时,她站在国公府的花园里,毫不设防地对她的小姐妹笑,两只眼睛都弯起来,温婉里带上几丝明艳。
裴钰安心猛地跳了跳。
“我有想去的地方。”云郦说。
“哪儿?”
云郦唇角的笑意加深,她看着裴钰安,一字一词道:“就是没有你的地方。”
这几个字清晰的穿进裴钰安的耳膜里,他握住云郦手的力气不由自主加深,双眸带着血似地瞧着她,语气冰冷:!:“你说什么,郦郦?”
裴钰安是刑部的人,表现出来的性子温和,可常年和穷凶极恶的人交道,浑身上下自有几分隐藏的戾气,此时毫不遮掩,仿佛云郦下句话不能让他满意,他就能咬死了他。
这样的裴钰安云郦有些害怕。
她双腿发软,但脸色没改半分,直视着他的目光:“我说……”
云郦眼睛眨了眨,发软的双腿渐渐恢复力气,也恢复了理智。
裴钰安见她没说,重重地咬了口她纤白的脖颈,提醒她说:“郦郦,你是我的。”
云郦闭上双眸,似不愿继续搭理他。
裴钰安见她如此,心里涌现出一股恐惧,就好像云郦是他手里紧紧攥着的细沙,尽管他攥的再紧,她还是会流出去。可让他放手……她只会跑的更快。
“郦郦,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否则……”他血管的颜色浓烈起来。
云郦哂笑一声:“否则你就又要找陈嬷嬷,阿英的麻烦吗?”
裴钰安心口一震。
云郦盯着他说:“你想去就去,只他们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云郦是很柔弱温婉的长相,她的性子平日里也是软绵绵的,这句话的力也不大,甚至轻飘飘的,可就是轻飘飘的语气,落在他身上,如有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