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小屁股被拍了一下的季言之,还是滚回房间睡觉觉去了。
他知道又不知道,不光王淑芬没打算将家里发了一笔横财的事情,说给季三水听,就连梅氏也是一样,没告诉季二水。
都瞒着家里的男人。
不告诉季三水,是因为季三水憨憨子,告诉他万一季爷爷、季奶奶日子过不下去了,私下堵他,准会没想那么多的把家里发了一笔横财不缺钱用的事儿说出来;
不告诉季二水,则是由于季二水这位懒汉,太容易飘了。一旦知道不用辛苦上工,就能给家里的姐儿们都备上丰厚的假装,准会各种咸鱼瘫。所以必须得,瞒住家里的两个大老爷们。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过下去。别说,自从季言之将能够给人带来好运的锦鲤麟片串成项链贴身佩戴后,本就鸿运滔天的季言之,真的过上了出门就捡钱的好运日子。
毫不夸张的说,季言之哪怕野外给自己小**放风撒尿,都能把尿尿到金银财宝上面去。大家来说说,这种好运是不是让人惊叹无比。
哪怕经过一段时间的目瞪口呆,二房、三房的人早就习惯了季言之的好运,但每每‘无意中’撞上,都会经历短暂的呆若木鸡,然后将季言之‘捡’到的东西,小心收捡好。
这纯粹是训练出来的,一开始几个姐姐们不是没在原地等过‘失主’,可是一次次从清晨等到黄昏都没有等到‘失主’,后来几个姐姐们也就不再干等人的蠢事,而是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第一时间将东西收捡好,然后带着季言之回家。
一次又一次的,季言之这个小不点,通过佩戴锦鲤麟片得好运的因果,将季二姑娘、季三姑娘筹备得丰厚无比。要知道翻了年,年龄只相差几个月的季二姑娘、季三姑娘,就虚岁十四了。
后世十二、接近十三岁的小姑娘,还在读小学或者初一呢,可古代就得开始相看人家了。哪怕民风比较淳朴的溪水村,也像县城一样讲究,先给家里适龄的姐儿相看好人家,定下亲事后娘家再养两三年,等姐儿及笄后再说出嫁的话。
像黄氏那种因为丰厚聘礼,就将家里的姐儿急急忙忙嫁出去的,不是没有,却极少。
反正对于王淑芬、梅氏,特别是梅氏来说,姐儿们也是她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说比哥儿更疼,最起码盼着姐儿们好,不希望姐儿们所嫁非人,一辈子都泡在苦水里。
而这种情况下,季奶奶连同黄氏居然不光打季二姑娘、季三姑娘的主意,就连几个小的姐儿都不放过,真的黑心烂肺,把王淑芬、梅氏当做那种受气只敢和着眼泪一起吞,根本不敢反抗的小媳妇来应对了。
也是季奶奶、黄氏不小心,更是季言之自我加成的鸿运滔天,连一方位面世界的小天道,都不敢轻易的招惹,在季奶奶、黄氏打探到几户‘好’人家,甚至和谢大举人家牵上线,准备卖了季六姑娘给傻子当童养媳的时候,她们婆媳俩的恶毒心思就被王淑芬、梅氏知道了。
好家伙,王淑芬直接回了一趟娘家,领着身强力壮的哥哥、侄儿,跑回溪水村,将季一水、黄氏两口子胖揍一顿,末了还说要上衙门告季一水、黄氏两口子去。
“黑心烂肺的玩意儿,咱们早就分了家,早就不在一个灶头吃饭,谁给你们两口子的狗胆儿,想来祸害我二房、三房的姐儿,怕是嫌自己命长吧。”
揍人又开骂,这一刻尽显自己泼妇嘴脸的王淑芬,开始冷笑着吩咐娘家哥哥侄儿们,将季一水、黄氏的腿脚打折。
这狠厉的吩咐,可把季奶奶吓得半死不活,偏偏却恼羞成怒的吼道:“老三家的,你不孝啊,居然敢带着娘家兄弟、侄儿们上门欺辱长辈,你今天要是敢动手,我定要让老三休了你。”
对于季奶奶的叫喧,王淑芬连眼皮子都懒得翻,很不客气的回嘴道。“婆婆,媳妇敬你好歹生养了我男人一场,才把你摘了出去,专门收拾大哥两口子,真当媳妇不知道啊,婆婆和环视越过媳妇这个做娘、做婶娘的,给二房、三房的姐儿相看人家,甚至黑心烂肺的想把六姑娘卖给那谢家的傻子做童养媳,只得了一顿打,够便宜大哥、黄氏两口子了。”
该庆幸她将暴怒的梅氏拦住了,让她在家安抚受到了惊吓的姐儿们。梅氏跟着一起来了,怕就不止是将季一水、黄氏两口子的腿骨打折了,而是直接要他们半条命。
王淑芬冷哼,转而盯着满脸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劝解这场冲突的季爷爷,冷笑着道:“公爹,媳妇信你不知道婆婆和黄氏暗地里打的主意。说句不动听的话,大哥那一房,都是叫黄氏给祸害的。索性大哥和村尾住的秦寡妇有首尾,不如休了黄氏这个恶毒的败家娘们,娶了秦寡妇过门。”
季爷爷听闻这话,眼皮子就是一跳。
相信他不知道季奶奶、黄氏背后的筹谋,却不相信季一水同他一样不知情。而且……与秦寡妇那个望门寡有首尾,季爷爷觉得丢脸至极,忙瞪向季一水。
“老三家的,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都是真的。季一水不知道王淑芬这娘们到底怎么知道他扒上了秦寡妇的床,心中那叫一个惧怕又憎恨。惧怕的自然是王淑芬不管不顾的把这事儿揭露出来,秦寡妇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