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黑中介,乱介绍工作还吃我们的工资回扣!我早上办离职手续的时候问过环卫处的同事了,他们每个月工资都有两千多三千,我一个月才拿八百,剩下的全被他们贪了!“
又转向瘦高个:”你们是不是人啊你们!我还给你们提供情报……好歹那么大一个教呢,环卫工人两千多的工资也不放过!”
瘦高个:“……”
一旁的道长们也不由自主地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着他,不太想承认自己有个贪污环卫工妖精两千多工资的对手,便衣警察更是喃喃道:“原来……修生教……暗地里经营的竟然是这样的生意……”
瘦高个一阵羞恼:“胡说八道什么!我师父下山给那些富商随便做点法事都有不下六位数!”
老鼠精更气了:“那么有钱为什么还剥削我们?”
团结义也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你们在京城打网约车拖欠的车费结了吗?”
妖精们和本地警察道长都是一阵难以置信:“什么?他们连打车都不给钱?!”
瘦高个:“……”
那天跑得太匆忙,他还真给忘了。
面露羞惭的野狗精露出了些许不赞同的神色:“庆大师,你们要是困难的话,拿包工头的钱我就不要了,可是开车的司机也不容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了吧?”
这番鸡同鸭讲的沟通简直如同杀人不见血的精神攻击,瘦高个被气得头脑一阵昏胀,险些当场晕倒。
见他这样,就连沉浸在员工脱单喜悦里的团结义都不由得同情了起来,他蹲下看了看麻子脸的背后的伤口,朝着卫西叹息:“师父师弟,你说这人真是……本来就没想让他带路,他无缘无故非得把他师弟捅成这样。”
卫西望着麻子脸后背的那摊热腾腾的鲜血不由舔了舔嘴唇,二徒弟低头看清他的目光,无语地抬手捏了把他的脖子,他才反应过来,心不在焉地点头:“确实太心急了。”
现场的民警倒是心很大,挂断呼叫救护车的电话后分析道:“没事,正好局里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定性张教主的这群徒弟,按理说他们不是邪教的最大组织头目,逮进去最多关个两三年,现在好了,加个故意伤害罪,量刑重好多呢,也没有伤害到无辜群众,自己打自己。”
话音落地,这位民警忽然表情一变:“喂!你怎么了!?”
瘦高个抬手撑着山壁,终于支撑不下去了,大口大口地吐起鲜血来,发出呕呕呕的声音。
这个血卫西倒不爱想吃,他倒胃口地转开了目光,听到民警慌乱的询问,略一思索:“可能是刚才斗法时受了暗伤吧?”
警察也不太懂斗法的情况:“咦?道长们,是这样吗?”
新南本地曾经跟这位修生教徒弟打过交道的道长们再次:“………………嗯。”
这次的对手,简直没来由地叫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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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吐血吐了好一会儿,大家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卫西更是不客气地问:“你怎么那么多血,吐完了没有?”
这句话的羞辱简直属于max版本,瘦高个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大口,这才勉强压制下身体内横冲直撞的火气,一抹嘴,脸色煞白地抬起头来。
他双眼昏眩地盯着卫西,手脚抖得停不下来,卫西却一点怜悯的意思都没有,转头就朝众人道:“走吧。”
被留在原地等待救援的民警看着他们,目光有些担忧:“各位道长,玉成山大得很,你们分头行动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见后头赶来的那个雌雄莫辩的少年皱着鼻子在瘦高个身上嗅了嗅,抬手就指——“朝这里!”
瘦高个之前跟张庞接触过,身上留着些许他师父的味道。
道长们毫不犹豫地跟上了它的脚步,徒留民警们坐在原地面面相觑。
路上瘦高个被卫西提着后脖子,没走几步又被转手到了个头更高的二徒弟手里,团结义还想着招安呢,对他一阵打击:“你说你跟你师父干有什么意思啊,他那么没人性,跑路都不带你。”
瘦高个不为所动:“当时情况危急,我师父一向谨慎,你当他跟你们这群满嘴仁义道德的臭道士一样优柔寡断么?”
“啧!”团结义一脸你别嘴硬的表情,“还唬我呢,他都把你师弟带走了,走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你一眼,明显就是偏心。都这样了你还帮他说话,要不要那么渣贱,你暗恋他啊?”
前后左右的道长们纷纷递来了惊悚的眼神。
瘦高个又想吐血了,但最终只是阴冷地笑了一声:“你们懂什么,我师弟自有他的用处。”
至于是什么用处,再问他就死都不肯说了。
团结义自觉自己找到了真相,悄悄对自家师父和师弟吐槽:“哇,师父,好劲爆啊,那个修生教教主至少都四五十岁了吧?还搞师徒恋,听起来有没有很色·情?”
瘦高个气绝:“我们没有!”
卫西虽然不太懂师徒恋和是啥,但看瘦高个气成这样,身为对手的自觉还是有的,点头道:“确实很色·情。”
话一出口,就觉得身边气氛有点不对,转头就对上了二徒弟欲言又止的眼神。
卫西:“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