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道士不会是在诈我们吧?”
便有同行的人指着那几对垂头丧气的信众给他们看:“真诈我们,犯不着告诉陈姐刘姐她们亲戚没配上吧?哪有这么骗人的?”
这些获悉自家亲人没配上对象的无一例外带来的都是男性亲属,自家亲戚活着的时候是个什么样他们再清楚不过,说实在的这群道士告诉他们冥婚没配上反倒叫他们觉得真实许多。
于是临走前那个搀扶着母亲的年轻人也想通了,走前还敬佩地偷偷给在场道长们打了个call:“各位道长果然聪明,我妈这个人你们跟她讲道理她根本听不进去的,还是这个办法好,编个瞎话把她哄回去就没那么多事了。唉,真的想不通她怎么会相信鬼魂相亲这种滑稽的事情,刚才还非告诉我我马上要有姐夫了。”
众多道长:“……”
年轻人想到团结义刚才又是亲家嫁妆又是集体婚礼的,打完call后惭愧地跟卫西道谢:“这位道长,刚才给你们添麻烦了。”
卫西摇头:“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年轻人:“????”
那年轻人神情迷茫地回首下山,浑然不知身后正有数个太仓宗员工望着自己的背影——
“那就是我未来小舅子?长得不错啊。”
“不要脸,是我未来小舅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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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去路又不好对付的修生教信众终于自发散开,在场道长们回过神来,有志一同地忽略掉了身边那群已经开始畅想起未来的单身男鬼。
张庞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之前在外看守小胖子的道长和便衣民警都被搞得失去了行动能力。这几人昏沉地靠坐着山壁,路过的修生教信众还在那猜测——
“他们坐那个干嘛?”
“爬山爬累了吧?唉,看着挺高挺壮的,现在的年轻人体力是真不行。”
“是啊,我这把年纪了从山脚到山腰都不至于被累成这个德行呢。”
那几个道长和便衣警察听到隐约的讨论声,脸上都露出了受到深深羞辱的神情,但他们靠着虽然不能动,却看见了不少东西,卫西等人刚靠近,就听其中一个警察开口焦急道:“张庞跳出围墙后朝着山里去了!可能是去了他在山里的那处宅子!”
张庞在山里有房子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地警方也早有记录,然而玉成山内部地势险峻,村落稀少,加上修生教在外的影响力,一直都没能列入旅游部门的开发项目,张庞那座房子的具体位置警局也始终没能探查出来。
因此那便衣民警一边说着就一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了被道长们带出来的瘦高个和麻子脸身上,这俩人是张庞的徒弟,他们一定知道进去的路怎么走!
麻子脸现在被控制住,又惧又怕,哆哆嗦嗦地张口就要招,哪知还没出声,背后便猛然袭来一股剧痛。
麻子脸缓缓回首,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贴在自己身后的师兄,随即两眼一翻,软软地晕倒在地,露出后背氲开的大片红色来。
现场的众人都震惊了:“你在干什么?!”
瘦高个平静地收回自己贴身存放没被发现的折叠刀,抖掉刀刃上沾到的师弟的鲜血,对上便衣民警的目光,露出一个阴森笑容来:“你们休想从我们嘴里问出任何东西。”
事关师父的安危,他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给这群人的。
他递给便衣民警一个得逞的眼神,然而将目光阴鸷转向那群阴魂不散道士们,谁知这群道士道士却都在用一种让他捉摸不透的表情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瘦高个捏着刀,内心肃杀紧绷的情绪都被这种目光看得顿了顿:“……?”
下一秒便听队伍里某个道长咳嗽了一声,尴尬道:“卫,卫道友,敢问你之前解救下的受害黑劳工……”
卫西平静点头:“刚才已经叫他们上来了。”
说话间登山阶梯下方隐约传来一道略显青涩的少年音:“老!老板!我们来了!”
众人包括瘦高个都立刻回头看去,只见阶梯下方没一会儿便迅速冒出了几张俊俏的面孔,爬了那么长的山路,他们连喘气儿都不带变快的,各个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脚程飞快。
瘦高个看清他们后立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们!?”
“啊!”野狗精狗蛋站定之后也看到了他,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庆哥。”
瘦高个目呲欲裂:“怪不得昨晚城区里的消息传递突然中断了。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师父为你们在人间找工作,你们竟然背叛我们!”
野狗精听到骂声,果然露出了些许的羞愧,可眼神依旧坚定:“……庆哥,我知道张道长帮助过我们,可是昨晚团哥已经给我上过课了,现在是法治社会,追求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们搞邪教撺掇信众封建迷信是不对的,为了社会和谐稳定,还是早点向公安机关自首比较好。”
瘦高个:“……”
他妈的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被一个妖怪教育不要封建迷信,他错愕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不等他开口,一旁的老鼠精已经愤愤地出了声:“狗哥,犯不着感谢他们!他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