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不但是军师,也是叶欢师弟,亦是二位公子的师叔。
和叶欢不同,鬼才的面上,是一派兴味盎然,神采飞扬。
“主公,李文优有此谋略,不足为奇。再言与他,亦是唯此一途,嘉倒想看看,眼下之局,曹孟德与文若兄等,又有何谋略?”
郭嘉说着,对叶恒叶毅微微而笑,笑容很是亲近。
“看来冀州之战,与奉孝而言,却还未曾尽兴。你可不要忘了,我军各军连续作战,若再有什么大动作,司徒那里。”
叶欢苦笑摇头,不过却也理解郭嘉。魏郡一战,自己杀的是酣畅淋漓,但在鬼才,却还有很多机谋,已经没有施展的机会。
“主公,二位公子也在此间,我军早就今非昔比。原地休整,亦有整军之效,主公横扫天下,就在眼前,三军岂不意气风发?”
这番话,郭嘉说的颇为慷慨激昂,叶恒叶毅闻言,不由连连颔首。他们都是军中战将,很清楚目下的士气与军情。
说到底,还是后勤的完备,目下,各路大军的战损,都已经都到了整补。原地休息,与屯田之处,并无二致,士气高昂。
之前为了全局,暂停战事,每
一路大军,每一个将领,憋得厉害。尤其是北路军张辽与于禁二人,铁骑太原,快想疯了。
接下来,就是颇为狡黠的一笑:“司徒那里,只要说清事情轻重缓急,子布先生是最为讲理的,况且眼下,物资充足。”
“奉孝你啊,我说不过你!”叶欢摇头笑道,郭嘉之言,的确是事实,目下冀州之战,张昭的储备,用了一半都不到。
而司徒给出的数字,众将都知道,加个三成,绝对不成问题。
郭嘉潇洒一笑,复正色道:“二位公子所言不假,如何设谋,才是眼下关键。嘉也不愿见招拆招,我军当要占据主动。”
“奉孝,眼下冀州之局,还未全定,不宜节外生枝。”见郭嘉振奋,叶欢心中有感,当然,捧哏的活,还是要干的。
“在嘉心中,冀州之局,已然定了。有主公之谋,请袁大公子归汉,袁本初就算还想做困兽之斗,我军三日就能拿下渤海。”
郭嘉说着,用力的一挥手,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份绢帛,递给叶欢:“主公,此乃图昌汇总,曹军与此战之中的战损……”
“按此所载,嘉暂不清其会有何奇谋,但一个兵力不足
,是跑不掉的。不要以为我军有汉中之战,就收拾不了他。”
郭嘉说到兴起之时,竟然做了一个捋袖子的动作,叶欢不禁莞尔。叶恒叶毅见了也想笑,却急忙忍住,表情很是辛苦。
“奉孝,记得长者之风。”叶欢一边看着绢帛,一边笑道,不过也唯有在自己面前,郭嘉才会展现出难得的一面。
“二位公子,已然是军中之将,当知大战之前,当要轻松之理。”郭嘉轻松的道,此言一出,叶恒叶毅皆是神情一振。
“行了,奉孝且说,你是如何安排,又是何人为先?”叶欢摆摆手问道,看鬼才的样子,一定是有了周全的谋划。
郭嘉点点头,成竹在胸:“主公周全,嘉才可有一路奇兵,可破曹操刘备,联手之势,刘玄德算是枭雄,然亦奈何。”
叶欢郭嘉,与帅帐之中,详谋战局,已是深夜。虽然开春,但春寒料峭,乃是一天中,最为寒冷之时,但在先登黑山大寨。
麯义和张燕却都在寨前守候,二人的呼吸,在口中带出团团白气。身周,千余士卒护卫周全,人人身着皮毛,精神抖擞。
“元伟将军,士元怎生会在深夜到此?”
瞭望了远处片刻,并无身影出现,张燕想了想,靠近麯义轻声问道。
“张将军,士元受主公重托,与简宪和同往渤海,劝降袁本初。今夜前来,想必此事,已然有了结果,冀州将定。”
麯义说着,口中是冀州将定,面上却有遗憾之色,一扫而过。
却原来晚间接到消息,庞统一行,将于今夜到达先登军营地。收到消息,严纲立刻点起千余白马,亲自远迎去了。
历任白马营参军,黑山军参军,庞统与主将之间,感情极深。要不是被严纲抢了先,张燕才不会在这里等着,早就去了。
麯义将军言中的遗憾,张燕感同身受,冀州将定,大战没了。
率领新编的黑山军,体会到了那种领军作战的快乐,张燕与麾下士卒战将,斗志昂扬。原本想着,袁绍还剩下十余万人马呢。
“嗯,将军所言极是,看来主公很快,便可扫平冀州了。”语气中是相同的遗憾,没仗打,对战将而言,是很煎熬的。
“云渺……”看了张燕一眼,麯义想了想小声道:“义此时不知,主公军师下一步会如何,但总觉,战事不会如此结束。”
“哦?”张燕听
了,立刻就来了精神,先对周围挥挥手,让亲兵们退开,联合作战,他深知麯义之能,绝不会无的放矢。
“将军,还有战事?打谁?咱们可得向军师请战。”张燕说着便是跃跃欲试,习惯了定边军的规矩,战功必须要抢。
麯义看看左右,方道:“云渺,义只是猜测,冀州之战,我军战力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