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然糖,你放心吃吧。”
她扒拉着浴室门,一颗脑袋伸进浴室里,被迎面而来的水汽扑了个满面,全都是沐浴露的气味。
换句话说,就是游安理身上的气味。
站在洗手台前的人给她的回答,就是拿起了牙刷和牙膏,准备刷牙。
左颜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骚扰她:“你别刷牙呀,吃完还得再刷一次,多麻烦,我给你找睡衣,先把衣服穿上,别冻感冒了。我可不想看到你生病。”
这句话就有点假了。
她是不希望游安理生病,但照顾生病的游安理也是她的美好回忆之一,尤其是感冒后乖乖吃药的游安理,别提多可爱了。
游安理拿着刷牙杯接水的动作一顿,半晌也没有反应。
左颜大着胆子钻进浴室里,站在她身后,伸出双手去关水龙头——在这之前顺便用洗手液把两只爪子洗了干净。
她侧头看了下,小腿儿一踢,就把浴室门给关上了。
游安理回过神来,放下牙刷杯,正要开口,就被身后的人圈住了腰肢。
左颜在她背脊上蹭了蹭,小声说:“我想你了。”
虽然三小时前才分开。
但感觉已经有三天那么久了。
这话羞耻度过高,说完开头四个字,左颜已经到了极限,红着脸埋在她背上。
游安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些炫目和重影似乎也在这一刻,慢慢归位,回到了清晰明朗的视野。
她转过身,在面对面之前,随手扯掉了身上的浴巾。
左颜被温软撞了个猝不及防,愣愣地由着她擦过自己的嘴唇,然后离开了自己的怀抱。
游安理往后一靠,坐在了宽敞的洗手台上,大理石的纹理和触感冻得肌肤发颤,她却神色自若,抬起一条腿往前一个上扬,勾住了左颜的腰。
“过来。”她命令她。
刚刚出浴的人还湿着一头长卷发,海藻般乌黑的发丝湿哒哒地粘在她的脸颊上,天鹅颈上,和那圆润泛红的肩头上。
左颜一双眼睛里全是她,像一个被蛊惑了的信徒一般,上前一步,抵住她。
不,不该是蛊惑。
因为由始至终,她的赤忱都是一如既往地虔诚。
游安理不想要她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也不需要她小心翼翼的讨好。
但同样的,她也明白自己或许没有勇气听真话。
于是只能劝说自己一句:至少履行了诺言。
如此她才敢相信,这个人是抓得住的,无论是什么手段,有用就行了。
游安理仰起头,半眯着双眼,手掌按住了下方的人,修长手指探入那一头柔软的黑发,抓到了不久前才编好的小辫子。
身后的镜子如实地反馈着她们重叠的身影,浴室内灯光如昼,摇摇曳曳,升腾的温度在水雾里融化,成了一张彻底将此方空间笼罩的巨网。
左颜总是在这种时候起身去吻她,去拥抱她,给她属于自己的体温。
她也习惯了不用语言来做交流,而是附加在更多的行动上,充满热情地,虔诚地展露自己对她的渴望。
也许一次两次,眼前的人还听不见。
但左颜有的是时间,用无数次去告诉她,藏在吻和欢好下的一句句话。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
——他真的老了,我突然很害怕,害怕有一天我主动给他打电话,却再也不会有人接。
——可是我不知道重来一次,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证明我能独立生存,能明断是非,能决定我要爱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你会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有的话,就教教我吧。
——我想爱他们,我也想爱你啊。
浴室里的灯最后关上时,一切才终于回到了平静。
左颜到底是没有实现那一句“晚上保管让你嗷嗷叫”,但能听见游安理最诚实的声音,也足够让她心满意足。
虽然不是那张嘴发出的。
明天是周五,左颜已经接到几个房源平台上打来的电话,拉黑了两个中介后,敲定了两个要来看房的租客,其中一个明天晚上就要来。
她今天一直没机会跟游安理说这件事,这会儿把人哄好了,才敢开口提。
游安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在被子里踢了她的腿一下,让她从身上下去。
左颜装死,四肢像树袋熊一样缠在她身上,不管怎么样都不下去。
“晚上看房的话,下班后就先不去超市了,直接回家吧。”
周五晚上正好轮到去超市采购,左颜听她这么说,才松了口气。
——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不请示游安理的话,她心里就没底儿。
就今晚上出去吃饭这件事,她光是想想游安理明明心里清楚,却装出不知情的样子,还替她安排好了一切,她心里就又慌又闷。
左颜自诩天下第一了解游安理,但还是会在很多事情上琢磨不透游安理的心思,每次发现自己在她的雷区上面蹦迪之后,都是不停后怕,然后下一次再犯。
也许还有更多的事情,只要游安理不开口,她这辈子都不会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