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锁。安德烈推开,昏暗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没看到什么人。
往里走一点,这才发现这名七十三英寸的年轻人将自己整个深陷在沙发里,好像只剩下一双眼睛还活着,正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安德烈回身将门锁上,回头,半试探半打趣,“感情受挫?”
一只枕头迎面砸来。
安德烈一手擒住,在沙发空余的位置坐下,“克拉克太太今天问凯瑟琳,说,你上礼拜在一家注册名为‘洪氏古玩’的拍卖公司,用八千三百美金支票购买了一张画片,女孩子们都在议论这事。”
“噢。”
“所以,最后价格是?”
一只背包丢到他膝上。
安德烈打开背包,里面有一沓美金,保持着从他保险柜里原封不动取出去的样子。
这个他倒并不是很感兴趣。
他打开那只纸袋,“菠萝油不错。”
“今天有个人问我到底为什么讨厌华人。”
“一个中国姑娘?”
西泽不太理会他的打趣:“安德烈,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华人的?”
“凯瑟琳上中学时,参加学校芭蕾演出。演出结束,有一些高年级男学生向她们脚边扔美金。女孩们很开心的收下来,回到家以后,却被穆伦伯格的长辈关了一个月的禁闭。那时所有人都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知道。因为你一早便跟随你的教父,赫伯特·胡佛先生来过落后的西部,见识过这种低等风俗起源于哪里——这种迟滞的道德观,来自于华人的戏院和妓|院。你说华人的到来带来两次麻风、天花与两次肆虐的梅|毒,致使无数白人青少年被传染。”安德烈如实回答。
“这里有大量以取悦男人为生的女人,她们居住的圣佛朗西斯科,妓|女、嫖客,和那些最为虔诚的教徒住在一个社区,分享一条街道。这些男人像狗一样,嗅着社会毒瘤的气息来这里花天酒地,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当着刚从教堂回来的女士们、先生们的面,从门缝、百叶窗的缝隙往里窥探。那时我十四岁,一天,我在大街上路过那些人时,她们嬉笑着,彼此开着粗俗的玩笑,然后盯紧我的脸超过了我。等我再次走过她们,她们又放|荡地盯着我,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尤其当我听得懂她们说的每一句话。无数不愿嫁人的华人女人聚集在一起,结成各种肮脏的紧密关系,从南中国,到旧金山,始终这样。在他们居住的房屋周围和小巷中,随处可见的都是废纸,泔水,粪便,还有令人无法忍受的动物垃圾。如果你的见闻佐证了报纸的每一个字,而报上的内容告诉你:旧金山百分之九十九的梅|毒病例都与华人妓|女有关,并且威胁了无数无辜的白人少年……如何还能做到不感到厌恶?”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