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明明显没有把这条所谓的规则放在心上,于她而言,剧情存在的唯一用途就是让她知道哪些人可以相信,哪些人需要及时防备并趁机摁死在沙滩上。
至于剧情,反正迟早要崩的妈都不认识,否则她坟头草都两米高了,那还玩个锤子。
婉拒了蓝玉要她一起回家住的邀请,许明明给陈叔打了电话,劳烦他来接自己一趟。
虽然喝醉,但许明明醉的很有技巧,并没有什么恶心想吐的感觉,就连脑子也是清醒的,就是眼前的人影摇摇晃晃,一会儿两个一会三个。
到了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方姨接到陈叔打的电话,特地煮了碗醒酒茶。
许明明还惦记这那碗中药,喝了茶缓了一会儿,叫住准备收拾东西去睡的方姨问:“方姨,赵医生开的药熬好了吗?有没有给堂妹送过去?”
提起这个,方姨为难的皱了皱眉,“熬是熬了,可堂小姐嫌苦,说什么都不喝。”
许明明挑眉,她本来以为许温雅会做个样子,然后把药倒在花盆里,标准的剧情,没想到许温雅还有不按套路出牌的时候。
扶着沙发起身,许明明真诚道:“那怎么行呢?生病不吃药是要出大事的,方姨,药还有吗?我去给堂妹送过去。”
方姨“哎”了一声,从厨房端了个瓷碗出来,“正打算倒掉呢,熬了一下午,这都凉了。”
许明明笑眯眯的接过来,“凉了正好,太烫了不好下口。”
二楼房间里,许温雅刚躺下没多久。
上次许明明一大早闯进来,她还以为是自己忘了锁门,于是这几天睡觉的时候格外小心,确定房门上锁后才敢去睡。
可她只是一个青铜,不知道许明明是手握钥匙的王者。
头顶的吊顶被人突然打开开到最亮,刺眼的灯光穿透眼皮,许温雅在梦里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看到门口的许明明又是一阵心惊。
许明明看着她变了几变的脸,简直可以想象以后许温雅会对在这张床上睡觉产生多么大的心理阴影。
“堂妹。”清了清嗓子,许明明端着满满一碗中药进来。
许温雅看到她手里的碗后就变了脸色,下午时许明明说要请赵医生她就觉得不对,可一想明兰还在,许明明做的过分反而是自己想要的,就没太在意。
可她万万没想到许明明心这么脏,打着关心她的旗号让医生开了中药,实打实的熬了一下午。
光是闻见那个味道,许温雅就觉得自己快要演不下去了,更别说还要喝下去。
许明明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好笑,面上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堂妹,听方姨说你嫌苦不肯吃药,这怎么行啊!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只有吃了药,才能快点儿好起来不是。”
许温雅艰难的弯了弯嘴角,恨不得把药倒在许明明脸上,却只能开口说:“没事没事,堂姐,我,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许明明戏精附身,一把抓住许温雅的手,恨不得两眼含泪,“堂妹,在姐姐家你不用逞强,你看看你这两天都没有出门,一直躺在床上,脸还这么白,肯定是病的!”
许温雅:“……”
许温雅恨不得咬碎后槽牙,她和许明明作对这么多年,脑子被门夹、被驴踢、车祸失忆她俩都不可能和睦相处,前两天许明明还摔了她的台灯,现在一脸姐妹情深,骗鬼呢是?
虽说许明明是来送药的,但基于两人之前的关系,方姨怕出什么事,还是跟了上来,此时也跟着劝道:“堂小姐,您还是别任性了,大小姐她也是关心您,一进门就记着您有没有吃药。”
许温雅憋屈的说不出话来,偏偏许明明还和什么都不清楚的方姨一唱一和,见自己确实躲不过去,许温雅迂回道:“好,我等会儿不烫了就喝,堂姐先去睡觉吧。”
“不烫不烫。”许明明要知道会有这么一出,闻言立马把碗端了过来,“早就给堂妹凉好了。”
许温雅:“……”
看着面前黑褐色的中药,许温雅忍了几忍,正想再找个借口推脱,却听许明明突然开口道:“堂妹,你这么抗拒吃药,是不是根本没生病啊?”
许温雅心里一惊,许明明说这句话的声音极低,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
一股浅浅的酒气扑面而来,却并不难闻,许明明垂着眼,棕褐色的眼珠上仿佛蒙了一层雾气,透过那层雾气,看着她的目光里没有丝毫情绪,仿佛在看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
许温雅徒劳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接过药碗,闭了闭眼,屏住呼吸将中药一饮而尽。
苦涩在一瞬间占据了口腔和喉咙,许温雅丢了碗,趴在床边干呕,许明明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咳出眼泪的的许温雅,仿佛在看一只天高地厚的蝼蚁。
房间里的空调还开着,许明明顺手拿起遥控器关掉,笑眯眯道:“堂妹你好好养病,受了风寒,空调就先别开了,等病好了再开也不迟。”
亚兰大学财大气粗,尤其是一年一度的迎新晚会,门票早在一个月前就销售殆尽,不仅是本校学生,大学城里其他十几家大学的学生也都对这场晚会翘首以盼。
许明明一觉睡到中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