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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声停下。房间内,一寸寸烘开香薰的味道。酝酿着暧.昧的气氛。
蒋燃洗过了澡,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他看了眼床上侧躺着的女人,没径直过去,而是先去桌子上拎了两只酒杯,打开那瓶还剩一半的xo人头马。
琥珀色的液体一漾,倒了小半杯。几滴悬挂在杯壁,将落不落的。
他浅饮一口,放下,又要倒第二杯,立夏却出声,制止了他:“一杯就好。”
蒋燃回头,“你不喝?”
“需要壮胆的是你,又不是我,”立夏一手勾绕着自己头发,浅笑吟吟的,“给你自己倒一杯就好。”
蒋燃低头笑笑,自顾自地,还是倒了第二杯。
仿佛没听到她的话。
“我壮什么胆,来都来了。”
立夏看着他动作,又注意了一下时间。已过凌晨一点。
她懒声问他:“今晚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说没空么。怎么突然又有空了?”
伸手将他昨晚落在酒店的那只手表勾起,扔到一边。
蒋燃没说话,独自浅酌。
很快,一整杯都入喉。几乎一饮而尽。
浇愁似的。
“怀兮呢。”立夏又问,“你今晚不是和她在一起么。”
蒋燃沉吟,抿了抿唇,说:“程宴北他妹妹今晚走丢了,怀兮和我去找的。就刚才。”
“刚才?”立夏有些讶异。
“嗯。”
立夏没想到是这个情况,思索一下,“那找到了吗?”
“找到了。”
任楠刚才给他打了电话。
“那就好。”
立夏心惊之余,也没再说什么。
想了想,程醒醒找到了,估计程宴北也过去了。
蒋燃这么一副低落神情,怀兮去了哪里,就更不用说。
蒋燃的指腹摩挲杯壁,凝视杯底的一片虚影,若有所思的,问她:“你今晚为什么来?”
“看你可怜。”
她答得毫不犹豫。
他无声地笑了笑,转头看她。
她侧躺在床,一手支自己,穿一条暗红色的丝绸吊带裙,周身曲线盈盈袅袅。身材极好。
“我不也是吗?”
她也自嘲地笑笑,望向他的目光,也极清透。
彼此又想多说几句什么,可忽然,都不忍开口了。
立夏慢条斯理地从床上坐起,长发流泻,半遮住面颊,红唇熠熠,眉眼灵动之间暗蕴几分傲慢。前胸一湾盈盈雪白,呼之欲出,胸前附近满是吻痕。
是刚才一进门,他就肆意为之的杰作。
她将肩一侧的吊带拢回了肩头,抬眸看他。眼神勾人似的。
蒋燃轻轻地笑了。有些自嘲。他将酒杯放回桌面,边往她的方向走,边解身上的浴巾,没彻底解开,人就到了床前,他覆下来吻她的同时,她指尖轻轻一勾。
勾开了。
蒋燃吻着她,听到她轻轻的喘.息,他的呼吸也渐渐粗重,灼灼地落在她唇畔脖颈,又到她的后耳廓,低声而克制地问她:“你说,我为什么还不跟她分手?”
立夏攀着他肩,在他的攻势与逗.弄下周身一点点酥.软,强咬着字音,说:“因为你想跟我玩刺激。你要报复她。”
蒋燃哼笑一声,没否认,“那她又是为什么不跟我分手?”
立夏忍耐不住,微微昂起头,艰难喘气,咬了咬牙:“你以为,她是程宴北么?”
语气愤恨的。
蒋燃的吻停了停,“你在记恨他?”
“是。”她眸底缓缓腾起怒意,却又无可奈何地笑笑,“而且,她又不爱他。不然早跟你分手和他在一起了。”
蒋燃凝视着她,静候下文。
“而且,就算不是你,她也会这么做,只要程宴北一出现,她就会这样,你信不信?”
立夏将他脖颈拉低了,语气娇俏,言辞却是尖锐,“就算不是我,是别的女人,程宴北一遇到她,也会甩了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呢。”
她见他不言,深深呼吸一番,又是尖刻地笑笑:“谁让你跟我,对他们来说,都不是最特殊的。”
不是最特殊的。
这六个字,蒋燃似是被戳到了痛楚。他唇边缓缓扬起个凉薄的笑容,低眸凝视着她的唇,冷声:“你今晚话有点多,喝醉了?”
“喝酒的不是你么?”立夏浅浅一笑,“问我问题的也是你。既然你不想听就不要问我。不想做就不要喊我来。”
“是,怪我,”蒋燃看了她一会儿,自嘲一笑,然后突然伸手,将她整个人一把按在了地毯上。
他抻开双腿,坐在床上,双臂支撑自己向后仰坐。不知是否是酒劲儿上了头,他心头火气更盛,伸出手箍住了她的脸,就向自己身下按去。
冷淡的声线也飘扬向下。
“我喜欢听你说话,但不喜欢听你说这些。”蒋燃说着,拿起了手机,切到摄像机,对着一边的镜子,“来吧。”-
黎佳音和醒醒在隔壁房间睡得很熟。
这是老式的居民楼,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怀兮双腿夹着他腰,上身的那件t恤和内衣已经被褪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