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看到凌彦辰脸上的汗水,什么心思都没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怀里,想找个东西帮爱人擦汗。
但是他不是女子,性情还有些粗糙,怀里没有帕子。没了办法,就干脆凑过去拿自己的衣袖去擦。
白溯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眼睛里的心疼却是显而易见的。
凌彦辰感受到自己的额角被温柔的擦拭,却被白溯这样的目光刺痛。他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不想让这个人看到自己的孱弱。只有这个人,他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是一个弱者。
“啪”的一下打开了白溯的手,青年用冰冷掩饰着自己的内心。
“收起你的同情!”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手上的力道有些大,白溯的手背都有些红了。凌彦辰见状紧抿着双唇,下巴都崩成了一条线,最终没有说道歉的话。
在一起生活过那么久,白溯怎么会介意这样的小事。心疼了一瞬,他直接凑过去,在男人的额头上用力的吧唧了一口,说道:“才不是什么同情,咱们可是成婚了,我担心我的男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凌彦辰因为白溯那句我的男人心潮澎湃,谁知道下一秒,对方就双手握住轮椅的扶手,把他困在轮椅上。
白溯俯视着爱人,嚣张的说道:“你以后要是再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我还亲你。你要是想被我亲,就继续说。又或者,你其实是很想被我亲的?”
“你,你,简直不知羞耻!”
凌彦辰心里的那点儿愧疚都因为这通胡闹小事了,他红着脸把头撇向了一边。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才平息了心里那酥酥麻麻的感受。被亲吻额头的感觉几乎让他产生了一阵阵的眩晕,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不想要再和这个根本就讲不通道理的女人纠缠下去,凌彦辰努力转移着注意力。
白溯趁着他难为情又偷亲了一下头发,才抬起身,这样害羞嘴硬的爱人,真是可爱死了!
这边的白溯不再胡闹,凌彦辰也缓过了神。
既然老天对他不薄,还让他再多活几年,他也不妨好好的把握住。
那些人不是都希望自己死了好让出这个世子之位吗?他偏不要!现在他醒了,也成婚有了自己的家,自然应该让整个侯府一起‘高兴高兴’了!
这般想着,凌彦辰勾了勾唇角,抬起头对着白溯道:“好好收拾一下,咱们也该去给父亲敬茶请安了。”
看到男人这副样子,白溯挑了挑眉。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呀,他喜欢!
不过要去请安也就代表着一些事,他不得不做。所以哪怕白溯心里再不情愿,奈何他现在可是世子的夫人,胭脂什么的都可以不擦,眉毛还是得瞄两下,嘴巴再加点儿红,果然一瞬间容貌就柔和了不少。
无奈的叫来了外面的侍女帮他梳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溯感慨着得亏自己现在的壳子才十九,若是再成熟点儿,办成女人那可真是满打满算也要翻车了。
等到装扮好了之后,穿上一身嫩黄色的罗裙,白溯的姿色瞬间提升了好几档。凌彦辰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觉得这女人素颜的时候就很好看,上妆了之后显得妩媚柔婉了不少。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都让他悸动不已的想要亲近。
不过,那点儿全新的悸动在白溯一个好似抽筋儿一般的媚眼儿抛过来之后,彻底破功了!
凌彦辰果断扭过头:哼!什么温柔婉约,都是假的!
白溯也不嫌爱人不捧场,乐颠颠的跟在他后面一起去到了安平侯的面前敬茶。
大堂里的人除了施安容,凌子昂和凌彦希也到了。凌彦希看到白溯和凌彦辰,还偷偷对他们眨了眨眼睛。
小院早就传来了消息,阮氏知道凌彦辰醒了,王嬷嬷还受到了处罚。也没赶去触霉头,倒是没想到,凌彦辰竟然会主动找过来。
阮名姝本想着对方的状况,怎么也要躺一阵子。可是看到眼前虽然面色苍白,但是明显已经没有大碍的人。难不成这个冲喜还真有这样的效用,只一个晚上,就大好了?
安平侯也觉得十分的震惊,没想到自己这个残废的儿子还真是命大。虽然从小就对这个孩子不喜,但那总归是自己的血脉。安平侯还是演出了一把慈父的戏码,对他嘘寒问暖道:“辰儿,怎么刚刚醒来就起身过来了,身子怎么样了?”
凌彦辰闻言抬了抬眼皮,清清淡淡的说道:“还未大好,劳烦父亲挂心。只是王嬷嬷特意到院子里催促让我们来请安,孩儿自然是不敢耽搁的,免得再让父亲误会是孩儿不孝。”
“竟然有这种事,辰儿有伤在身,为父怎么会这么做。”
安平侯当然知道王嬷嬷是谁的人,说完后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阮氏。
凌彦辰再怎么说也是侯府世子,背后还有皇上在,哪里能这样在明面上磋磨。觉得阮氏这次做的实在是太不识大体了。
“孩儿猜到了,所以已经处罚了那刁奴,竟然私下里胡乱传递父亲和阮夫人的意思。这样的刁奴,留下也是个祸害,不如就发卖出去吧。”
凌彦辰的话说的轻飘飘的,阮氏却是心头一紧,那王嬷嬷可是她的陪嫁,平日里帮她做了不少事,十分得力,赶忙转头看向安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