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时懿自然地回避,进了宿舍,帮她拉上阳台门。
陈熙竹很快接了电话,傅斯恬表明来意,邀请她去家里吃饭,陈熙竹先是一口答应,随即回过神,细问道:“还有别人吗?”
“有,还有鹿和与露姐。”
她马上反悔:“那我还是不去了。”
傅斯恬安抚她:“没关系,其实我本来也不打算勉强你的。不过,繁露似乎挺希望你一起来的。她说她有话想当面和你说。”
“什么话?”陈熙竹还是忍不住关心。
“我不知道,她没有说。”
陈熙竹犹豫了,“我想一下吧,晚点给你回复。”
傅斯恬答应:“好。来不来都没关系的,你开心最重要。”
陈熙竹闷闷地“嗯”了声,转而和她说其他的了。
第二天早上,傅斯恬一起床发现,陈熙竹凌晨三点多给她发的消息:“我想吃炒冬粉,可不可以?”
傅斯恬不知道是该心疼她的失眠,还是好笑她朴素的愿望。
考完试当天下午,时懿和傅斯恬收拾好宿舍,载着简鹿和与尹繁露,一整个宿舍的人迁移去了套房。
五点多,陈熙竹结束社会实践课的课程,搭公交来到了套房,尹繁露下去接的她。
两人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咸不淡地聊了一路。尹繁露不问为什么拉黑她,陈熙竹也不主动提,仿佛在比谁更能忍,谁的演技更好。
饭还没好,简鹿和、陈熙竹和尹繁露三个人参观后,十分中意她们的影音室,时懿便拉了窗帘,开了氛围
灯让她们在影音室里边唱歌边等开饭,自己去厨房给傅斯恬打下手。饭好了,她们却唱high了,时懿主随客意,破例把晚餐移到了影音室里,五个人毫无形象地围着茶几,一边盘着腿吃饭,一边听歌,时不时还跟着灯光晃脑袋,哼哼两句。
饭吃了个半饱,氛围大好,简鹿和来了兴致,闹着要喝酒玩游戏。
因为已经放假了,陈熙竹第二天也没课,套房里也有空余的房间可以给她们睡,不怕喝醉,时懿便也没有反对,由着她们尽兴。
没想到这就是个坑,坑的还是傅斯恬和她自己。
因为和时懿太熟了,太知道她在感情上就是张白纸,所以从前玩真心话类型的游戏,简鹿和从来不浪费机会在时懿身上,反正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可有太多好奇的东西想八卦了!
所以,这次玩游戏,逮着机会她就问傅斯恬和时懿,什么第一次接吻谁先亲的谁、在宿舍熄灯后,有没有背着大家偷偷亲过这种不失分寸又生猛的问题,说来就来,直把傅斯恬问得满面绯红,招架不住。
偏偏傅斯恬不擅长酒桌游戏,常常要接受惩罚。时懿帮不到她,只能在她不愿意回答的时候,帮她喝一点酒,而后在下一次自己赢的时候,反击简鹿和一个更辛辣的问题。
三方战况激烈,尹繁露和陈熙竹吃瓜吃得不亦乐乎,听到刺激的问题时常下意识地相视一眼,而后才蓦地想起,两人还在不冷不热的拉锯战中!
也不是没有机会借着游戏试探一下对方的心意,但陈熙竹不愿意再表露出一分一毫的情意,怕是多余;尹繁露不愿意这么不认真,怕弄巧成拙。
歌唱了不少,酒也喝了不少,再闹下去,简鹿和与傅斯恬都要醉了。时懿收拾着易拉罐叫停,大家都累了,盘着腿坐在毛毯上倚靠着沙发腿休息。
音响里正播到张柏芝的《星语心愿》:“装作漠不关心你,不愿想起你,怪自己没勇气……”
歌声哀婉缠绵,彩灯昏暗,没有了说笑声,室内骤然变得有些过分安静和伤感。
“好快啊,下学期就大三了。我还记得我们刚进大学时的模样,转眼大学就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啊。”简鹿和忽
然感慨。“还以为还有很长时间能相处的,没想到,离别悄悄地就已经来了。”
歌唱到了:“告诉我星空再哪里,那里是否有尽头。”
简鹿和想起了件事,埋汰时懿:“10ee,你真的好小气啊。你说说我来你家几次了,你都舍不得给我看看你的星空仪。”
时懿靠着傅斯恬的肩膀,不以为意:“现在不是我小不小气的问题。”
“嗯?”
“我送给斯恬了。”
简鹿和向傅斯恬求证,傅斯恬酒量似乎增长了不少,没有醉,但还是有些上脸,迷蒙着眼表示:“我去拿给你看。”
她起身,时懿不放心,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歌声还在继续着:“向流星许个心愿,让你知道我爱你。”
也许是酒后情绪被放大了,陈熙竹在昏暗中偷看尹繁露,情绪忽然绷不住了,鼻头发酸,眼眶有湿意要涌出。
她迅速地扭回头看天花板,还是来不及,一行泪滑过脸颊,滑进头发里。
傅斯恬抱着星空仪回来了,时懿安放好星空仪的位置,打开开关,调好设置,璀璨的繁星就点亮了她们的天穹。
大家并肩坐着,一起仰望星空。一张张青涩的脸庞,一双双乌亮的眼瞳,映照着比星空更璀璨的光彩。
简鹿和呢喃:“你说,十年后,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