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好大的架子,外面天都没亮全就来叫主子起了。就算是新婚敬茶,侯府也没这样的规矩,看来是平日里主子们太仁慈。”
凌彦辰的声音并不大,他大病初愈,声音还有些恹恹的。可是王嬷嬷一听到他的话,却吓得立马跪了下来。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世子爷,是夫人让奴婢来请少夫人去敬茶的,世子爷您息怒啊!”
王嬷嬷连连求饶,这侯府的世子可不是无依无靠的新夫人,背后可是有皇上撑腰的,更何况这位的脾气向来不好。虽说只要不过分,顶多就是挨骂。可是当初对方的身边有个人想要给他下药害他,可是直接被打杀了的。
想起凌彦辰往日里阴测测的模样,王嬷嬷知道,这人可不是个心软的。
做了那么久的奴婢,她哪里不懂得看人下菜碟的道理。只想快点儿认错,把事情应付过去,好快些恢复复命,告诉自家夫人世子已经清醒这件大事。
看到刚刚还不理不睬自己的人转头就开始帮自己立威了,白溯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既然如此,他也乐得狐假虎威。
白溯直接对着那王嬷嬷漫不经心道:“什么夫人让的,昨日我也见过夫人了,一看就知道夫人是个慈爱的,我看八成是你这刁奴自己的主意。仗着伺候的年份长,想要来个奴大欺主,竟还想要给我个下马威。”
“夫君,你看怎么处置为好?”白溯笑眯眯的看向凌彦辰。
青年在听到白溯说出‘夫君’这两个字之后,只觉得胸腔里多了一团热意,心中甚至升腾起些许豪气来。
不过他将这种感受解释为了这王嬷嬷是阮氏的人,平日里没少帮着阮氏作威作福,也是时候应该让她吃点苦头了。
这般想着,凌彦辰便直接对着下面的人吩咐道:“念在她伺候多年,就掌嘴四十,外加十棍吧。”
说完也不理会王嬷嬷的哀嚎,直接让人将他拖了出去。
外面的院子里在行刑,屋子里却静悄悄的,凌彦辰看到白溯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只觉得脸颊发烫,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别处。
一道温热的气息却缓缓的靠近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新婚妻子竟然闭着眼睛就这样俯下身凑过来了。
这样的姿势,是要吻我吗?
凌彦辰的心止不住的狂跳,他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没有躲开,甚至有些紧张的闭上了双眼。可是下一秒,被触碰的却只有他的额头。
睁开双眼,他发现此刻他们正额头相抵。
白溯感受了一会儿对方的体温就又重新坐直了身体,又伸手摸了摸青年的脸颊。
“额头也不烫啊,怎么脸这么红!”白溯嘀咕了一句,转头对着下面人大声道:“去叫大夫过来,世子刚醒,让他来看一看。”
听到白溯的话,凌彦辰紧抿着唇,也没反驳,就是垂下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府里的大夫就赶来了。经过了一番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凌彦辰的伤势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虽然说身上还有一些外伤,但都不严重,只需要静养一些日子就会康复。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真听到了大夫这样说白溯才松了一口气。
想着爱人昏迷了好几天,也该好好的吃点儿东西了,白溯便对着下面的人吩咐,让他们快些准备一些营养丰富又好消化的早膳过来。
随后他就叫人拿来了洗漱的东西,迅速的起身穿好了衣服,打理好了自己。白溯才过去亲自把人扶了起来,又拿来了洗好的面巾,来到凌彦辰的面前帮他擦脸。
白溯这些事做的极为自然,凌彦辰的视线一直紧盯着他,手指动了几次,最终也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可是伺候的下人见状却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任谁都知道,他们的这个主子性子古怪,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近身。所以他们这些下人都守着规矩,平日里东西准备好了之后便会退到一旁。若是主子要下床上轮椅,他们更是必须得先退出去。
别说把人扶起来,就是擦脸这样的小事,主子都是不让碰的。他们要是企图这样做,还会惹怒了世子,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白溯可不知道这些,帮凌彦辰收拾的档口,他担心爱人会着凉,还拿了外套给他披上。
白溯的动作温柔又细心,凌彦辰面无表情地接受着这一切,眼神却悄悄地在观察着他。看到他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勉强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舒坦了不少。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下人禀报说是小姐来了。凌彦辰闻言把外套直接穿好,便让人将凌彦希请了进来。
对于这个小世界的女主,白溯还是有些好奇的。昨天一来就忙着在喜宴上打脸,倒是没注意到哪个才是凌彦希。
不多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穿着水蓝色长裙的女孩儿走了进来。白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昨天在宴席上一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小姑娘。
当时他还想着或许是小女孩儿没怎么见过新娘子,好奇就多看两眼,没想到对方会是自家爱人的妹妹。
现在近距离的观察,这个世界的女主果然样貌不俗,现在这样的年纪就已经长相这般娇俏可爱了。一双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