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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83(2 / 4)

有种道不明的意味。

两个人在这里留了一天,快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他们俩踩在乡间的小路上,陈余山来时拎着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我对他们家有愧疚...”他突然说。

话没说完,身后有尖锐的女声高呼:“陈老师,陈老师,你等等,等等我。”

陈余山听到声音后,却突然加快了步子,傅慎宁难得的回头,看到身后追过来的严婉清,此时她的头发高高束起,原本被头发遮住的右脸,有大片疤痕,像是刀痕,历经多年愈合后的那种凸感。

她手上拿着一个红布包,陈余山则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严婉清追得气喘吁吁,</p她身子似乎不是太好,停下步子,撑着膝盖,依旧提着一口气:“陈老师!你把钱拿走啊,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陈...”

陈余山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大步向前,傅慎宁紧随其后。

直到身后的人完全看不见,陈余山才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他在逃。

严婉清生在这样一个小乡村,贫穷却又质朴,母亲在生下她以后,就跑了。

即使生活艰苦,但也算过得下去,他们都很乐观,对生活抱有着热枕的希望。

可是她父亲病了,慢性病,靠养着的那种,可是他们有的时候,甚至连止痛药也买不起,严婉清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萌生了离开这里的想法。

在外打工的村民回来,她主动找过去,跟着进了城。

在城里,她学历不高,但是胜在肯吃苦,拿着三千的工资,她每个月给家里寄去两千五,自己留五百做生活费。

她想着自己再努力几年,再省一点钱,可以去考一个学历,这样她的工资能更高一些。

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只要自己肯努力,总不会太差的。

她生的美,但是自己却不知道,她的眼里有纯真,是浮躁的城市里没有的,她的世界很小,人又单纯,这样的人,最容易成为别人的猎物。

出来的第二年,她有一个男朋友,也是农村出来的,整个人看起来很踏实,她很开心。

她从来没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有的只是脚踏实地的性子。

她琢磨着,再过几年,就可以把男朋友带回家看看,如果他不嫌弃她家,她就嫁给他。

可惜,现实总是爱把美好的事物,撕碎。=杰米哒XS

她在咖啡厅端盘子,被不知道哪家的纨绔看上了,这样的女孩,像野草一样野蛮生长,吸引着无所畏惧的男孩子们。

那个富家子弟也曾找过她,被她委婉的拒绝,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也不曾想过,这才是所有噩梦的开端。

严婉清无数次在梦里问自己:如果知道这一切,她还会去城里吗?

答案是:会。

因为父亲的病,没有当初那看起来微薄的钱,就真的太痛苦了,她见过父亲一个一米七多的汉子,疼的在床上打滚。

就算只是买上一些止痛药,那也是好的。

她唯一后悔的是,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富家子弟的通病向来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拥有,拥有以后,再毁灭也不足为奇。

她就像个破布娃娃,被人毁掉了。

她被下药了,被自己的男朋友,那个人不知道承诺了他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喝完那杯水,就再也没有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在酒店里,那个曾经出现在咖啡厅的富家子弟,背对着她在打电话,笑声很是猖狂:搞到了,当然,有我谭烈上不到

的女人吗?

怎么,你也有兴趣,等会一起来尝尝,一看就是嫩货,我先□□,你再来啊。

别介啊兄弟,我只开一个苞,不是还有很多吗?

这些话,她听不太懂,可是她能看出形势,他爬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用力往他头上砸过去。

那个叫谭烈的男人,别过头,手摸了一把头上的血,直接把电话挂断。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绳子,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总是悬殊的,她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

再接下来的,就是噩梦了,是她这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不是一个男人,是很多。

后来她从别人口中,知道了这个词:□□。

她以为这个世界有光,可是她发现,这个世界的光,早就被人遮得严严实实,它照不到底层身上。

首先是她的男朋友,跪着求着她不要去报警,不然他就是共犯了。

他好像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伤,好像没看到她破碎的衣裳,没看到她已经不会跳动的心。=杰米哒XS

他跪在她面前,口不择言:他们给了我好多好多钱,我娶你好不好,我不嫌弃你,我不会嫌弃你的,钱是你挣来的。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从来没有过她,她突然就笑了,牵动了嘴角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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