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心底一沉,还没来得及推他,他便以吻借力推着她,搡着她,边吻着她,边一路找到了3702的门牌。
他手里拿着她房卡,根本不给她机会逃跑或是推开。
刷了卡进门,取电。
唯有门廊亮着一盏昏沉的光。
彼此眉目之间都覆上了一层幽昧的色彩。
过往尖锐,岁月棱角,统统被柔化。他半垂着眼凝视她,将她抵上门的一刻,房门在她身后应声关闭了。
一声尖锐的,又几乎细不可闻的动静。
不知是拨颤了谁心弦。--</
呼吸交绕之间,灼意喷涌。怀兮腰身被一层层暧.昧的浪潮烘到绵软。
不知自己是回吻还是推拒,她逐渐没了力气,双手抵在他的前胸,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回吻他。右脚踝疼痛,带着她腿发着颤。
“叮咣——”两声,脚上鞋子也落了地。
接着身后一凉,臀侧绑带被轻轻一勾,解开。轻薄的布料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落在了她脚下。丝绸质感,冰凉空虚到令人发抖。
她好像很喜欢穿系绑带、点缀流苏的衣服。程宴北吻她的间隙,咬了咬她的下唇,哑声问:“这么穿,是不是方便蒋燃。”
“……”
怀兮还没说话,他突然深深地一提气,就这么抱着她,向里屋床的方向走去。
昏昧光线洒落在他肩头,他眉目的轮廓又深了几分。眉心却轻拧。
他一步一步,无声推着浓稠夜色潜行,地毯一层又一层,在脚下泛起涟漪。暗渡成一个与夜晚有关,不可言说的秘密。
最后她被他向下推去。坠落的一瞬,他整个人带着一个几乎要深入她灵魂的吻同时覆过来,温柔地,低喃着命令:“腿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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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今晚大半时间都在处理工作,来的路上还跟蒋燃提起拼酒的事儿,一晚上她却都没喝。七七八八的人散了个干净,她代驾蒋燃的车,载着他,送他回外滩的酒店。
蒋燃刚跟怀兮打电话,对面又莫名其妙地挂掉了。他头脑昏沉着,食指抵着太阳穴,揉了揉。虽极力不想让自己生疑,心底的疑虑却控制不住地浓烈。
“是外滩那家‘季·旅’酒店么?SeasonHouse?”
经过一个路口,立夏滑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导航,再次跟蒋燃确认。
她上次在上海开车还是一年多以前。她也是港城人,甚少在此处活动,算算都一年多没来过了。
蒋燃视线从已熄灭良久的屏幕上离开,分别看了她和她的手机一眼,笑着:“对。你熟悉路线吗?”
“我……”立夏顿了顿,有点儿不好意思,摇头笑,“不怎么熟悉。”
“这样吗,”蒋燃也有些抱歉,“我以为你对上海很熟悉,不然我那会儿叫个代驾了,非要麻烦你一趟。”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
今晚几句你来我往的闲言交谈中,虽未明说,蒋燃应该是知道了她是港城人的——
他这么一说,除非是听者无心,要么是有意要她送
他,不然怎么会说他以为她对上海很熟悉。
而他们今晚一群人吃饭的地方,离外滩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眼见着过了这个路口就快到了,他却刚在电话里对怀兮说,要半个小时。
立夏视线在前方,有条不紊地打了半圈方向,说:“这个点了,代驾应该挺难叫的,刚许廷亦他们不是还在等么?你回去晚了,怀兮该等急了吧?”
蒋燃放下车窗,慢条斯理地从烟盒儿里拿烟。他思绪滞了滞,突然想起,怀
兮常抽一款带蓝莓爆珠的七星。
程宴北也爱抽七星。虽然不带爆珠。
他低头笑了笑,随口问:“程宴北今晚跟你说他去哪儿了吗?”
今晚他们私下的话题,聊起程宴北必有怀兮,谈及怀兮,必有程宴北。
立夏也是听蒋燃说了才知道,程宴北和怀兮居然是分手多年的初恋旧情人。他们高三就在一起了,从南城出来,大学一起考到了港城。
一个在港东的港城大学,一个在港西财经。
大学在一起将近四年,毕业前一个月左右分的手。一分手程宴北就去了上海参加赛车集训,怀兮好像也是那之后没多久,签了ESSE。
他们轰轰烈烈,在整个港东大学城都很出名。
怀兮跟程宴北闹分手那会儿也几乎人尽皆知,她还几乎把程宴北身边的朋友好了个遍。
蒋燃说,除了他。
他说他当时对怀兮一见钟情。不过那时碍于她是程宴北的女朋友,并没有追求。
怀兮那时满眼只有程宴北一人,以至于她很多年后再遇到他,都不记得他姓谁名谁。
立夏思至此,缓了缓思绪,笑着回答蒋燃:“没有,我们一般不说。”
蒋燃一手搭车门,指尖烟气缭绕,偏头看她一眼:“你去哪儿了,也没告诉他?”
立夏摇头,“没有。”
他笑了一声。彼此都心照不宣。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辆车吧?是个白色的宝马?”立夏问。
“对,昨天车被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