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出来买东西。小四在旁边瞧了好几眼。
“以这人的身手也没问题。”老三嘀咕。
小四收回视线,打马往城南走。
城南许家村也是以族人聚居的地方,村子里都是姓许。
村民们到县衙报案,小四和老三不在,老二便带着仵作前来。
仵作验完尸,正在交待衙役将尸体运回衙役。
小四和老三走过去瞧了一眼,的确跟胡老太死时差不多。小四还是不放心,“你确实跟胡老太是同一个死法吗?”
仵作拱手,“对。两者死因一致,也是除了头上有外伤,别处都没有。死亡时间也是子时到丑时。”又指着旁边的棍棒,“杀人凶器也是随手丢在一旁。”
小四看了眼四周,“她大晚上出来不会也是出来偷菜的吧?”
仵作还真不知道。
小四挥了挥手,看向一直蹲在尸首旁边的老二,他垂着头表情极为沉重而专注。
就连小四一行人到了跟前,他都没反应过来。
“二哥,你没事吧?”老三以为二哥看到死人受不住,走过来扶他。
老二终于回神,待看到两个兄弟,扯了下僵硬的唇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昨晚在街市上见过她,她当时气势汹汹掀了她儿媳的铺子。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老三和小四对视一眼,之前胡老太也是跟她儿媳吵了一架。死因也一样,难不成这就是触动凶手杀人的理由?
这也太奇葩了吧?别人婆媳吵架,上去拉架也就罢了,这凶手居然把人杀了。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小四看了眼四周围观人群,决定等之后再说。
他先将死者家属叫过来,其中一个正是许老太的二儿媳妇,正是昨天老二见过的摊主,此时她正拱着儿子一声中吭站在边上。
另一个是许老太的大儿子及大儿媳。
小四开门见山,“你们知道死者为什么大晚上出来吗?”
许老太的大儿子看了眼弟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大儿媳妇却是没那么多顾忌,看了眼弟妹,“还能为什么。想半夜起来捉奸呗。”
二儿媳妇惨白着脸,紧紧搂着小山,眼泪流个不停,“婆婆一直担心我丢下小山改嫁。我没想到她半夜会到我们家屋外。”
小四看了眼四周,指着粪坑边上的屋子,“这是你家?”
二儿媳妇点了点头。
小四又将里正叫过来问话,“你们村有没有跟胡满村结亲的人家?”
货郎杀人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老三说的另一种可能也得排查。
里正想了半天,就是没想来,还是村民们提醒,他才想起前年有户人家确实跟胡满村结亲的。但是两家关系极好,不存在结仇。
于是只剩下最后一条,货郎杀人。
小四又问起最近几日来许家村卖货的小贩。
这个问题里正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想也不想就道,“咱们村手艺人极多,经常到城里卖东西,大家也都会互相稍东西。货郎来的次数就很少,不过昨天卖豆腐的来过。”
小四不放心又多问了一句,“那个卖豆腐的小贩是姓孙吗?”
里正连连点头,“对,是姓孙,昨天天都那么晚了,他还来咱们村卖豆腐。我们都觉得挺奇怪的。不过他说家里正缺钱想多挣点钱,我们也能理解了。”
小四与老三对视一眼,老三扯了扯唇,“那我去把那货郎带回衙门。”
小四点头,老三翻身上马,很快就消失在巷子转角。
孙大郎是在胡满村的巷子里被老三截住的。老三下了马让他跟自己去衙门。
孙大郎居然一点也不惊讶,点头说好,随后将车上剩余的豆腐送给村民。
村民们齐齐上去哄抢,等抢完豆腐,又都反应过来,“顾捕头,你叫他干啥呀?胡老太该不会是他杀的吧?”
老三既没否认也没肯定,“叫他去问话。在案子没查清楚之前,你们都有嫌疑。”
话虽如此,但大家看孙大郎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纷纷将手里的豆腐扔回他车里,“肯定是他。咱们跟胡老太可没什么仇。不是他还能是谁。”
老三奇怪了,“他一个卖豆腐的,跟胡老太还能有仇?”
有个村民小声嘀咕,“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胡老太出事前一天,我还看到他给胡娘子的女儿馒头吃呢。兴许他是为了胡娘子杀的人。”
众人都被这个八卦消息惊住了,这么说胡娘子跟他有一腿?
大家全都热火朝天讨论起来。
孙大郎双手紧紧捏住,额头青筋暴起,眼窝突起,冷声斥责道,“你们胡说什么!我孙大郎从未与人有过瓜葛,我只是看那两个孩子可怜,才将我的干粮给她们一个。你们说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污蔑我。”
村民们讪讪闭嘴。
老三也略带警告地看着大家,“污人名声是要坐的,你们可得想好了说。”
村民们吓得半死,生怕老三真的抓她们坐牢,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
老三一阵无语,他让孙大郎把豆腐车送到他家庄子上,“如果你真是无辜的,出来后可以过来领,要是不无辜,这豆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