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笔横财的数目不少哦。”梅氏顿了顿,却又道:“今儿听我家那口子提黄氏为了丰厚聘礼将大姐儿许出去的事,心里就一直不安。淑芬你说,原先你鼓动我一起搬来县城时说的,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王淑芬有些懵然,没想起自己劝说梅氏那房跟着三房一起生活时,所说的话语。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梅氏也太有危机意识了吧。借黄氏那娘们天大的狗胆,也不敢把主意打到他们二房、三房头上。
“咱们现在分家了。”王淑芬重申这点,并且提道:“何况养老方面,不管分没分家,公婆二人都该跟着大房过活儿。二嫂,你可别想着分家之时,公爹还算公平,分了我们一些家当,就觉得我们二房、三房该让着大房吧。你这心思可要不得,小心被大房那对泼皮无赖吃得来骨头渣子都不剩。”
梅氏无奈极了,听王淑芬这样说话,就知道十有八|九,忘了当时分家之后劝解自己搬离溪水村,跟着他们三房一起过活的话语。
倒没有生气,只不过……
梅氏叹气的说了当初的对话。
王淑芬哎呀俩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倒忘了黄氏的那娘们,又蠢又毒的本性了。倒真的干得出卖了自家姐儿,又打二房、三房姐儿注意的事情来。”
越这么说,不光梅氏坐不住了,就连一向风风火火的王淑芬,也是一刻都坐不住,直接腾地起身,就准备往外走去。
“你干嘛。”梅氏赶紧叫住她。
“不行,我得找人打听情况。”王淑芬想也没多想的回答道。
梅氏:“……”
\说得倒轻巧。”梅氏赶紧拉着王淑芬坐下,开始攀扯道理。“我们现在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到底黄氏是不是如我们所揣测的那样黑心烂肺,都都一个未知。去打探消息,怎么打探?不怕打草惊蛇?”
“怕个屁。”王淑芬脸色不好,语气也不好的道:“妯娌十多年,我们俩谁不知道,黄氏历来想得美。我们俩生的姐儿,不说美若天仙,但也胜在小家碧玉吧。而且皮肤白,就跟羊脂白玉似的,特别的细腻光滑。不是我这做娘、做婶娘的喜欢吹嘘,咱家姐儿不光大户人家嫁得,就连宫里的娘娘也是做得的,黄氏那黑心烂肺的玩意儿,难保不打主意。”
理是王淑芬说的那个理。问题是,该怎么做才不打草惊蛇。
梅氏想了想,只能再说一句:“咱们从长计议好吗?”
王淑芬点头。于是得,这一从长计议,就从晌午一直聊到了傍晚。等季言之扛着一把小锄头,背着塞得满满的小竹篮‘嘿咻、嘿咻’喊着口号回来的时候,晚饭居然都没有做。
季言之目瞪口呆,摸着已经‘咕噜咕噜’作响的小肚子,委屈兮兮的道:“想吃云吞面。”
王淑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是阿娘不好,饿着咱们言哥儿了。阿娘这就叫你二姐姐、三姐姐和面包云吞。”
季言之双手捂着肥嘟嘟的腮帮,深沉的叹了一口气。
“阿娘都不问言哥儿今天扛着小锄头背着小竹篮出去干什么吗?”
季二姑娘笑眼瞄着肥嘟嘟、圆滚滚,长得结结实实的季言之。“阿娘不知道,可二姐知道。”
季三姑娘也道:“三姐也知道呢!”
季言之果断把眯眯眼瞪成了豆豆眼。
“不,你们不知道。”季言之很傲娇的哼了哼。
“你不就是出门去挖竹笋了吗?”季四姑娘歪着脑袋,不解的道:“怎么?没挖到竹笋,挖到了金银财宝?”
王淑芬的陪嫁房子虽然在小县城,但比较偏僻。附近除了有一所私塾外,还有一片竹林。一年四季除了冬季外,都有不少的竹笋供周围住户挖掘。不过现在已经到了秋末,秋笋的量并不是很多,依着季言之目前的小短手小短腿儿,又不让姐姐们帮忙的德性,几个大的姐姐一直认为季言之估计没挖到竹笋,不然背着小竹兜、扛着小锄头,咋还跑得那么快。
“……四姐姐,你真聪明。”季言之故作惊奇的道:“怎么就能猜到我挖到金银财宝了呢!”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好一会儿,王淑芬才从懵逼中回过神,赶紧拿过那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小竹篮,倒扣往地上一倒,好家伙,哗啦啦的掉出几根小黄鱼,又掉出一串纯正,还是粉红颜色的珍珠,以及几锭银元宝。
众人:“……”
王淑芬仿佛受到了惊吓,整个人恍恍惚惚红红火火。她虚弱无比的往梅氏身上倒去,梅氏赶紧支撑住她。季二姑娘则反映十分迅速的将院门给栓上,和季三姑娘、季四姑娘几个大的姑娘收拾被王淑芬刚才豪迈倾倒在地的金银财宝。
毫无怀疑季言之有说假话的可能,只相信她们的阿弟运气极好,相信她们的阿弟去挖竹笋,结果竹笋没有挖到,却挖到了足够让全家生活更好,主最起码达到小县城小康之家水平的金银财宝。
“这珍珠真漂亮。”
季二姑娘美目涟涟,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不怪她。主要是,珍珠历来很受女人的喜爱。现代的话,人工养殖的粉红色珍珠并不稀奇,往往几百块钱,就可以买一匣子颜色各异的原珠。而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