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误会。
她和薛凛经历的很多事,她都没有跟姜颂辛交代,她怕姜颂辛听了后对薛凛又成见。
但姜颂辛居然也没逼问她,更不质疑她,只要她喜欢,就够了。
“啊,那就买一套吧。”魏惜轻飘飘道。
姜颂辛推着购物车往前走,走出几步,又继续说:“当然,你要偶尔住他家也可以的,也是时候了。”
确实是时候了。
是她该正式以薛凛女朋友的身份拜访孟棠之和薛盛卫的时候了。
之前见面,两个长辈都对她足够温柔又善意,为了帮薛凛追回她,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每次想到这儿,魏惜都觉得很惭愧,毕竟薛盛卫和孟棠之都是很好的人,也足够有社会地位,让这两人想办法讨好她,她确实诚惶诚恐。
蛛网建设有条不紊,就目前来看,肯定能按时完工,她在重点实验室的工作也初有成效,没发生当初章老担心的,做不出成果的事情。
事业上的危机解决了,他们也都二十八了,确实该考虑人生大事了。
刚好第二天,薛凛就迫不及待地喊她去他家里看那座应县木塔。
这木塔作为两人的症结,已经在薛凛家保存了十年之久了。
回首往事,只剩唏嘘和一丝丝释怀。
魏惜买了些礼物,作为给孟棠之和薛盛卫的新年礼物,也算作她第一次以未来儿媳妇和他们见面的见面礼。
给家境不错的长辈挑礼物实在有些难,他们几乎不缺东西,魏惜想了想,给薛盛卫买了一盒矿石磨成的彩色颜料,给孟棠之买了护腰的按摩仪。
这天阑市飘起了雪花,很干燥坚硬的冰晶,落在皮肤上,能感觉到刺刺的疼。
这就是阑市一贯的天气,她曾经很难以接受的寒冷刺骨。
没想到如今再见,因为时间的滤镜,竟然还有点想念。
走在去薛凛家的路上,魏惜抬起手,接了点雪。
“今年雪下的是不是有点多了?好像很多年没有下这么多次雪了。”
薛凛帮她拎着礼物,双手都占着,跟在她身边回答:“嗯,气候变暖,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大雪了。”
魏惜感叹:“今年真的跟十年前的阑市很像了。”
十年前,阑市的冬天还有铺天盖地令人绝望的大雪,天一直阴沉沉的,空气又干又冷,结冰的路面每天都用车祸发生,走在路上的人裹着厚厚的围巾,只露两双眼睛,却还被冻得死命低着头。
她也是在那样令人绝望和焦躁的冬天,在并不算温暖的教室里,收到了林佳祎的背锅请求,于是和薛凛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魏惜蹲身,在没有被践踏过的雪地抓起一把雪,然后笑着朝薛凛扬了过去。
薛凛反应是很快的,可惜他没有手阻挡和反抗,只能马上扭开脸,不让雪全扣在他脸上。
“阿西!”
不过雪花还是洒在了他脖子上,他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刚落的雪松软,捏不成型,一扔过来就散了,不是一个雪球那么好躲。
魏惜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掌心也冻得冰凉凉的,她一边把手缩进袖子里,一边笑盈盈地看着他。
薛凛对上她的笑容,心里只觉得甜蜜,曾几何时,他们连好好说句话都难,现在都可以这么开玩笑了。
薛凛故意吓唬她:“等我手空下来的。”
魏惜仰着脖子,骄傲的“哼”了一声:“我小时候打雪仗可厉害了,魏纯宇都被我按在雪地里埋。”
当然,魏惜也知道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魏纯宇只不过是不敢真的跟她用劲儿罢了。
不过这时候拿出来跟薛凛吹吹牛也不错。
说完,魏惜手上的温度也恢复了,又继续沿着街上雪浅的地方走。
薛凛冷不丁道:“那他可真幸运。”
魏惜脚步微微一顿,瞥了薛凛一眼,眼神中带着亮晶晶的惊讶和柔情如水的笑。
“行啊薛总,现在嘴怎么这么甜。”
薛凛紧了紧手中提的礼物,格外坦然道:“我说真的,我很早以前就特别羡慕魏纯宇。”
魏惜挑眉,不可思议;“你羡慕他什么?羡慕他从小不学无术叛逆不羁,弄得全家都头疼?羡慕他人傻钱多骑个摩托天天飙车?”
薛凛听她毫不留情地损魏纯宇,忍不住笑,笑过之余,竟然更羡慕了。
“不是,我是羡慕他因为有和你永远也斩不断的血缘连接,所以无论他怎么得罪你,冒犯你,你最终都会原谅他,好像时间过了就翻篇了,你们还是最亲密无间的姐弟,高中毕业那会儿我就这么觉得了。”
魏惜顿了顿,下意识想反驳,但琢磨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她永远也无法真的生魏纯宇的气。
薛凛继续说:“阿西,我也想跟你有某种连接,某种关系的确立,代表我们成为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将来不管有什么矛盾,都能为了维护这段关系,彼此谅解,一路走下去。”
魏惜微微垂下眸,她鼻尖被风刮得微红,有种别样的可爱,几秒后,她轻声答:“虽然还没有个什么证书,但我觉得我们已经是了。”
他们有过误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